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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顺路?再顺能有他顺路? 傅远洲拉开了车门,“花平之、花喜之,你们先回,我们随后就到。” 不知是傅远洲主动帮忙拉车门太过震惊,还是那种长辈式命令的口吻让人无法拒绝,反正,花平之坐进了车里,而花喜之踩下了油门。 傅远洲招了招手,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一个圆圆脸的男人从副驾驶的位子上下来,给傅远洲拉开了车门,诧异地看了花乐之一眼,又迅速地移开目光,恭谨道:“先生。” “花乐之,上车。”傅远洲撩起眼皮,纯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更加幽深。 花乐之:“……?” 就这么……被安排了? 7. 007 以后我没地方去了就投奔你。…… 花乐之上了车。 撞伤的腿确实很疼,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 再说,哥哥们都已经离开了,她也只能坐傅远洲的车走。 车上一共四个人,除了司机,还有个圆圆脸的男人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也就是刚才下车开车门的那个人。 花乐之和傅远洲坐在后座,没人说话,一时间车里有些过分安静。 傅远洲两条大长腿慵懒地交叠,修长的手指松松地搭在膝盖上。 花乐之偷偷瞅了他一眼,他正望着车窗外,似乎在看燕城繁华热闹的街景,又似乎什么都没看,目光有些空。 诶,不对呀? 这里就是傅家,傅远洲要去哪里?还跟哥哥说顺路送她? “傅叔叔。”花乐之疑惑地问道:“你不在这里住吗?” 傅远洲收回目光,扭过头,“嗯,我住在别处。” 一句话,让花乐之又想起傅家没有他的房间。原本她以为傅远洲至少可以住客房的,现在看来,连客房都没给他留吗?! “傅叔叔,你要是没地方可去,就去我家吧。”花乐之想了想,让他住客房恐怕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还是让他住二楼或者三楼更好,跟她和哥哥们住在同一层会更有归属感,“我的书房其实一直都没用,我腾出来,给傅叔叔做卧房吧。” 副驾驶上坐着的唐笙忍不住回头,万分诧异地看了看花乐之。 什么? 先生没有地方可去?要借住到花家? 在他没有跟在先生身边的那几个小时宴会,到底出了什么事?! 傅远洲下意识就要拒绝。 却在碰上花乐之充满怜爱的目光时,愣了一下神。 从小到大,他见过无数目光,贪婪的、嫉妒的、爱慕的、仇恨的…… 可是这种怜爱的目光…… 到了嘴边的话,在舌尖转了转,一开口,就变了。 “好,那就谢谢你了。以后我没地方去了,就投奔你。”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却让前座的唐笙猛地扭过头,脸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 花乐之似乎都听到他脖子“咔吧”了一声,她小小地抽了口凉气,表情有些惊恐,“你、你的脖子没事吧?” 唐笙 揉了揉脖子,别说,还真的有点扭着了。 看看小姑娘眼睛里显而易见的惊慌和担忧,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先生会顺着她的话说什么投奔了。 本来想吓吓她说自己的脖子扭断了,却在看到傅远洲眼皮一撩的时候瞬间老实了,唐笙笑眯眯地说道:“没事,我就是跟花小姐打个招呼。” “我叫唐笙,是先生的助理。” “唐僧?”花乐之不太确信,“是真名还是……绰号?” 唐笙点点头,“唐僧确实是我的绰号,花小姐可以这么喊我。” 花乐之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我不喜欢自己的绰号,也不喜欢喊别人绰号,除非是好意的那种。”而在她看来,唐僧显然不是一个“善意或者赞美”的绰号。 做为傅远洲的特别助理,唐笙自然会把他周边的人了解清楚。 他虽然是第一次见花乐之,但花家每个人他都知道。按照他的资料上记载,这位花家最小的meimei智商有些低,在校园里被同学们恶作剧地喊“傻子”。 她不喜欢“傻子”这个绰号,也不喜欢喊别人侮辱性的绰号。 跟在傅远洲身边,唐笙很少见到这样认真又心软的小姑娘,他脸上的笑容放大,“那花小姐可以喊我的真名,唐笙,羌笛何须怨杨柳的笙。” “羌、笛、何……”花乐之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字地数过去,数了一遍她愣住了,怀疑自己弄错了,慢吞吞地又数了一遍。 唐笙笑眯眯的没说话,傅远洲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地看着。 花乐之茫然地抬起头,“这七个字里面,没有笙呀?” 唐笙点头,“对哦,没有笙,我是说跟那个羌笛的笛有些像的那个笙。” “跟笛有些像的……”花乐之右手的指尖在左手手心慢慢地划拉着,突然明白过来,“哦,是竹字头的。” 唐笙笑出声来,这种一板一眼做什么都特别认真的小姑娘,逗起来可真有趣。 他笑得开心,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傅远洲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笑声一下子卡了壳,像是被突然捏住了脖子的公鸡。 傅远洲淡淡道:“既然他喜欢用羌笛何须怨杨柳来介绍名字,花乐之,你可以喊他唐羌笛、唐杨柳、唐怨怨。” 唐笙:“……” 唐羌笛、唐杨柳也就罢了,唐怨怨又是什么鬼?! 这些绰号他都不喜欢,又不敢反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花乐之。 “我还是喊你唐笙……”花乐之自然不会喊那些乱七八糟的绰号,但她喊唐笙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心里先入为主,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像“唐僧”。 花乐之迟疑了一下,“我喊你唐助理可以吗?” 唐笙:“可以呀,太可以了!”总比什么唐怨怨好太多了! 花乐之担忧地看了看他的脖子,“唐助理,你的脖子真的没事吗?” 傅远洲声音凉凉:“是不是扭不回去,这辈子都只能维持这个角度了?” 唐笙后颈一 寒,唰一下坐了回去,端端正正,再也没往后看,“没事,这不是扭回来了嘛。” 花乐之松了口气,“以前我的脖子扭着过,就不能左右转了,只能看正前方。” 傅远洲:“嗯?” 花乐之:“就是体育课学那个前滚翻的时候,我的胳膊力气小,用头顶着垫子翻的,脖子就扭到了。” 傅远洲:“……”他做过多少次前滚翻,还是第一次知道会扭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