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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心里像堵了棉花似的憋,紧接着胃里翻起一阵不适。

    我承认自己是有所期待的,但也习惯了失落。

    本来简单的关系,没必要搞复杂。

    我狠抽了一口烟,肺叶膨胀,将惺惺作态的胃压了下去。

    第12章

    直到11点下直播,我也没等到陆麒星。

    弹幕里甚至有粉丝问,一次不落直播的榜首star哥怎么没来。

    我从最开始的失落到现在的危机反省:狗崽子不会上过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吧?以后也不看我直播不打赏了?我是不是被粉丝给嫖了?嫖完之后人间蒸发的那种。

    虽然我主职是up主,但主要靠直播的钱养活,一周直播四次,陆麒星每月给我刷的礼物能有小一万,没了他,我的收入要打个对折!

    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我不能没有钱。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窝在家里,录游戏视频,剪素材,活得像个见不得光的霉菌。

    直到周日晚上,秦鸥打电话叫我出门去夜店。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秦鸥是我在同城gay群里的网友,在一次线下见面时认识的。人挺好,一身行头抵我半年工资,长得也不错,就是sao,还特么是个1。

    我估计他总是被甩,至今也没固定关系的原因就是,遇到的所有0都sao不过他。

    你见过床上叫得比受还余音袅袅、绕梁三日的攻么?

    我见过。

    当时情况突然,我两只手捂着眼睛就捂不住耳朵,这道二选题太难了,我当夜做了一晚上噩梦,一个月戒撸目标达成。

    Photinia是S市挺有人气的gay吧,开业没多久,不少年轻人涌进来混脸熟。

    秦鸥跟经理熟悉,帮我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我举着相机进了Photinia的漆红大门,打算拍个vlog。

    秦鸥说我不务正业,不赶紧趁着年轻找个靠谱对象,抱上大腿。

    我说我正处在事业转型的关键时期,先管好自己的小朋友再来管我吧。

    没错,这sao1带着刚认识三天的小男友来逛吧。

    秦鸥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贵在真诚。

    受的黄金年龄段是18-25,年轻身体好,xue眼紧,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逼越cao越松,身材走样,性能力下降,每一样都是致命伤。

    攻的状况也同理,比受能宽容些,毕竟国内0多1少。

    有人的地方就是歧视链和标签归类,这倒是很公平。

    所以bl里都是骗人的,哪有是个攻就爱到不行、非上不可的np总受?哪有四五十岁了还能一夜三四五六七次的金主爸爸?

    生活虽然比故事还狗血,可也比故事还残酷。

    这里很吵,音乐震得胸腔跟着颤动,我说话再大声也收不到音,所以只好把着自拍杆在大厅里逛了一圈,到时候后期配音。

    Photinia是有提供特殊服务的,所以经理只允许拍摄这一块区域。我也就录了十几分钟,便关了相机,坐回吧台边,一边检查拍下来的录像一边咬吸管。

    鸡尾酒调得一般,旁边的秦鸥又腻腻歪歪地膈应人,我萌生了走的念头。

    屁/眼虽然养好了,但我的心还漏着风,需要钱才能堵得上。

    “……下面登场的是Pointless乐队!”主持人话音未落,一阵电吉他的炫音接了上去,场子瞬间沸腾了起来,鼓掌声叫好声口哨声,就要掀开/房顶。

    我猛地一震,直起了腰板竖起了耳朵。

    Pointless,陆麒星的id。

    “我们Pointless乐队呢,真的是超级厉害。”主持人说起话来像某宝直播的带货达人,“刚刚获得了XX比赛的最佳新人奖和第一名。Photinia能请到这几位帅哥……”

    “卧槽,也子快看!”秦鸥的大手拍得我肩膀一塌,险些把我摇下脚踏椅,“那个蓝衣服的,帅得不是人啊!”

    我缓缓转过身子,看到了聚光灯下绝尘绝世的陆麒星,周围涌动的灰尘都因他而晕着光,犹如飞舞的银屑。

    仙子抱着吉他,笑了。

    “大家好,我是Pointless的吉他手兼主唱,Star。”

    下面的凡人却疯了。

    这一瞬,我爱上了陆麒星,和众人眼中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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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为什么要赶作业?

    ——因为周末要参加比赛

    第13章

    坐过十几站,换乘两次地铁,又走了十分钟,我到了自己的生活领地。

    是个周边挺有人气儿的老小区,邻里街坊年纪四十往上的偏多,整个单元除了念小学的孙辈,估计数我最年轻。

    现在已是十一月了,昼短夜长,逛完菜场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手里拎着几袋子菜和水果,赶在李大姐收摊前买到了她家的煎饼果子和炸排条。

    很稠的面糊煎过之后边缘脆生生的,冒着面儿香,两个鸡蛋打在上面抹匀了,撒上一把现切的葱花和榨菜,不要香菜和薄脆,抹上甜面酱和半小勺辣椒油,酱香气立马被烫了出来,包一根火腿肠和两片沾水的生菜,对半一切,这样的煎饼果子我一天能吃三顿。

    炸排条是她家老招牌了,排队等了十几分钟才买到,拿到手时我都吃完一半果子了。

    两样吃的花了我22块,算是丰盛的大餐。我现在走路还不敢并腿,布料磨上腿根就是一阵酸爽,只能像个混混似的拉胯着走路,可不得吃点儿好的给自己补补身子。

    我正站在房门口掏钥匙的时候,隔壁王姐带着放学的儿子回来了。

    王姐神色一变,热情的假笑立马堆上了满是细褶的脸,“回来啦,小陈。诶呦,去买菜了啊?”

    “是啊,王姐,家里没菜了。”我也会假笑,演得比她好,“几周不见,明明好像长个了啊,裤子都显短了。”

    红领巾总是歪着的明明同学见到我倒是眼睛一亮,就是害羞,搓着衣角小声说了一句‘哥哥好’,像个容易受惊的小仓鼠。

    小孩儿知道我是游戏主播,一有机会就偷听我墙脚,挨了好几次毒打还是不改,我是有多招小屁孩喜欢?

    老小区的房子隔音很差,干这一行的又不能闭着嘴等钱自己砸下来,有消费能力的粉丝又不是傻子,我还没帅到靠脸就能吃饭的地步。

    所以王姐一直对我颇有意见,说我扰民,带坏小孩。

    我尽量直播不过晚上11点,花重金换了一套收音设备,我之前会在直播里会唱歌,后来因为这事儿都不唱了,甚至机械键盘都换成黑轴的,可王姐还是揪着我不放。

    最狠的一次是把垃圾倒在我家门口,可那次恰好我五天没出门。还是夏天最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