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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大腿上,骂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xiele愤之后就开车门要出去,顾延没来得及只拽住了他的羽绒服衣摆,简默本来就敞着怀,被顾延一拉,就差点脱了一半,毛衣也顺带着露出半个肩膀。 “我冷!”简默喊道。 顾延立即松了手,语气不好道:“谁让你穿这么少?”说完把简默一把扯回来,伸到他前头给他拢好衣服。 简默推开他,气呼呼地把拉链拉好,对着他喊:“你到底想干嘛?” 顾延也耐心耗尽,“就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不是。” “那我们去做亲子鉴定,等结果出来,如果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简默心里苦笑,他也知道这是打扰,可他从来不用他的打扰负责任。 简默此刻不适时的沉默说明了答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延问。 “不想,不愿意。” “我以前犯过错,让你受了委屈。” 简默轻笑,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别别别,我可承不起您这句道歉。” “既然有了孩子,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建立一下我们的关系。” 原来只是因为有了孩子,简默心里偷偷亮起的小火苗瞬间熄灭。 “你想得美,”简默推开车门,撂下一句:“那是我的宝贝,才不是替你养的。” 第3章 顾延第一次见到简默,是在一场跨年晚会上。 他作为一个春节档电影男二号,和剧组一起在跨年晚会上做宣传,简默是他们的上一个节目。简默那时候才二十一,就已经可以独挑大梁演出了,一个人抱着把电吉他,站在T字台的中央,唱着震耳欲聋的摇滚,台下全是铺天盖地的简默灯牌。 和他的名字很不一样,简默既不简单,也不沉默。相反地,可能是因为年少成名,他张扬又叛逆,连唱的歌都叫,那时还没有各种各样的选秀,简默这种横空出世的摇滚少年在一种正派歌手里显得尤其特别。 顾延在休息室里准备上台的时候,就听见简默的助理和经纪人在走廊里抱怨,说简默又去打了个耳钉,不穿主办方配备的服装也就算了,还非要在零下的温度穿破洞裤上台。 助理还说:“简默马上结束之后要去酒吧。” 经纪人说:“把他拦住,还想上热搜吗?” 助理无奈地摊手:“我哪里拦得住。” 顾延和简默是交错上下台的,顾延的助理正在帮他检查话筒有没有夹好,简默表演结束跑下来,经过顾延的时候突然停下,问他:“我唱的好听吗?” 顾延之前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对于这莫名其妙的熟稔,他只能报以友善:“挺好的。” 身边人已经催他上台了,他听见简默嘟着嘴说:“一看就知道不喜欢。” 顾延都没有时间反应这句话的意思,就被现场导演推着往台上走了,他中途回了一次头,远远地看见简默正踮着脚朝他张望。 那个样子还很稚气未脱。 - 任其安看到简默垂头丧气地关上门,也不忍再嘲讽他了,把提前给他倒好等凉的一杯茶塞到他手里:“顾延跟你抢孩子了?” “没有,他说要复合。” 任其安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狗男人原来都一个样啊,我还以为顾延能幸免呢。” “你本来以为他是什么人?” “还算成熟稳重的那种。” “没错啊,他本来就很成熟稳重,”简默抿了一口热茶,然后用焐暖了的手去摸简小时的脸,接着说:“不喜欢我又不是他的错。” 任其安满心的恨铁不成钢,但他知道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作为朋友,不能指责什么,毕竟在几年前那场荒唐情事里,简默是唯一的受害者。 简默继续收拾行李,不多时门铃又响了,简默像只受惊的兔子,rou眼可见地颤了一下,他慌张地望向任其安,任其安了然,理了理衣领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的不是顾延,依然是顾延的助理林稳,林稳笑得尴尬,把手上抱着的一大箱往门里推。 “诶诶诶这是什么意思,简默说要收了吗?” 林稳伸着脖子往里望:“老板交代一定要我送到位,要是被拒绝了我就要被炒鱿鱼的,默哥,您就帮帮我吧。” 任其安冷笑,“顾大影帝真是好有诚意啊。” 简默没法继续当鸵鸟,顾延掐他的要害比什么都准,他知道简默心软,拒绝不了别人,特别是林稳这种无辜被牵连的人,他走上来,接过箱子,风轻云淡地朝林稳笑说:“辛苦了,进来喝杯水吧。” “不辛苦不辛苦,默哥,老板把他的联系方式放在箱子里了,他说希望您能够联系他。” 任其安站在旁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简默自觉不堪,没回答什么,只笑了笑把林稳送走了。 简小时爬过来,扑在这个陌生的箱子上,嘴里吧嗒吧嗒地说话,他话还不太说的清楚,但简默听得懂,知道他是在催促自己,简默帮他打开,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玩具,简小时眼睛一下子亮了,小手一伸,抓起最上面的红色超人。 简默捡起玩具上面躺着的那张纸条。 一串手机号码后面写着:默默,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了,这么卑微的话,顾延是说不出口的,他大概只能在纸上写出来,简默想象着顾延讲这句话时的模样,觉得十分违和,让人发笑。 任其安看着简默发怔,没好气地把那张纸条从简默手里抽出来,在手心里团了团,扔进垃圾桶。 简默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任其安,没什么情绪,只咧嘴笑说:“被你抢先一步。” 任其安让简默今晚先不忙着走,给自己一个缓冲期,简默也觉得心力交瘁,点头说好,留着床被和洗漱用品没收拾,准备第二天再走。 这一夜简默睡得很不安稳,他特地把简小时从小床上抱到自己身边,但还是很没有安全感,他做了一夜的噩梦,梦到顾延过来抢孩子,梦到简小时毫不犹豫地走向顾延,梦到顾延说想要孩子就跟他结婚,最后梦到几年前他和顾延的第一次。 那疼痛太真实了,醒来后还是一身的冷汗。 幸好简小时依然睡在他旁边,美梦香甜,简默紧紧地搂住他。 他现在唯一拥有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他起来做了个简单的早饭,冰箱里还剩一些食材,他做了几样菜,放进食盒里,等着晚上到F市的新家里吃。 床单被罩和洗漱用品都收拾完毕,简默看着地上的五个大箱子,这才惊觉原来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有人打电话过来,是一家小唱片公司的经理。 简默一直给他家的歌手和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