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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明明都穷得叮当响了。” “……”谢牛山胸口一痛。 穷。 没比他更穷的官。 谢牛山一憋屈,往谢平怀脑门上打了一下:“你这臭小子,欠你大姐的一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谢平怀捂着脑袋瞪着他爹。 关他什么事儿! 发xiele火气,谢牛山冲着谢桥讪讪笑道:“咱再穷也不能不看大夫……对了,你吃了什么好东西?还够不够?再去买点,回头从账上出……” “爹要养我吗?”谢桥一脸平静的抬头看他。 “那是当然!”谢牛山立即表态。 “那好,我一会儿让春儿将我每日吃食单子给您送去,我身体全靠那些养着的,里头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以后都靠您了。”谢桥一脸认真,然后又道:“原荣死了吗?若是死了,弄去乱葬岗,若是没死……打他八十棍子,卸了他的手脚扔出去,这事儿爹能办吗?” 第251章 三条路自己选 谢牛山一阵心惊rou跳。 大姑娘喊打喊杀的,他有点不习惯,至于前头说的那补品单子,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由着这闺女吃,能吃几两银子?这么小的身板…… “闺女,这……这原荣是早先跟着我的,一个寨子的,如今我风光了,也不能亏待兄弟,你说是不是?”谢牛山小心的说道。 谢桥目光一敛,看上去有些失望。 “原来爹眼里,兄弟要一直供着的,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您的女儿,也能忍着?今日他直接闯进了我的院子,还要指使家丁抢我的东西,那改日,将你姑娘的命送给他吧?”谢桥声音又冷又淡,还带着十分的疏离。 谢牛山听着这话,心里凉飕飕的。 “该杀!”谢平岗很是果断,“meimei放心,回头便废了他的手脚,扔去城外,以后再不许这人出现在谢家附近!他如此欺辱你,必让他此生生不如死!” “臭小子!”谢牛山有点急。 罚是必须罚的,赶走也没问题的,只是…… 还要打棍子,是不是有点无情了…… “原荣这狗东西早就不老实了,家里的账面乱七八糟,卢氏做的不好,他也没少捞油水!他虽然是寨子里出来的老人,但就是废物一个,也没跟着咱们拼杀过,让他从一个喊打喊杀的土匪摇身一变变成个管家,我们可委屈他了?竟敢骑到主子头上了,这种人就算在寨子里,那也是不忠不义的叛徒,没将他直接弄去喂狼就不错了!” 谢牛山也能听进去话,这会儿听着大儿子说的这些,认真的想了想。 他也不是觉得原荣好。 只是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些一起出来的人,有些已经彻底改头换面,早已忘了当年兄弟们之间的情谊。 “多谢大哥。”谢桥道。 谢平岗一脸认真,想了想,又道:“家中的丫鬟家丁也都该换一换了,爹念旧,但这里不是土匪寨子!不守规矩,不懂事儿的,留不得!” 早该如此了! 谢桥这面上才露出几分松快。 谢牛山对谢桥也存有歉疚。 仔细想想,自个儿确实也没有对不住原荣那些人的地方,如今原荣竟然欺负他闺女…… 他的立场变得很快。 想着想着,就觉得原荣确实是个叛徒了。 “爹最近要是没事儿干,就过来陪我下下棋,行吗?”谢桥突然又道。 谢牛山怔了怔,有点不解,但女儿这声音软,听着怪可怜,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点头之后他才想起来,他女儿……克亲啊?!而且,他不会下棋! 突然有点怂。 但谢桥这会儿不高兴,就想耍脾气。 “爹,卢氏……”谢平岗有点烦躁,“给你三条路,一,咱家孩子都没爹了,二和离、三……等家里换了丫鬟婆子之后,将人关在院子里反省,你自个儿选吧。” 谢牛山刚要发火,谢桥那边点头了:“我的建议是和离,早早办了,若是将来老太太死了,她替老太太守了丧,以后都不好休妻。” “……”啥玩意儿?! 但谢牛山这会儿不敢表态啊! 他也生气,卢氏那个臭娘们,怎么能欺负桥丫头呢?! 但生气归生气,没想着休妻,毕竟讨个媳妇儿不容易…… “你们当真的?”谢牛山如坐针毡。 谢平怀一脸焦急,但不敢说话,因为刚才他也听出来了,母亲这事儿做的忒不地道。 第252章 驾鹤西去 谢桥将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随后一放。 “爹舍不得?。”谢桥哼了一声,“主母不贤,乱家之源,我身为晚辈,本也不该说这些,可但凡卢氏有一丁点可取之处,我都不止于如此。” “卢氏是非不分、主次不明,对其他几房一味纵容,养成他们只知伸手要好处的习惯,她身为主母,管家不严,账目漏洞繁出,处处作假,她不懂教育子女,我便也罢了,对平怀,宠溺捧杀,对溪儿,装模作样、不管不顾,此人自私、无能、无知,若是妾室,以色侍人倒是没问题,可担不起这一家之重担……咳咳……” 谢桥说完,猛地咳嗽了起来。 一口气堵在哪里,憋得脸色通红。 吓得谢牛山直接站了起来,连忙过来给她顺气。 气成这样…… 谢牛山这会儿真开始反省了。 “爹与大哥……咳咳……”谢桥粗喘了口气,“土匪发家,一言一行……皆被人盯着、看着……还有大哥、大哥的婚事……咳咳……” “别说了,歇会儿。”谢牛山也心疼的难受。 春儿连忙跑柜子里翻出药丸子,给谢桥服下了。 这药忒贵,谢桥都是尽量省着用的。 不过,药效那是没得说。 吃了药,喝口水,缓了片刻,气匀了。 谢牛山这一颗心都差点蹦出来了,刚刚,都觉得自己这闺女,要驾鹤西去! “大哥如今已经二十出头的人了,早该成家立业,可家中有如此主母,别人家的女儿就算嫁进来也是要受委屈的……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但卢氏……一无我娘的勇猛果断,二无林氏温婉贤淑,不可留。”谢桥又道。 她轻易不会毁一个女子前程。 女子艰难,若是婚姻毁了,几乎一辈子都要蒙在阴影之内。 所以早先她真忍着了。 来京那一路,因那副尸骨吓得裴婉月生病,她没少受卢氏冷眼,只是她也懒得计较。 回家之后,几次三番,言语上内涵她多次,她也都尽量装作听不懂。 然而卢氏过分。 “大姐……”谢平怀目色复杂的看着谢桥。 谢桥神色坚定。 “你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