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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弥补”萧准口气冲淡地点上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递到唇边。他点烟的时候长眉微蹙,眼眸低垂轻轻眯起,红点闪烁后薄唇内喷出一蓬灰白的烟雾,倨傲的姿态引人动情。 只是动情的人是霍因,萧准会眼中波光流转耳尖发红。换成楼宇,萧准只会想一把将他摁在桌子上拧断脖子拉倒。 楼宇艰难地喉中吞咽一番,呼吸微颤着说“郑姜是我调教出来的,最是懂得怎么在床上取悦人,我很开心你喜欢他。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完全忘了郑姜,他的技巧可不如我一半。我是真的想弥补你,给我次机会。” 萧准面无表情地抽烟,似是在审视楼宇,片刻后倏地一笑,将香烟摁熄在细沙里。 “你养了郑姜那么多年,存了多少能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在他身上,这么大的把柄都敢往我眼前送,真觉得我不记仇是吗”萧准嗤笑一声,将一旁地文件夹直接照着楼宇的面门甩过去。 他变脸太快,楼宇猝不及防让他用文件夹抽了一耳光,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心里再多的旖旎也让这一下抽散了,登时光火不已地皱起眉,正要发怒,却瞥见文件夹里一张自己的照片,猛地愣了愣。 文件夹里不止一张照片,共有七八张,都是楼宇和不同年轻男性出入高端会所的偷拍照。每一张照片都拍到了最佳效果,楼宇和不同男性或搂抱或接吻,拍得清清楚楚,想否认这种关系都没人信。 每一张照片都附了人物资料,楼宇和某男星,便是男星的资料,楼宇和某律师,便是律师的资料,甚至还有政圏人物,虽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好歹是政圏的,萧准居然也能查得清清楚楚 楼宇翻完后眉目阴沉,卸去了痴迷的伪装,不以为意地把文件夹随手扔到一旁,嘲讽道“你觉得这点东西算得上是把柄那只能说,你也就这点能耐了。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我等着看你能掀出多少水花。” 他轻蔑地嗤笑萧准的天真,态度游刃有余,丝毫不怵。 萧准比他更游刃有余,随手从袖中翻出一张新照片扇风似的晃了晃,“随我怎么做我把你跟白浩的照片送到市政府也无所谓” 楼宇都没看清照片内容,就让白浩这个名字激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愣了一瞬。随后他不可置信地站起来一把夺走萧准手里的照片,看清里面确实是他和白浩后,顿时面如死灰。 白浩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审计人员。但楼家刚承接了一项红头项目,白浩刚好是负责该项目的审计工作组长,国家项目的审计人员都是清了又清查了又查,牵扯庞大的资金,亲朋好友一概避嫌 其他方面在审计人员身上扒出点关系,顶多判定审计报告无效。但现在甲方是国家,是国家在这种关键时刻要是爆出楼家继承人跟审计人员来往密切,尤其是还是这种关系,牵扯到整个楼家,这都不是身败名裂的事了 “照片是去年的那时候白浩还没有负责这个项目”楼宇目呲欲裂地瞪着萧准。 萧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重新点上一根烟淡淡道“去年你们就认识了那不是明知故犯知法犯法啊你,我现在开始期待你爸看到新闻后是什么脸色了。” “你个杂种我cao你妈”楼宇背后冷汗如瀑,恼羞成怒地暴起一拳挥向萧准 萧准牙缝里咬着烟偏头躲过楼宇的拳头,反手拧着他的手腕一个窝心脚踹在他胸口,差点当场把楼宇的胳膊给卸下来 “那你得去地狱里找她才行,我送你一程” 楼宇被萧准摁着头哐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茶几上时,他才意识到萧准跟小时候一点没变,戾气丝毫不少,只是他现在学会了隐藏,真正的他还是一头暴躁易怒兽类。 他的鼻梁几乎被萧准撞断,麻木过后就是钻心的疼痛,疼得楼宇控制不住地分泌泪水,血液淋漓滴在光面桌面上。 萧准从始至终没有从沙发起身,他一手攥着楼宇后脑的头发将他脑袋薅起来,俯身用那双阴郁的眼睛和他对视,“知道现在谁能救你吗”他一边说一边拿下牙咬着的香烟,直接摁熄在桌面的血液里,声音如蛇息般冰冷“萧明手里有独角兽视频站5的股份,你想躲开这场祸,就去求萧明。怎么从我手里偷走的股份就怎么还给我,你们楼家能不能平安无事,就看你在萧明那里有没有这个面子了。” 此时萧准完全不像个商人,倒像极了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 楼宇跪在地毯上被萧准的力道压迫得直不起身,整张脸都痛到麻木。他算是听明白了,萧准从最开始就是想拿回视频站的股份,都迂回到他这里来了 “我求、我去求他”楼宇生怕他再把自己的脸往茶几上磕,被迫仰着头忙不迭应声自救。 萧准闻言就松开了他,楼宇趴在茶几上大喘气,方才自信骄傲的贵公子已如丧家犬般苟延残喘。 “对了,再送你个礼物,是小时候你送我的。”萧准拿出前胸口袋里的那支黑色钢笔,慢条斯理地拧开笔帽。他站起来,捏着笔杆悬在楼宇脑袋上方,笔尖朝下地撒了手。 楼宇听到他说话才翻过脸去看,然后就看到了一支钢笔如刀锋一样险些劈进他眼里。楼宇吓得连忙闭着眼睛用手挡,不算锋利但足够划伤皮肤的笔尖就这么扎破了他的手心,楼宇痛叫一声从地上弹起来,钢笔滚得老远。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萧准,抹了把鼻血掉头就跑。 萧准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只给你一晚上时间,明天我要在这里见到萧明。” 楼宇不知是否听见,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一脸血跑了出去,吓了秘书室一跳。 徐秘书进来清理“犯罪现场”。 萧准往前走了几步,眉目冷漠地直接将钢笔用脚碾碎。就是这支钢笔,让他认清了他根本就不是萧家的人。那时候他还很小,刚被接回来四五年,还处于削足适履想融入萧明楼宇他们圈子的阶段,天天跟在他们身后跑。 有一天楼宇说,我送你个礼物,手伸出来。 然后他的手心就险些被钢笔扎穿,他痛得不知所措,周围却满是围在萧明身边的世家公子们的嬉笑声。 直到现在萧准都还能回想起来那一张张嘴脸,根本忘不掉。 “萧哥”霍因的声音遥遥从办公桌的方向传来。 萧准回过神,眉宇间的阴郁褪去,他快步回到办公桌前,手机屏幕里霍因正睡眼惺忪地伸懒腰,萧准抿出一丝温柔的浅笑把麦克风打开,“睡醒了” 霍因一头红发凌乱地散在颈侧,对着萧准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出去约会,你把一只螃蟹大蜘蛛丢到我的脸上,我就吓醒了。” 萧准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把蜘蛛丢到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