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者（四）魈空

    追求者（四）魈空　　对不起，我还是要ooc　都是私设

    璃月的傍晚像一幅水彩画。夕阳余晖，落日下宣纸灯笼拢住红烛光晕，朦朦胧胧，羞照过往行人。

    空沿小路，往望舒客栈走去。他是替魈做杏仁豆腐，是委托，也是关心。总觉得魈一个人呆在那儿，会寂寞。

    “老板娘，晚上好！”　空笑吟吟地打招呼，两只金琉璃眼眸，眼梢微微上翘，恰到好处地镶嵌在两弯纤细却不失英气的眉下。

    “晚上好，空！厨房交给你喽！。”

    客栈老板——菲尔戈黛特看见空来了，停下拨打算盘的动作，也笑着打了声招呼。

    “谢谢老板娘，我去做委托。”

    “诶，等等——应该叫我老板，不是老板娘！算了，不管这些。话说，降魔大圣也会很高兴，毕竟是心上人来了嘛——”

    老板望着空走向厨房的身影，脸上挂着不可言说的笑而自语。

    正巧，厨房无人。

    空拿出准备好的食材物料，纤长的手指拿着玻璃瓶身，将新鲜牛奶倒入锅中。指尖撕开小包杏仁粉，棕咖色粉末星星点点地漂浮在液体上。

    筷子夹起三两块方糖，“噗——”地坠入锅中，溅起两三滴白液，很快沉入底部。最后放入一碗适量的水，冲开了表面的粉末，在锅中制造出人为小瀑布。

    加完辅料，用大火燃煮，等到锅中“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时，可将泡软的透明琼脂（食用明胶）放入，搅拌均匀。直至它变成一锅奶白的温泉汤，才可关火。

    空拿住锅柄，白色液体缓缓进入准备好的容器——平缓方正的低口瓷盘。接着将它冷却，变成一块软白玉，用薄而锋利的刀切成小方块，摆上白底深蓝边瓷盘。

    最后在顶端立颗形状饱满的黄杏仁与色泽鲜嫩的绿薄荷，两者相得益彰，精巧细致又不落俗套。

    手指捻起剩余的边角料，尝了一口，香甜细腻，魈应该会喜欢的。

    七点的夜晚，正好是饭后甜点的好时光。

    “魈？”

    客栈露台外，空呼喊着降魔大圣的名，在摇曳树影与明晃月色下等待。

    “空。”　　魈的身影在夜色中显现，来到空身边，安静地呆着。

    “来了，试试怎么样？”

    空用勺子舀了一块，递于他的唇边，示意魈尝尝。

    “尚可。”

    他红了耳朵，满是害羞的眼神，不敢直视，却也不想拒绝空的亲近。不知是喜爱的食物，还是心上人亲手制作，或是亲自递食。比平时的味道，还要香甜入口。有着杏仁的香，牛奶的润滑。“豆腐”里还溶了糖块的甜，甜消原本杏仁的苦。

    “尚可？那就是不错的意噢？”

    “嗯。”

    魈被空直白坦率的眼神直视，有些不知所措。“咳，空...要不要一起去看璃月夜色？”

    “好啊，这还是魈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值得纪念。”

    “嗯。”手臂揽上空裸露在外的纤腰，温热的掌触及肌肤凉滑，希望时间能在此多停留片刻。

    他想，需要主动。跟其他情敌相比，除了一身武艺，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优势......

    魈将空带到客栈上方，踩着巨大绿树延伸的枝桠，来到粗如两个成年人大腿宽的树干前，松了揽腰的手，悬在空左肩一厘米的距离，虚扶空坐下。

    今晚夜色很好，暗蓝天幕映着一轮月牙弯，落下闪闪辰砂，远处是万家灯火。俩人静静地坐在一起。微风吹拂。沙沙的树叶声，四周更为静谧深沉。

    “这里很漂亮呢！”

    空双手抚住底下枝干，身子微微往后仰，侧头看向魈。澄澈的琉璃金眸，倒映俊秀英气面容，湖绿色的发，赤金色的眼在柔光中，柔了神色。

    察觉空的视线，薄红了脸皮，瞥望远处月色粼粼下，闪闪水纹。羽尾似的米黄芦苇荡低垂，仿佛承载心里开不了口的沉甸爱意，幸得晚风，吹散了重量，让魈开始主动。

    “空，过几天璃月有烟花大会。我想请你一起......”

    “真的吗？太好了，好久没有闲下来。最近总是忙着委托。魈，平时也在忙除业障的事吗？”

    “嗯。不过，偶尔也会有空暇时间。”

    “比如？品尝杏仁豆腐？”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立于高处眺望更为合适。”

    “这样看起来，魈也很幸苦呢！”

    空凑近了魈。修长白皙的胳膊，突如其来地碰及魈的肩背。柔软的触感，带着温度的肌肤，都让他心跳加速。太近了，都能闻到空身上淡淡的花香，是风车菊。

    魈越发紧张，原本想要说的话，都抛了锚，浮在心口。松了的拳头又握紧，“怯懦”地重复，简直手足无措。

    “空，夜深了......要不要留宿一晚？”

    “诶？魈是住客栈里吗？”

    “不是，我另有住处，虽说仙人无需睡眠，但该有的一应俱全。”　魈再次揽起空的腰身，往绝云间飞去。（魈的住处，我杜撰的。）

    “哇，一直以为除了客栈，魈的住处应该是巨型鸟巢之类的。没想到是在山峦峰顶上有自己的小木屋。”

    “呃，空。我虽是金鹏一脉，但以人的躯体生活，并没什么不同。”

    “真好，我也要努力了。希望明年可以买一间自己的小屋。租金也太不划算了！”

    “嗯。”

    其实他想说的是：空，你也可以住在此处。但他依旧藏于心中，不敢宣露。寡言地将空领向屋内。

    室内简朴，没什么陈设的厅堂，里面只摆放了一张餐桌和配套的红木椅。左手边是厨房，楼上是卧室与澡间。

    床榻很软。洗完澡后，空坐在上面像是在阳光下的棉花堆里，蓬松温暖。

    “魈，你把床给了我，今晚？”

    “仙人，无需睡眠。”魈侧过身，准备离开。

    “但偶尔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弯起眉梢，笑意自然流露，拍了拍被褥，示意他留下。

    “一起睡吧。两个人够啦！”

    空掀开被角，裸露在外的白嫩而又隐约蜿蜒紫红血管的脚，藏于被子底下，身体往里挪去，留出一人的位置。

    “嗯。好。”　魈没有拒绝。转身去洗了澡，回来时一身淡青色睡衣，平时不近人的距离消减不少。

    轻轻地躺在空的身旁，相隔十多厘米。他可以感受空的呼吸，触摸漂亮金发铺散在枕头的柔顺，轻嗅空身上沐浴后淡淡的香味和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不敢乱动。

    魈很想搂住空，拥他入怀，但他不能。手指缠绕空的金发，偷偷与他十指相扣，已是满足。还没有正式将爱慕说出口，取得一个追求的机会，怎么能太过逾越。克己守礼般地凝视空毫无防备的睡颜，逐渐睡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特殊的夜晚。以往，独立于高处的寂寞丝缕消亡，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