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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因祸得福 ,辜雪存想不到别的词。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只能归功于 …… 辜雪存低头看了看,啸月正咧嘴看着它,吐着舌头不停哈气,狼脸上的表情有点像傻笑。 ……三年不见,真的更像狗了。 辜雪存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那几个丹药瓶子,他走到石台边,拿起那几个瓶子看了半晌,问:“啸月,你给我吃了这个?” 狼崽得意的点头。 辜雪存:“……你去济苦山偷的?” 狼崽点头点到一半迟疑了一下,又摇头。 “……不止你一个?还有谁?” 啸月回过头嗷呜一声,洞口缓缓走进来十多尾野狼,绿油油的眼睛有些萎缩的看着啸月。 辜雪存:“……” 不对,这些野狼明显和当时他刚来时听到叫声的那些不同,他们身上有妖力,体型也已经比普通狼大了好几分,毛光水滑,乃是已经得了道的妖修。 但以凡俗动物的混沌痴傻,灵智未开,绝不可能三年内就能自行领悟修练法决,必然得了点化。 “你教了它们修炼法门?” 狼崽得意点头。 “然后让他们去盗丹?” 点头加得意的摇尾巴。 ……怎么还学会摇尾巴了,你是狼啊! 辜雪存伸出手朝它摆摆,啸月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竟然愣了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它撒着欢一样扑到辜雪存的身上,几个跳跃就缩进了他的臂弯里。 “没想到你的智商竟然在我快要玩儿完的时候突飞猛进了。”他摸着啸月的脑袋叹道,“都是逼出来的。” 只是以后的仇家又多了个济苦山,此事只能暂且不论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辜雪存站起身来,对那群野狼道:“你们既然得了啸月点化,应该已经能说话了吧。” 那边狼群里半天才走出来一头狼,匍匐着口吐人言:“仙长,天狼殿下不让我们靠近山洞,平时也不能说话吵到您休息。” 辜雪存愣了愣,才回过神它说的“天狼殿下”是啸月,低头一看,啸月正一脸满意,好像在向他邀功。 “这山中可有地方能沐浴?” 身上实在太脏了,他需要洗个澡。 …… 在山泉里洗完澡,本想从储物袋里找身衣服换上,却发现全部大了一号,掏来掏去,唯一合身的……竟然只有一套十九师妹求他去一间凡间城镇很时兴的裁缝铺子,做的新衣服。 …… 辜雪存凝视了一下那套浅紫色绣着蝴蝶的衣服,平心而论,它其实很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是套女装。 …… 穿吧穿吧,大丈夫不拘小节。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辜雪存此刻的确不敢穿着春华宫的衣饰。他现在一点修为也没有,与凡人无异,而且那些野狼去济苦山盗丹肯定被发现了,这等灵药,定然备受重视。 以几头修炼了区区数年的野狼要盗济苦山的东西,谈何容易,但倘若是啸月——这鬼精灵是上古天狼的后裔,即使丢了千年修为也有不少天赋神通在,要做到这事,的确不难。 只是谁件事是谁干的,恐怕济苦山不难猜到他身上。 他现在贸然现身,只会惹祸上身,可若是他始终不现身,春华宫难免被他牵累。 从泉水中走出来,辜雪存还是决定要回北海看看。 只是他此刻没有一点灵力,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此处离北海少说千里之远,要赶回去,恐怕也不容易。 “有人吗……有人吗……?”正思量间,忽然听到几声少年的清朗的呼声从山泉旁的树林那边传来。 竟然有人找到这来了! 辜雪存心念电转,几个呼吸间就把山泉边,那身沾着血污的衣衫和所有东西收进了储物袋,略一犹豫,又立即把正乐呵呵在边上扑蝴蝶的啸月给逮了过来。 啸月嗷的一嗓子还没叫出来,就被塞进了袋子里。 ……虽说储物袋不好装活物,但此刻也只好委屈它了。 “请问……啊!!” 少年刚拂开层叠的枝桠,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淙清泉从山壁上缓缓流下,下游泉水中站了个纤长人影。 泉中人一头如缎长发,形状优美的蝴蝶骨在披散的乌黑发丝后若隐若现,清澈泉水中纤细的身体轮廓随着水波浅浅摇曳。 宋子沛来不及细想,脑中只空白了片刻,脸上便轰然红了个透,他慌乱的移开目光,只见泉水边堆着一叠衣物,浅紫色的布料上一对蝴蝶振翅欲飞,一望便知是女子之物。 “姑娘恕罪!姑娘恕罪!在下实非有意!” 少年手忙脚乱的转过身去,从辜雪存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两只耳朵红的熟透了一般。 ……阴差阳错,竟然被认成了女的。 这少年身着紫霄派内门弟子衣饰,辜雪存略一思索也大概猜到了,济苦门一定是去找过了紫霄派的麻烦,所以现在他们定然是在找他。 此刻做女人,倒也正好。 辜雪存几个念头间明白了事情原委,他劣性难改,突然玩心大起,回忆了一下平素春华宫师妹们聊天时的口吻和语气,幽幽道:“不是有意,那想必是故意了。” 他身体在洗经伐髓后已然全部恢复了少年体征,略略拿捏,嗓音完全是个有些低沉的温柔女声。 宋子沛大窘,即便背对着“她”也拼命摆手:“真的没有,姑娘,你误会了,在下是奉师长之命在这片山脉寻人,绝非故意冒犯姑娘。” “哼。”辜雪存穿上那件浅紫色的轻纱外袍,道,“你转过来吧,我穿好了。” 少年这才缓缓转过了身子,辜雪存打量他,样貌不过十六七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见就知道是紫霄派那些从小清规戒律到大的小古板。 宋子沛涨红着张煮熟虾子般的脸,转过身来一看清辜雪存的面容,立时愣在原地。 辜雪存佯作嗔怒:“看什么看,你还说没有轻薄我!” 那少年这才回过神,先是连连抱歉,又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姑娘,在下何曾轻薄过你啊!!” “你看了我的身子,又这样盯着人家。”辜雪存从袖口里扯了块手帕,开始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你不要以为我不认得,你是紫霄派的,原来你们紫霄派净是你这般的登徒子!” 宋子沛听了这话,简直快哭了,他从小在静珩峰上苦修,整日里除了孤石峰的阎师叔,别说年轻少女,连只母苍蝇都没遇见过,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得连连摆手,一边语无伦次“不是不是”的辩解,一边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辜雪存越看他越觉得这小呆子古板的别有一番风味,玩心大盛。哪能轻易放过他,正捏着帕子兀自哭的尽兴,忽然听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