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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馋猫”。 “你去哪里买的?” 顾延给他递了一把勺子,“不远。” 简默看到顾延穿的运动服,拉链都没解,鼻尖红红的,身上还带着寒气,但他也没说什么体恤的话,他怕顾延得寸进尺。 简默吃完就又去睡了,顾延刚想去sao扰他两下,简小时就哭醒了,顾延叹了口气,给简默掖了掖被角,去给简小时穿衣服了。 简默下午又要去录音棚录歌,简默一觉睡到十二点,起来又不想吃饭,直接进了浴室。 顾延正在做饭,听到简默的手机铃响,给他拿到浴室门口,“默默,你的手机响了,我给你送进去?” 简默刚刚洗完,正在吹头发,闻言关了吹风机说:“肯定是高洋,我待会儿打回去。” 顾延看了一眼屏幕,“不是高洋,是个陌生号码。” 简默在里面安静了几秒,隔着木门说:“怎么?你想接?” “不想。” 简默打开门,和顾延面对面,瞥了他一眼,“想接就接呗,再不接人家就要挂了。” 顾延笑了笑,正要转身,简默却突然伸手就着顾延的手把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一开始没有声音,简默还以为是个推销电话,准备挂断的时候,话筒里突然有了嘈杂的声响,然后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是……是简默前辈吗?” 简默一愣,没反应过来。 那边没听到回复,继续说:“我是安赫,我们昨天见过的。” 简默看了一眼顾延,说:“哦,我知道。” 顾延当着简默的面把电话开成了扬声器模式,安赫的声音瞬间被放大了,“前辈,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里有狗仔在拍,给您带来了麻烦,真的很抱歉。” 简默觉得好生麻烦,他最不喜和这样拘谨的人打交道,但在顾延面前,他又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清了清喉咙,“没事,你不要这么紧张,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您没有怪我吧……”安赫听上去十分懊恼,“您一定在怪我,我好不容易才和您说上话,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前辈,我对您的感情真的没有半分掺假。” 顾延倚在门框上,戏谑地挑了挑眉,用嘴型比了个“感情”。 简默轻笑,接过手机关上门,把顾延一个人留在外面。 顾延吃了瘪,回身看到正在吃棒棒糖的简小时,他敲了敲简小时的小脑袋,“就会吃,都不会帮我追老婆!” 简小时懵懵懂懂地看着顾延,把棒棒糖举到顾延面前,“爸爸吃。” 顾延心里有气,就把棒棒糖夺过来,放到糖纸上,“要吃饭了,不许吃糖。” 简小时委屈地要掉眼泪,简默正好出来,把简小时一抱,带到卧室里去哄了。 下午趁着高洋还没来,简默到书房里练了练歌。 唱完之后看到顾延站在门口,听得入神,他把吉他放下来,朝顾延摇头:“你听得懂么?” “听不懂也没关系,”顾延抱着胳膊,自然道:“不管听不听得懂,我都是第一个听到的。” “那又怎么样呢?” “说明我是离你最近的人。” 简默怔住,顾延给他倒了杯茶递到面前,“人这么近,心也会慢慢靠近的,我不着急,我慢慢等。” “你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顾延对他笑:“一个月,我怕先输的是你。” 第35章 养护腺体的药简默已经吃了一个疗程,自我感觉良好,不会经常头晕恶心了,顾延提醒他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简默放下吉他,不耐烦地说。 “你的腺体修复状况,说不定能通过做手术恢复。” “恢复了之后,重新生成信息素,然后你再来个完全标记?”简默面无表情地修改曲谱,“你的算盘打的倒是好。” “想你恢复,想你重新拥有信息素是真的,但最后那件事……我全听你吩咐。” 简默瞥了他一眼,“信你鬼话。” 顾延笑了笑,走近些去摸简默的后颈,那里还是当年受伤时留下的凹凸不平的创面,顾延心疼地揉了揉,虎口按在上面,“还有感觉吗?” 简默把他的手拍开,“碰都没感觉,我是植物人吗?” 最后简默还是没抵得住顾延的软磨硬泡,被他全副武装起来,拖到一家神神秘秘的私人医院,大大小小做了一整套检查,最后结果是腺体还有修复的可能,可以适当注射促信息素剂。 “会有危险吗?”顾延比简默还紧张。 医生看了看检查结果,“没有危险,只是促信息素剂里有一定的激素,可能会对内分泌系统有一点小影响。” “什么影响?” “发胖,食欲大增,”医生的语气很轻松,并不在意,“问题不大,自己控制一点,再加上适当的运动就好。” “这没什么,他这么瘦,又不爱吃饭,发胖更好。” 简默捶了顾延一拳,朝他翻白眼。 “对了,你们是情侣关系吧?”医生又问。 顾延一顿,盯着简默的目光,硬着头皮说:“是啊,怎么了?” “情侣就好,毕竟是促生信息素,可能会诱导发情,情侣关系的话就不用抑制剂了,但是在腺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不能完全标记,记住了,一定不能完全标记。” 简默有些局促,顾延的手搭在他肩头上,给了他一点宽慰。 从医院出来之后,简默又要去参加节目,顾延拉住他:“下工就回家。” 简默甩了甩顾延的手,没甩开,梗着脖子说:“你管我?” “我哪里敢管,你一个白眼过来我吓得腿都软了。” 简默嫌他油嘴滑舌,正要走,顾延又凑上来说:“默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戳伤你的精神病患已经找到了,现在被强制看管起来,不会让他再有逃出来的机会,你可以放心了。” 简默好久都没有说话,他现在脑袋一片茫然,突然很空,只说:“哦。” 但他转头和顾延对视,“你别说的好像是你帮了我大忙一样,这份痛苦是你带给我的。” 顾延愣住,手缓缓地松开了,简默慌忙上车离开,把顾延留在后头。简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可他看着顾延,那些掩藏着的记忆又闯了出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好久没有想那些事情了。 也许顾延的陪伴是有用的。 但他没有意识到,他在顾延面前已经没有怕了,他任性和小脾气都开始故态复萌,可能连顾延也没发现这种改变。 * 大概不到一个月,医生的话就灵验了。 简默突然感觉到腺体的胀痛感,然后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状似液体的东西在后颈窜动,然后往心脏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