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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第一天就打包一万三千箱。 第二天楚息过来,本来想监督干活,结果看到大家这么拼,又开始劝大家休息。 “身体最重要,咱们先吃饭再打包吧?” “奶奶,我们吃饭去吧?” “喝口水也行啊!” 楚息挨个劝,大家都不听他的。后来他一走近,大家直接赶他走。他想让老支书去劝,刚走到老支书跟前,老支书就冲他摇头:“走开走开,别耽误我干活。” “好勒。”楚息哭笑不得。他想上去帮忙,村民也不让。他转悠了几圈,实在无聊,就去找顾商。 顾商今天带着建筑公司过来看地形,他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休息,顾商一个人站在一块高地上,似乎在发呆。 “吃草莓。”楚息端了一盆草莓给他。 顾商垂眸看了一眼,看上去没太大兴趣,但还是给面子,吃了一颗。“今晚他们要还不睡觉,你的三万箱,在明天早上之前,就都能发出去了。” 楚息感叹:“大家也太拼了,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不理解按小时给工钱的意思。” “他们是感念你的好。我了解过,这里田地不适合种粮食,大棚蔬菜也运不出去,村民只能出去打工挣钱,留下来的老弱妇孺,一年到头根本没有收入。现在他们一天干下来,起码有一百的报酬。所以都念着你的好,怕你卖出去的草莓不新鲜,拼命干呢。” 楚息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草莓:“怪不得这里的草莓这么甜,民风淳朴,大家的心都是甜的。” 顾商的视线落在楚息细长的手指上,喉结动了动,突然问:“草莓很甜?” “你不觉得甜?”楚息讶异。 “你再让我尝一个。” “好。”楚息还陷在感动中,没多想,愣愣地就把手里的草莓往顾商嘴边送。 顾商咬住草莓的那一瞬,看了眼楚息,又往前咬了咬。楚息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咬了一口,本能地迅速收手。收回后,又觉得顾商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动作幅度这么大,倒更让两人之间气氛尴尬。 他试图让气氛恢复正常,随口问:“是不是很甜?” 顾商认认真真把嘴里的草莓吃完,一颗小小的草莓,他吃了很长时间。吃完,才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甜,是我吃过的最甜的食物。” * 打包的第三天晚上,楚息开直播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网友收到草莓了,纷纷在评论区给大家反馈。 “这是我吃过最最最好吃的草莓。” “特别甜。而且没有膨大剂这种玩意,自然生长的甜,更健康,更爽口!” “甜的就像是在吃爱情。” 楚息把大家的反馈一个个念出来,念到“甜的就像是在吃爱情”这句时,忍不住抿唇笑,露出左侧浅浅的梨涡。 他一笑,网友们就开始挣扎在吃货与颜控两种身份的切换中。但草莓实在是太好吃了,大多数网友决定放弃夸赞小哥哥的颜,还是专攻草莓。 “还卖草莓吗?” “以前有一份珍贵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嫌它贵,不买。现在我后悔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将会对它说‘来十箱’。” “主播小哥哥看我,我的草莓让我妈尝了一颗,她就全端走了,呜呜呜,我还想吃!” “弱弱说一句,大家有没有发现,观看网友突然增加了几十万,因为隔壁‘杯爷’在直播吃从这里买的草莓,都吃哭了,说巨好吃,说找回了初心巴拉巴拉。” “我们就是从隔壁来的,请问购买链接在哪儿?” 楚息也没想到反响这么好,他很快做了个新的链接放上去:“这次限量两万份,也是预售,因为村民要休息两天。”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网友统一刷起了:“没了!” “没了?”他惊呆了,不过说句话的时间。 正要检查后台,就听顾老爷子一声怒吼,“哪个孙子抢我的草莓!” 楚息直觉不好,果然后台给了提示:“网友‘黑客玩家’购买两万箱,由于支付金额较大,请您主动跟买家联系,确认交易无误。” 他按照后台给的号码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严爷爷。 “哎哟,我抢到了?还是全包?”严爷爷的声音特别得意,“我就知道我孙子比冯老头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孙子强?他和顾老头天天找我们炫耀,以为谁没孙子啊?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孙子必须不能比他孙子差!” 楚息:“……” 他哭笑不得又为网友们开了个两万箱的链接,这次长了个心眼,每个账户限量购买,不得超过十箱。 等下了播,他从家里搬了一大盆草莓,给严爷爷送过去,苦口婆心地劝:“爷爷,我知道比孙子上,咱不能输,您这次在买草莓上,赢了所有人,为您点赞。” 严爷爷翘起二郎腿:“必须的!” “但是爷爷,您买这么多草莓根本吃不完。咱把交易关闭,好不好?” “我肯定是吃不完。所以我打算以吃不完的名义,挨家挨户地送,气死他们。” 楚息:“……”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继续劝:“就算给所有爷爷都送了,也吃不完。乖了,我送您二十箱,让您送过瘾,行吗?” “别cao心我。我闺女公司正好周年庆,要给客户送礼,两万箱都不一定够用!回头不够我再找你买。” 楚息:“……”得勒,劝不回来了。 * 在野莓村盯了几天,八十岁的老奶奶忙个不停,还精神矍铄。楚息就在一旁坐着吃草莓,愣是累到了。 吃着吃着,突然一头栽倒,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过来,人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 哦,具体一点说,是躺在顾商的怀里。 阳光炙烤的味道,混合着山林磅礴的气息,铺天盖地强势而来,将他完完全全包围住。 他的灵魂好像挣扎着,咆哮着,让他凑得再近一些,闻的再多一些。 身体说不上哪里难受,怎么难受,但每一处都好像都不大正常。就好像每个细胞都缺失了一半,让他的心空落落的,身体也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 “醒了?”顾商放下手机,把他额前的碎发撩到一侧,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 “我发烧了?” “嗯,送过来的时候,四十度高温。” 楚息唇干的要命,又不好意思指挥顾商,他咬掉唇上的干皮,想攒足力气爬起来。 “医生说,你二次分化有后遗症,现在又在结合热时期,非常危险。” 楚息咽口水:“后遗症?我怎么这么倒霉!医生说怎么治疗?” 顾商的视线落到楚息光洁白皙的脖颈上,以他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