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定的对话/与赤心冲光的结合
那是一个早春的夜晚,山樱堪堪盛开。 “安定,主人叫你过去。” “春风中散落的山樱, “花散勇犹存。” 安定僵住了。霎那间回忆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把他围困起来,他也一瞬间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这位永远温和理性的女主人,唯独不曾让他上过战场,唯独对他没有过任何情绪的流露。 “他…安详吗?” “他的颈是不是修长而坚实,他的血有多温热?” “你有没有…你有没有让他、让他痛苦…” 身前那个永远谦和地微笑着,却一反常态地永远和任何一位刀剑男士保持相当距离的孤高的女主人,此时的面容因为克制不住过度的悲痛而扭曲着,泪水依然不知疲倦地继续冲刷着,似乎想要冲掉那长久的哀思。 “主人,主人!!……”安定跪伏在地上,双肩剧烈地起伏着,随着女主人的恸哭一起哀恸。 “他很安详…… “他的颈…他的颈…”安定痛苦地抱住头,“主人……求求您不要问了…” “是温和又坚实的吗。”那个女主人的眼里,闪烁着不常见的、甚至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悠远光芒。 “被那位先生选中的前主人和我,都努力而充满敬意地、锋利地完成了任务! “位置很精确,刀锋很快!他没有一点痛苦……” 本就拒绝让刀剑男士们伴寝来获得任何灵力的主人更加痛苦地悲泣起来,伴随着不停歇的虚弱咳嗽。安定甚至想到前主人的最后岁月。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 “为什么…梦里也想靠一靠那个人的胸膛……为什么,他是被你介错……” “主人,主人……” 本丸深夜长长的回廊边沿,坐着两个身影。 “我还在审神者学校的时候,常常梦想着,我能和那位先生一起像这样,在无人的深夜饮茶交谈。 “安定,麻烦你,请和我说说那位先生的事情。什么都好……” “那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美丽的人。没有人比他更能被比作灿烂陨落的落樱。 “……主人,您的心情没有错付。 “太好了……” “安定,我是一个审神者吗?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只要偏离一分,我就会变成一个修正者。 “我不想让他如此被抛弃和死去…… “一百多年过去了,他的墓碑还剥落着,那是无念碑的证明,是还有心愿未了……他是有什么样的心愿呢? “安定,对不起,即使想象了练习了那么久,我仍然无法找到一个方式来面对你… “我不想因为这个支撑着我成为审神者的理由,来给大家带来麻烦。我也不想唤醒赤心冲光——那太过残忍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在多摩是否安好,不知道他是否会埋怨那位先生… “安定,我作为审神者的本心已经完成了。谢谢你。” 前方是庆应元年的时间战场。她如往常一样,亲自出征。但是安定知道,新选组的刀们都知道,无论胜负,她都已经做好决定长眠在这个时刻。 --------------------------------------- “我相信我的前主人会爱上您这样的人。” “诶,是吗…”她快乐地笑起来,像一个方才被告白的腼腆少女,“我并不奢求那位先生的感情,如果真的遇到他,我会害怕到不知所措吧……就像见到了神大人一样,但是我不能祈求神大人予我感情,那样就像是亵渎了他。” “我的两位主人,有类似的温柔和执着呢。”赤心冲光意味深长的眯缝起眼笑道。 “真!真的吗…”审神者的脸庞少见地泛起红晕,轻轻嗫嚅着难以置信又掩饰不住快乐地确认着。 “有的时候可以看到那样的影子…… “如果能够让您快慰,请把我当作我的前主人……他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啊,是的呢…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心意,已经传达到赤心冲光你了。” “不…主人……我是说” “我每天被佩戴在他的腰间,或者被他握在手中,在作战的时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您不介意, “可是我想。 “您已经为了我的前主人辛苦得太久了……前主人知道了也一定会心疼。 “请接受我的灵力,为了我的前主人。一个爱慕他崇敬他的人类不应该为此受到任何伤害……就像他所承受过的那样……如果您生活在那个时候,在他身边这样陪伴他,他一定不会…… 赤心冲光的手抚上审神者的面庞,试图擦去她喜悦和悲伤的泪痕。指尖触及的身体一僵,但并未立即逃离。 “就算叫着我前主人的名字也没有关系,我会像他一样对待你……我可以扮成他……主人,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你需要我,也没有刀也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 “就像和我的前主人永远结合一样。” “从来…没有过经验吗? “感受到这样的爱意,就连我的原主人那样温柔的人,也会忍不住把您cao到流泪的。” “山南……先生……”审神者惊喜得近乎颤抖着仰望着嗫嚅,不敢去触碰面前已经打扮成那位先生样子的、他的爱刀。 “请叫我敬助就好。”那人温柔地笑着跪坐下来,放低自己的身子,礼节细致又深情。他和她惊慌的视线持平,“今后的人生,就让我永远陪伴。” “主人,我爱您。” 他再一次眯起眼,“双倍的爱。我和我的前主人的爱,全部属于您。” 他披上属于自己的赤红羽织,变换回自己的神情,温和、执着又冷冽的赤心冲光。 “我可以作为赤心冲光来侍奉一次主人吗?”他看似是在请求,却像是已经拥有着主动权的一方在宣告。 “唔嗯……”审神者完全沉浸在和自己天神般崇敬和眷恋的人结合的爱意中,不置可否。 “如果把你当做他来依赖,会令你伤心吧。不能作为单纯的自己与人交往,是对你的不尊重。我不想这样。” “所以我说,你们俩的温柔真是出奇地一致……”他搂过审神者的头,靠在自己颈窝,“您最喜欢想象这样靠着我的原主人吧。扮作他的时候,您的深情和执念,从身体的精神的每一寸,都热烈地传达出来。您这样倚靠着、依赖着、全盘托付着,我能感受到您无上的幸福。我的前主人,一定也可以感受到的。 “您不用担心我。能为我的原主人再延续所谓的人类的生命,而且是无比幸福、被理解被爱的生命,我荣幸之至。” “您不用为了感谢我,而同意我作为赤心冲光来侍奉您。即使我的体力足以压制现在的您,我绝不会强迫您接受。” “谢谢……” “我确实也想作为单纯的您的刀,得到您的喜爱。但是承载着原主人的人生这样的事,我完全不感到讨厌。 “不着急呢…… “请不要抽出去……”那位审神者泪水涟涟地哀求道,“如果可以,直到明天醒来都请占有我。” “对不起!不该这样麻烦先生……入睡一定会很辛苦…” “不会、完全不会。”他温柔啄吻她泛红的耳畔,“我也想拥有占据你的每一寸的实感,什么时候都不分离。” 他突然变换了语调:“赤心冲光也想。” 温柔的性器深深埋在方被开发的审神者的体内,在每一次无意识的翻身和睡梦里,用持久撑满的胀痛宣示着自己每时每刻的被拥有。 只有这样才有实感,自己是真实地被他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