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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浅没再时时刻刻注意他, 而是把目光放到那块漂亮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的帝王绿翡翠。 真的是很漂亮的一块翡翠, 这里面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颇有兴致地看着已经准备动手的解石师傅, 明显能感觉到他有些紧张。 不过也实属正常, 这块翡翠才解了一半就拍出天价, 如果它剩下的一半解出来之后真的能够构成一块纯天然的龙型玉石, 价值可就翻了一倍不止。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期待这块玉石被解开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翡翠也渐渐露出它原来的模样, 随着窗口被擦开,这块翡翠的龙型越来越完整,最后翡翠只剩一个头没有解出。 所有的摄像机都对准了帝王绿翡翠,想要见证它最完整的模样。 解石师傅用布擦了擦额前冒出来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拿取工具,慢慢将外头的原石擦去,却发现不管他擦得多小心,暴露出来的帝王绿翡翠都让他心惊rou跳。 在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凹凸不平之后,剩下的全是白花花的石头。 这一场拍卖会的气氛,终于在这一刻降到了冰点。 解出来的龙型帝王绿翡翠,身上的鳞片如同人工雕刻,栩栩如生,四肢张牙舞爪,像是脚踩祥云,要冲破天际,唯独在那最上方之处该有的龙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一条无头龙。 东方龙一直都是这个国家权力的象征,可当龙没有了头,不管这块翡翠再逼真再威风,都绝对不会有人买,除非将它切割成一件又一件的首饰。 拍卖厅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艾丽身上,她似乎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膝盖一软就跌在了地上,好事的记者们对着她又是一阵猛拍。 季浅在帕克维斯吃人的眼神中把周玉谢拉走,在他想上来要人时,明珩适时的把他挡了回去。 游轮在航行,明天下午才会在另一个城市靠岸,季浅在邮轮上有专属的房间,她拉着周玉谢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等两人坐在了沙发上,她给明显有些惴惴不安的周玉谢倒了一杯水,这才说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不放你走,还有,你和帕克维斯那个疯子,是什么关系?” 听到季浅叫帕克维斯疯子,周玉谢原本稍稍紧绷起来的心松了一下,笑出声来,又很快绷住。 他既然跟了过来,当然知道要解释,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我和帕克维斯是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刚好放假,宿舍有个同学邀请我去拉斯维加斯玩,浅浅姐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对赌……嗯,有那么一点点天赋,不小心赢了帕克维斯几千万……” 赢了几千万也能用,不小心来形容? 季浅的眼神看得周玉谢很尴尬,他立刻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周玉谢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心大,帕克维斯看起来就不好惹,身边还总是跟着保镖,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子还真就跟他对赌,把他全部的筹码都赢了过来。 现在想起来只能说是年少轻狂……哦,半年前的年少轻狂。 季浅见他小心翼翼的看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他还真把几千万给我了,之后,我又替我同学他爸玩了一次对赌……好巧不巧,另一边的人还是帕克维斯……” 周玉谢当时只觉得好巧,现在就觉得是孽缘。 他干嘛手贱,玩什么不好,要去赌-博? 本来遇到两次也没什么,结果第三次他跟同学去开游艇……好巧不巧撞上了帕克维斯的游艇…… 帕克维斯无比大方,还不用他赔游艇的钱,周玉谢对他的好感噌噌噌的往上涨。 然后他又遇到了帕克维斯好几次,直到撞破了他不为人知交易。 周玉谢本来对帕克维斯的印象还挺好,毕竟人长得好看,出手还大方,赌输了也不会恼羞成怒,结果那次他看着满地的鲜血,人傻了半天,回过神来就被帕克维斯关到酒店里,他这才知道那老男人一直对自己图谋不轨。 周玉谢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他和帕克维斯关系的问题,说起那块帝王绿翡翠的事。 就是在两个月前,他拿着在帕克维斯那里白嫖过来的钱,和同学飙车,结果在转弯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车子直接撞进了路边的一个仓库里,当时他被十几把手木仓指着,人直接傻了。 帕克维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带着他完成了全程交易,也就是通过杀人越货的方式拿到那块帝王绿翡翠。 周玉谢作天作地的本事可不小,知道帕克维斯不打算料理了自己,还无比大胆的向他打听起那块帝王绿翡翠的事。 也不知道帕克维斯怎么想的,竟然还真告诉了他帝王绿翡翠的来历。 原来这块翡翠在数年前被人发现,由于价值极高,发现这块翡翠的人被自己的朋友害死,而这块翡翠在黑市里又转手给了一个富商,又不知道怎么了,那个富商横死,翡翠被他的妻子继承,妻子又把这块翡翠送给了她的情夫…… 总之过程无比曲折,但无一拥有过这块翡翠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帕克维斯显然不信这个,拿到翡翠之后就开始安排拍卖。 帕克维斯不信,周玉谢却不想让季浅涉足半点危险。 周玉谢讲完他波澜壮阔的留学经历,就发现自家漂亮的表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还说道:“你留学这段时间过得还挺滋润,舅舅知道吗?” 周玉谢:“……”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难道不是那块帝王绿翡翠? “浅浅姐,还好你没有买那块翡翠,没想到最后开出来的竟然是条无头龙,看来这块翡翠从一开始就是不吉利的。” 周玉谢试图转移话题。 季浅可没这么好糊弄,紧盯着他再一次问道:“你和帕克维斯究竟什么关系?” 周玉谢闭嘴了。 他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道。 季浅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人总是无法对偏爱自己的人下狠心。 从刚刚周玉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