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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清楚了。”李旭挠了挠脸颊, “我隐约记得顾总在国外留学时遭遇过车祸。” 但创伤后心理障碍的表现和顾况的病症不一致啊。温逢晚纳闷地支着下巴, 一时想不出继续问什么了。 谢权从落座后就拿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李旭。 据余杭所说, 李旭的个人能力突出, 不然顾老爷子也不会如此看重他。而且顾况走马上任后,并没有立刻降他的职, 不像是因为能力原因调任。 谢权屈指敲了敲桌面, “李先生, 顾况为什么会针对你?” 李旭眼瞳骤缩,交握的手指攥紧, “我……” 谢权留给他后悔的时间,但不过半分钟,李旭脸上多了几分不忿, “他就是个强jian犯!” 谢权挑眉,递给温逢晚一个“有收获”的眼神,原来顾况不是首犯了。 既然开了口, 就没有再后退的余地,“一年前,Ⅴ系列的手机上线,全公司都在争分夺秒不想被对手公司抢占先机。” 李旭记得临上线前一天晚上,顾况没有继续让顶层加班。所有人都疲倦的离开后,他忘记拿文件又匆匆赶回来。 安静的格子间隐约可闻女人的呼救和求饶声。 也许是太匆促,又或者根本不在乎什么。顾况连百叶窗也懒得落下,玻璃墙上映出他和女人交缠的身影。 被他欺压在身下的是顶层新来的秘书。 今年刚大学毕业,正准备和男友订婚。 顾况的神情恍惚,有一种从焦虑中暂时逃脱出的欢愉。他的手在女人柔滑的腰间上游走,每触碰一寸,他脸上就会浮现出轻松愉悦的笑。 谢权并不好奇为什么这件事会被压下来。 在这个社会上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准顾况给了秘书一笔巨额的补偿费,又或者用钱堵住了她申诉的路子。 温逢晚问:“他的秘密被你发现了,所以才打压你?” 李旭深吸一口气说:“我、我用内线叫了保安上来。” 谢权一愣,脑海中骤然有了画面感。他极力压抑着嘴角,懒洋洋靠回椅背上,“你还挺正义。” 余杭选人的眼光不错。 李旭嗫嚅道:“那个女孩才二十二岁,顾况都快四十岁了,我实在看不下去。” 李旭又和他们说了些关于顾况的习惯和爱好,不过没有什么痕迹可寻。 送李旭离开的时候,温逢晚突然想起来,“李先生,您知道一直帮顾况治疗的私人医生是谁吗?” 李旭报出一个名字。 温逢晚在申城的总群里翻找了遍,但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 余杭请人调查的资料多是顾况在国外上学时的经历。那时候照相技术不发达,能找寻到的大多人像模糊。 余杭:【顾况那次的车祸还挺严重的,在医院里呆了半年。】 谢权仔细看完那次车祸的当地新闻报道,余杭这个程度词“挺”用得不准确啊,那场车祸导致七人身亡,顾况也是靠家里的钱吊着命。 余杭啧声称奇:【都撞成那样了,他术后没有缺胳膊少腿,咱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命硬。】 谢权难得和他开玩笑:【我们不行,但余总可以。】 余杭:【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浑身的脂肪相当于安全气囊?】 谢权:【^_^】 余杭看见这个小脸差点气炸,弹了条语音过来:“你们怎么都针对我啊?今天我回家吃饭,小表哥带回来了女朋友,我妈数落了我一晚上。刚想在哥们这找点安慰,得,我错了。” 谢权正准备替余阿姨分担忧愁,替她劝劝不省心的儿子。 余杭的话又从脑海中滚了一遍。 祝恒带回来了女朋友,他挑眉,本着调查的原则,毫无八卦心理地多问了句:“你小表哥有对象了?” 余杭:【说来可巧,我未来的小表嫂和逢晚姐一个职业呢。】 【叫沈呦,说不准逢晚姐还认识。】 谢权恍然想起今天下午那个女人手上的戒指,确实曾在他眼前出现过,这世界这么小的? 谢权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温逢晚。 温逢晚正整理着顾况的资料,她拿起手机一看,回想起在南溪镇,沈呦和她说的那些话——我未婚夫是个律师。我们都订婚了,他还没带我见过朋友和家人。 按照沈呦说的时间线,那在他们的关系存续期间。 祝恒还表示过想要追求她。温逢晚震惊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谢权慢悠悠打字:【还好你没被祝恒哄骗走。】 不然她就“被小三”了。温逢晚在心中默默接了句,她忽然有点担心沈呦,沈呦虽然比她大,但被家里保护得太好,还保有着小女生的天真。 温逢晚直接给谢权拨了视频,等他接通后,她斟酌着说辞,“如果我告诉沈呦这些,她会信我吗?” 谢权直截了当道:“不会,祝律师的口才太好,你比不过。” 三言两语就能将假的说成真的。 就连他也被轻易哄骗过。谢权垂眸,至今为止,他还能想起高中那年,祝恒用异常冷硬的声音对他说;“你给逢晚造成了麻烦。” 温逢晚叹口气,“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祝恒。” 谢权用手指戳了下屏幕上她皱起的眉心,“温逢晚,这世界上的男人你不需要去了解。” 话音半落,他拖腔带调地笑了声,“除了我。” 卧室中的光线柔亮,将男人的眉眼衬得格外柔软。谢权笑得像是个大男孩,没有那么冷冰冰的磨人。 温逢晚一动不动看着屏幕,轻声开口:“小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谢权认真的想了想。 落水之后,他一直住在温家,初冬受凉,感冒一直不见好。答应回国的父母,却因为一个接一个的会议事件耽搁了行程。 最后,是爷爷从申城赶到苏市。老爷子慈爱地摸着他的头,“跟爷爷回家吧。” 谢权往他身后看了眼,只有随行的助理,助理说:“谢董一听你出事,连身上的病也不管了,非得过来接您。” 那时候爷爷的身体一直不算好,谢权记得。 只是,儿子落水,父亲孱弱,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安安稳稳地选择呆在国外。 温家的阿姨端了熬好的药走进屋,格外惋惜地说:“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