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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瓷白的地板砖上,隐隐泛着他们的倒影。扭曲的影子折射出谢权纠结如麻的内心。 导购员去仓库取了一整套家用医疗箱来,笑意盈盈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温逢晚摇头:“不用了,谢谢。” 导购员引她去柜台结账,没走出两步,一条手臂从身前横过来,谢权把她禁锢在胸前,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念了句:“你就是来克我的。” 温逢晚仰起头看他,长睫扑闪两下,神情格外无辜:“不会啊,我算过八字的。我只会给你带来幸运。” 谢权迟疑了秒,“什么时候?” “高中毕业,去纽约前几天。”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默认为被拒绝,即便如此,她还是想从各个方面证实一下,他们两个其实很相配。 谢权心里软绵绵的,把声音放轻了些,压抑不住笑意:“你还信这个?” 温逢晚拉开他的手臂,“这不是想从别的方面寻找刺激和打击么,万一测出来我们不合适——” “那我就有理由放下你了。” 她求签卜卦,就连星座运势也看过,塔罗牌也占卜过,无论是哪种信则灵不信则泯的方式,她都去尝试过,但结果出乎预料的一致。 温逢晚转过头,认真地说:“我之前很不相信这些的,但现在又深信不疑。” 那些在当时预示未来的结果,在几年后的今天,变成现实。 白炽灯光下,四周静谧,背对着大片光线,暗影包藏一切,又让他的心跳清晰可闻。 谢权将眼睛从女人明亮的双眼移开,缓慢向下,看着她的手。然后缓慢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拉住她的,“温逢晚。” 男人的手心有些发烫,手指却泛着凉意。 他牵手的姿势很别扭,整个手掌拢住她的,温逢晚低头,展开手指,调整了一下角度。 她满意地抬起头,“嗯,你想说什么?” 谢权小心翼翼地、虔诚地和她十指扣紧,“别信那些了,以后信我。” 信他的赤诚和满腔的喜欢,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宿论可靠得多。 温逢晚眨眨眼,弯唇说:“好。” - 在外面吃了饭,两人回到御景苑。电梯停在十四层,谢权离开前展开双臂,表情不太自然,“抱一下再走。” 温逢晚好笑道:“不急于这一时吧?关系还没确定,别抱了。” 谢权眯起眼,一把将她拉出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温逢晚沉默看了眼显示屏移动的数字,好心提醒:“我哥还没走,我怀疑他又不巧看见我们一起上楼了。” 谢权和她贫嘴:“你们兄妹俩都喜欢我,是有点难办。” 他颇为纳闷地叹口气,“怎么着,我就这么招你们温家人喜欢?” 温逢晚没否认:“好像是这样的。” “那也没办法,他是哥哥,要让着meimei点,把好东西都给你。”谢权俯身,黑眸中沉淀着细微的光,“把我也给你。” 温逢晚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好东西我就不和他抢了,只要你就够了。”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谢权猝不及防。他薄唇抿起,过了几秒,极其严肃道:“说这些没用,该抱还得抱。” 温逢晚犹疑,瞧了眼头顶的摄像头。指不定门口的大爷也在围观现场。 她拉住他往右移动,到了摄像头的死角区,伸开手,“你抱吧。” 谢权自然也注意到她的意图,凉凉打量她:“你的样子,让我有种在逼良为那什么的感觉。” 温逢晚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就——好像不是在干好事。”他挠了下脸颊,“避着人干坏事,懂吗?” 温逢晚懂了,一脸正色:“难道不是吗?” 谢权脸色阴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没说什么。”她扬起讨好的笑,主动抱了抱他,“行了吧?我上去了,不然我哥又——哎你干嘛呀?!” 温逢晚正要松开手时,谢权用一股强硬的力道控制住了她,然后双脚离地。 谢权把人悬空抱起,故意在摄像头面前晃了两圈,“我该换药了,你帮我换完再上去。” 温逢晚被他挟持进了屋。 御景苑的精装都差不多,房间布局和她的家也没两样。谢权把她放到沙发上,没逾越分寸,退开了身。 温逢晚扒了扒头发,让本就凌乱的发型更是雪上加霜。 谢权帮她拆开医药箱的包装袋,把里面成瓶的药剂也挨个拆开,像小孩摆积木似的,一个挨一个放在桌上。 做完这项浩荡的大工程,他将手伸到她面前:“拆纱布。” 温逢晚笑吟吟支着下巴看他:“你动手能力那么强,纱布不会自己拆?” 谢权理直气壮道:“我要是会,还把你抱进来干什么?” 温逢晚没再和他僵持,坐得离他近了些,冷静阐述一个事实:“你那不叫抱,叫绑。” 谢权勾唇,“多少女模特费尽心思都享受不到这待遇,你赚了。” 被他一提,温逢晚忽然想起徐蓓蓓说的话,“听说挺多当红模特主动砸钱,就是为了和你拍照?” 谢权噤声片刻,硬邦邦吐出两个字:“假的。” 温逢晚随口一说的语气,慢悠悠道:“别太看轻自己,你的脸值得她们这么做。” “要是真有当红模特和我拍照,我那小破工作室至于就四千多粉丝么。”他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下,“给自己假想出那么多情敌,你晚上睡得着觉?” 温逢晚纠正他:“八千粉丝了。” 谢权附和说:“不好意思,忘记了,粉丝头子给我买了粉丝。” “……” 谢权的肤质属于受伤不容易愈合的类型。揭开纱布,里面的伤口还隐约露着血色。温逢晚皱了皱眉,“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我们就去医院。” 谢权本能反抗:“不要。” “按理说被墙壁刮蹭不需要打破伤风,但不排除意外情况。”温逢晚正经同他讲,“你能想象到后果吗?” 谢权眉心紧皱,摇头:“不会有任何后果。” “会引发败血症,说不定你还会不顾形象咬人。”她故意把病症说得严重许多。 闻言,谢权听到了好笑的事,紧皱的眉头松开,“你说的不叫败血症,叫狂犬病。” “得这种病,除非狗咬我一口,或者我咬狗一口。”他唇角稍扬起,也不知是嘲笑谁,“你觉得我已经笨到任由狗咬我的地步了?” 温逢晚张了张嘴唇,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