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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色不算国色天香, 却难得地有一种天成傲气。若不是从未经历过挫折的人, 是决计养不出这般金娇玉贵的气度的。 丰亭郡主的父亲是景王。景王有权有势, 又对郡主爱若珍宝。如果郡主想要天上的月亮, 景王都会派人去探一探蟾宫的冷热。如此一来, 便将郡主养作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也就只有天子帝王、父母长辈, 才能令她收敛一些了。 正如此时此刻,郡主领着一群婢女气势汹汹而来。女子们裙角飘扬, 和江潮似的,阮静漪少见到女人走路能这般气派。 “小侯爷, 我不准你娶她!” 郡主在阮静漪和段准的不远处站定了, 抬手便指向了阮静漪的鼻梁。 这手指实在是无礼,阮静漪微微蹙了眉。 她抬眼望去,瞥见郡主的手指尖上有一簇细细的破皮,颇为眼熟。她立刻反应过来:郡主应当也弹琴,且不爱用义甲,这才将茧子磨破了。 阮静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既不气,也不恼,笑问:“郡主, 我与则久的婚事乃是陛下钦赐。郡主这么说,是要则久抗旨吗?” “抗旨”两个大字,似有千斤分量,把郡主砸的有些懵了。 郡主憋红了面孔,嘟囔:“既如此,那,我,我也让父王去请圣旨,把我嫁给小侯爷……”顿一顿,她又恼火地说,“你不要一口一个则久!那是小侯爷的字,你怎么可以瞎喊?” “好好好,我不叫则久就是了。”阮静漪从善如流,语气竟还有些宠溺。说完,她目光迎向段准,笑道,“那我叫准郎,怎么样?” 段准面色微愣,很快露出了笑容:“好。” 两人彼此对视着,旁若无人,把丰亭郡主气的够呛。 “你们不准这样看着彼此!”这样大吼着,丰亭郡主几步挤到了二人中间,仰起头,怒火重重地对阮静漪说,“我迟早会嫁给小侯爷的!” 阮静漪露出诧异的神色:“可圣旨上写明了,我是准郎的正室。难道郡主的意思是,要做我之后的二夫人吗?” 二、二夫人? 郡主瞳眸一缩,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阮静漪所描述的画面——阮静漪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官之女,趾高气扬地坐在正堂上,优哉游哉地赏花品尝。而自己堂堂丰亭郡主,却得给她捶背倒茶,屈居人之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郡主咬牙切齿:“你等着,小侯爷总有一天会发现,你根本配不上他!”说罢了,郡主眉头轻皱,又有些委屈的样子,“要说是喜欢别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难道你的家世比我还要出众?” 阮静漪说:“郡主说笑了,我家上数几辈,就是个行商的。怎么能与郡主相比?” 郡主又问:“那你精通琴棋书画,腹有才华?” 阮静漪说:“我不大爱看书,琴倒是偶尔会弹,只可惜如今也懒了。” 郡主又问:“那你温柔解意,格外懂小侯爷心思?” 阮静漪说:“小侯爷聪慧高格,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可解的。” 郡主听了,表情古怪:“总不至于你…你身负绝世武功,曾救过小侯爷一命吧!”她前几日新看的画本上,就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故事。 阮静漪笑眯眯地:“哎呀,我也就力气比寻常女子大一点。绝世武功那是肯定没有的。” 郡主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到底是如何让小侯爷迷上你的?” 阮静漪露出了灿若桃李的嫣然笑容:“无他,脸长得好看。” 丰亭郡主的眼神瞬间变得很飘忽。 这飘忽的眼神只持续了片刻,郡主便恢复了怒意腾腾的样子:“真是不要脸!你,你的意思是,小侯爷是个好色之人,见你美貌,就不管不顾地要娶你吗?!” 闻言,一旁的段准表情微变,像是有些生气了。 阮静漪连忙说:“‘好色之人’,这可不是我说的。” 丰亭郡主愣了下,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她怎么可以说段准是个好色之人?于是,郡主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惊慌地解释:“小侯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准神色一缓,说:“罢了,郡主见笑了,我其实就是个轻浮之徒。静漪好看,我爱重她,也没什么差错。” 丰亭郡主的眼神又是一愕,阮静漪也轻怔了下。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拿来敷衍丰亭郡主,可段准竟还陪她胡闹上了。 他说自己是个轻浮之徒,也不怕败坏了宜阳侯府的名声?真是乱来。 “你竟,你竟然这般为她说话……”丰亭郡主的眼底几乎涌起了汪汪的泪光。她扭过头,对阮静漪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小侯爷是我的,你给我记着了!” 阮静漪轻笑了一下,淡然地说:“好,我会一直等着郡主的。” 罢了,她的目光掠过了郡主的指尖——明明是金尊玉贵的人,郡主的手指上却有些细细的破皮——“郡主若是弹琴总坏了手指上的茧,不如试试用义甲。只戴三片,便足以拨弦。”静漪这样说。 丰亭郡主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句“你怎么知道”还憋在口中,那头的段准却已携着阮静漪走远了,只余下一句“告辞了”。 二人的身影向着宫门而去,越行越远。一高大,一纤盈,很是匹配。 * 进了宫门,便是一片飞檐红墙。青砖地上莲纹秀丽,绿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隐隐生辉,放眼望去,一派天家威严。 有宫娥来领路,阮静漪跟着宫娥的脚步,一边走,一边瞥一眼身旁的段准,问:“则久,我觉得那位丰亭郡主只是性子骄纵了些,为人似乎并不坏。” 郡主与阮秋嬛不同,不会将心事藏的深,反倒和阮芙蕖差不多,将什么都写在脸上。可郡主又明显是和芙蕖不同的,郡主有宠爱她的景王父亲,她有权力将喜怒哀乐毫不掩藏地表现出来。 这样的丰亭郡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父亲宠爱太过的小姑娘,不知人间酸楚,所以处处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也正是因此,阮静漪才觉得段准完全有能力去拒绝丰亭郡主,就像前世那样,没有必要特地找自己来演这一出戏。 “为了对付她,你竟然不辞千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