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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顾曼锦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父亲出门了家里没男人就干脆成天躲在房间里。”晚饭过后,陆嚣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通往四楼的楼梯,早饭不出现午饭不出现晚饭也不出现,顾曼锦的面子是越来越大,她不出现她都在陆家唯一能找的乐子都没了,陆嚣心不禁有些不痛快。 “她不出现岂不是更好,视野干净。”蒋姗姗举止斯文的把吃剩下的橙皮放进桌上的骨碟里,用丝绢擦了擦嘴角,看着自家的女儿,表情怡然自乐,顾曼锦不出现最好,永远消失了更好。“饭后难受,我去散散步。”凌湘兰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笑意,她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二太太,我给你拿件披风。”白天温度还算舒适,入夜之后冬风起了凉意便重了起来,一直伺候着二太太的佣人连忙上楼给凌湘兰取了保暖的披风。 “你在屋里待着吧,给我准备些热水,我去去便回。”佣人将披风披在凌湘兰的身上,随着她的脚步跟在她的身后,却被凌湘兰留了下来。“二姨怎么了,平时不是最喜欢别人跟在她后头么,今个怎么突然就想一个人呆着了。”陆嚣心看着凌湘兰已经走远了的背影好奇的问道,“谁知道她呢。”蒋珊珊随着陆嚣心的视线看去,表情淡淡的说着。 Part30 咯吱。 地下室有些生锈的铁门被人推开,一阵冷风随着门开的空隙灌满了这个阴暗的空间,本来就阴森湿冷的地下室,灌入了冷风后更加令人不想多逗留一刻,凌湘兰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朝自己的手上呵了一口热气,这个地下室原来是用来存放酒类的地方,但是离大宅那边太远,陆将于命人在大宅那边重修了一个更加妥当的储存室后,这里就被废置了,几乎不会有人来这个地方,这也就成为了关押顾曼锦的绝佳地点。 凌湘兰点燃了手中的蜡烛,烛光顿时照亮了这个不大的空间,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凌湘兰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拿着蜡烛,小心的往顾曼锦那里走去,被打得绽开的皮rou流出的血已经凝固了,顾曼锦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凌湘兰用脚踢了顾曼锦几下,她微微的蜷缩了一下,表情有些难受,凌湘兰这才松了口气,还没死,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可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你可要撑住呀,这么快就死了,可就白白浪费了我为你费得这些心思了。”凌湘兰在顾曼锦的面前蹲了下来,抓住了顾曼锦的头发,强迫她的视线和她对视,嘴角带着一丝可怕的玩味,她把手中的蜡烛移动到了顾曼锦那被打的绽开的皮rou上,微微倾斜着,看着那带着高温的烛液滴落在顾曼锦的伤口上,看着顾曼锦脸上表情痛苦的变化,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吹熄了手中的蜡烛,凌湘兰锁上了地下室的门,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顾曼锦蜷缩在充斥着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体内的血液guntang的像是沸腾的开水,身体却冷得像是置身在大冰柜,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时至今日是她的咎由自取,当初摘下恶魔果实的时候,就意味她要承担今日的恶果。 “徐姐,我这两天敲了六太太的房门好几次,她都没有应声。我感觉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你说她会不会偷偷溜出去了?”夜已深,陆家的姨太太们早已各自回房歇息着,徐姐和几个佣人小姑娘一起围在火炉旁,细声的讨论着每日的陆家怪事,“不会吧,你没有开门进去看看么,这六太太要是走了,老爷回来会打死我们的!”徐姐没有回答,另一个小姑娘却紧张了起来。 “没有太太的应允我怎么敢乱闯太太的房间!徐姐,六太太就和你好,要不明天你进去看看?”被另一个小姑娘的话感染,提起这事情的小姑娘不禁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徐姐?”徐姐看着火炉有些入神,似乎在想着些什么,小姑娘连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见,最后轻轻的晃了晃她的手臂,才把她的魂魄给唤了回来。 “时候不早了,都早些歇息吧,散了散了。”徐姐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小姑娘的问题,她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翌日清晨 冬季的太阳总是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懒惰,出现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晚,陆家的姨太太们都还在香甜的梦乡里,陆家的佣人们都已经早起,为一天的工作做好了准备。“你们有见到徐姐吗?”往常这个时候都在厨房准备着太太们喜欢的早点的徐姐今天却没有了踪影,她房间的被铺早早就收拾好了,证明人已经醒了,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找不到人的年轻佣人只得先埋头自己的工作,早餐准备不及时,姨太太们又该骂人了。 扣在地下室的铁锁,挨了几下斧子就被破开了,徐姐心虚的左右顾盼着,破开了锁头之后,连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让人不自觉的清醒了几分,“六太太,我来救你了。”看清顾曼锦的情况,徐姐的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 她连忙解开了捆在顾曼锦手脚上的粗糙麻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紧紧的裹在了顾曼锦的身上,此时的顾曼锦已经因为高烧而失去了意识,全弱无力,手脚上一圈骇人的紫色瘀痕,干惯了粗活的徐姐一下子就把清瘦的顾曼锦背在背上,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泛滥的感情抒发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在二太太早起之前,把顾曼锦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离陆家。 “六太太,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车子。”背着顾曼锦避开了陆家所有工人的耳目,徐姐成功的把高烧昏迷的顾曼锦带出了陆家,虽然干惯了粗活但毕竟上了岁数的徐姐不得不把顾曼锦放在了路边,她独自一人去拦车子,让徐姐真正慌了心的是,等她拦到了车子回来接顾曼锦的时候,-阿辭-顾曼锦已经不见了,徐姐瘫软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 Part31 “我要一张到宁波的火车票。”火车站售票窗口前,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换取了一张前往宁波的火车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没有人花时间留意那个坐在角落里等待着火车的女人,她赤着脚,穿着一件土黄色的长大衣,凌乱的黑发挡住了她的脸。 上午八点半,由上海开往宁波的火车准点开车了,车厢里人来人往,旅客们都对这个奇怪的女人议论纷纷,大家都注意到她,讨论的同时又远离她,披头散发像个鬼,脚都冻红了还不穿鞋,这八成是一个神经病。 火车行驶在铁路上,一路畅通无阻,拿着前往宁波的火车票,顾曼锦却在杭州下了火车,她裹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的大衣,步伐缓慢的走出了火车站,总喜欢在冬季迟到的太阳公公,今天索性的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