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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为什么,他的长辈很吓人?” 花乐之摇摇头,小脑袋慢慢地扎下来,“不是啦,是我、我不够好。” “小丫头,不要妄自菲薄。”程老爷子见她神色恹恹,不禁有些心疼,“以我多年看人的眼光,小丫头不是不够好,而是太好了。” 这样漂亮乖巧又清澈纯粹的小丫头,难怪会让自家外孙动了凡心,也难怪夏老头天天炫耀。 花乐之眼睛一亮,像是点亮的星辰,她抿唇一笑,小脑袋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谢谢外公。” 她还是第一次跟“陌生人”说这么多的话,还得了“陌生人”的夸奖,花乐之心情很好,甚至对马上到来的智商测试的担忧都减轻了一些。 她跟傅远洲早就定好了时间,也说好了先不告诉任何人,等结果出来,如果过了七十再告诉大家。 站在医院大门,花乐之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从小到大,她还没这么紧张过。 “放松,”傅远洲好笑又心疼,“不是什么大事,别这么紧张。” 花乐之缓缓地呼气,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我觉得比高考还紧张。”高考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水平,她考的绘画对文化课分数要求不高,她也从来没奢望过考出什么好成绩。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压力。 现在不同。 她非常非常地希望自己能超过七十分。 超过七十分。 意味着她不是小傻子。 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是夏云石的弟子,理直气壮地参加他的画展。 意味着她可以见一见他的外公。 傅远洲悄悄地握 了一下她的手。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的薄茧在她柔软的掌心一擦而过,留下微微的痒。 “花乐之。”他黑眸沉静,声音低沉,“我说你能过就能过。” 花乐之紧张得都快哭了,“那万一、万一我没考好呢?” 傅远洲轻笑一声,“没考好又怎么样?就算是高考失利还能复读重考呢。你要是真的没考好,那咱们总结分析一下,继续考不就好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咱们就换一家医院。” “花乐之,”他黑眸含笑,在她耳边低声道:“咱们又不用把失败的成绩公布出去,只需要一次考好,把这份成绩告诉大家就够了。” 花乐之的眼睛渐渐亮了,“对呀!”她哪怕失败了一百次,只要有一次成功就行! 傅远洲白皙的指尖在她鼻头上点了点,“花乐之,你不相信你自己,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说你能行,就一定能行。走吧,我迫不及待地等着看花乐之的好成绩。” 许是他的动作有些亲昵,许是他的话安抚了她的心,总之,花乐之的心情神奇地镇定下来。 尤其是看到智商测试的题都是他分析过的,花乐之有种坐在他身边刷题的错觉,真的一丁点都不紧张了。之后跟医生面对面的测试,她也回答得毫不磕巴。 不过,做题的时候不紧张,不代表等结果的时候不紧张,诊疗结果要稍后才出,那种命运悬而未决等着审判的感觉,让花乐之坐立不安。 傅远洲压了压她的肩膀,“我去给你拿结果。” “我自己去!”花乐之站了起来,她很想第一时间看到结果。 傅远洲迟疑了一下,虽然他相信小姑娘的水平已经足够考到七十分以上,但是考试这种东西总是有一定随机性的,他本来是想着如果分数很不理想就干脆不告诉她,可看到她这么急切,他还是改了主意。 “好,一起去看,看看我这个老师到底是不是合格。” 傅远洲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花乐之的成绩。 他长臂一伸拿到手里,先是捂住分数,黑眸含笑,微微弯腰跟她平视,“花乐之,猜猜看?” 他虽然不给她看结果,但花乐之一看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就知道自己过了。 “啊啊啊啊傅叔叔!”花乐之发出一长串欢快地轻喊,她想抢过来,傅远洲站直身子,胳膊高高地举起来。 花乐之蹦了两下都没够着,干脆也不抢了。 她兴奋地抓着他的衣袖,仰着小脸看他,明亮水润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傅叔叔,是不是七十一?!” 傅远洲笑着摇摇头,“再猜。” 花乐之:“ 难道是七十二?” 傅远洲轻笑一声。 花乐之小小地抽了口气,“难道是七十三?” 傅远洲还是没有点头。 花乐之红润的嘴唇慢慢地张开,黑白分明的眼睛圆溜溜的,不敢置信地小声问:“总、总不能是七十……四?!” 傅远洲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 花乐之像是被分数烫到了似的,“嘶——真、真是七十四?” 傅远洲好笑得不行,也不再逗她,高举的手臂落下来,把结果给她看。 “这这这——”花乐之傻眼了,盯着上面的结果看了半天,声音都有点劈叉,“八八八十一?这怎么可能呢?!” 傅远洲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没什么不可能,我们花乐之,本来就是个聪明宝宝。” 那些储藏室里的奖状,无不说明这一点。如果没出意外,她该顺顺利利地长大,结交了很多朋友,上了心怡的大学,在专业的领域展露才华。这颗明珠早就该绽放独特的光彩,而不是被生生压抑诋毁了十年。 花乐之仿佛被分数吓到了,表情有些呆滞。 渐渐的,明亮的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 在水雾凝结成泪珠之前,她扑进了傅远洲的怀里,闷闷地喊了一声,“傅叔叔——” 声音里带着哭腔,很快,傅远洲就感觉到了胸膛上传来隐约的湿意。 他双臂展开,把她颤抖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暗哑: “花乐之,我在。” 47. 047 庆祝 捧着诊疗结果, 花乐之看了又看,白嫩的手指在“八十一”轻轻摸一摸,抿着唇笑一会儿。 她的样子实在有些傻,傅远洲却看得心疼。 十年了, 他都不敢想象十年间她遭受了多少歧视。 “花乐之, 我觉得, 咱们得庆祝一下。”傅远洲揉了揉她的头。 “嗯!”花乐之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就是哭过的眼尾还有些红, “傅叔叔说怎么庆祝, 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傅远洲其实想跟她单独庆祝, 但想必小姑娘很想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