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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倒不是毒,而是里头有些脏东西。”宁北王也没多说,只道:“你可还记得那个金陀螺?是从何处所得?为何要送给煜之,你……是何居心!?” 说到最后,宁北王看上去已经变得有些冷漠无情。 赵顼之的心瞬间冷了下去。 “金陀螺……”赵顼之呢喃了一声,随后直接匍匐在地,“孩儿死罪!来的路上,孩儿瞧着二弟总是闷闷不乐,嫌路途无聊,便想着给他找些乐子,当时恰好路过一小城,那城内上有一当铺,孩儿进去瞧了瞧,一眼便相中那金陀螺了,带回去之后,随口一说是路上捡的,二弟还说孩儿运气好,我二人还特地去林子里逛了一圈,玩了找宝藏的游戏……” “孩儿真的不知那金陀螺有问题!”赵顼之头埋的低低的。 浑身颤抖,看上去既害怕又可怜。 自己的儿子,瞧着如此卑微胆小,宁北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王妃冷哼了一声:“我早已与你等说过,任何送于世子之物,都要过我的眼,你为何不听!?” “孩儿交代了二弟了……以为、以为母妃早已知晓……”赵顼之声音都在抖,似乎还有点哭音。 第415章 万金相谢 他如此说,王妃也只能生闷气,不好责怪他什么了。 这东西是送给她儿子的,而她儿子确实有意隐瞒,这庶子又如此可怜无辜的模样,她这气竟不知往哪里发。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宁北王声音冷静的问道。 “孩儿发誓,若孩儿有意谋害二弟,必死无全尸!”赵顼之立即跪起身子来,抬手指天说道。 他一抬头,那脸上还有泪痕,双目通红。 宁北王叹息了一句:“罢了,你既是无意害他,为父便也不与你计较,只是以后莫不可再如此,你回去之后,静思己过,抄写百遍世范第七篇。” 赵顼之立即应着,没有半点不满。 世范第七篇,说的是兄弟之情。 “去吧。”宁北王又道。 赵顼之立即磕头退下。 那脑袋砸在地上,砰砰作响,瞧着竟像是表达自己无辜一般。 王妃也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只是到底不小心害了她儿子,她这心里有些膈应,但此刻瞧着赵顼之如此,心下也软了几分,也不多说了。 赵顼之从别院狼狈而走。 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脸上还露出悲戚自责的神色。 直到上了外头的马车,那目光才才立即变了。 他微攥着拳,几乎要狠狠砸在车框上,可一动手,想起外头许会有人暗中盯着,又死死忍了下来。 脑中又想到之前的事情。 回京的路上,赵煜之一直有些不耐烦,他身为长兄,便好似一个奴才一般,要带着他玩,甚至还要保护他的安全。 的确是无意的。 一眼便瞧中了那陀螺,以他对赵煜之的了解,他必然会万分喜欢,他作为兄长,却要讨好自己的弟弟,那时他心中也觉得讽刺。 买下来的时候,那当铺小二偷偷摸摸与他多说了一句。 说这东西不干净,应是某个富家孩子的陪葬之物,被人挖了出来,若是要送给孩子玩,还是要小心些。 不过是个陀螺而已。 他那时候是这么想的。 却没想到从那之后,二弟竟真的病了,甚至一病不起。 他想过很多,有想过将金陀螺拿回来,可犹豫几次,还是退下了。 并非他的错,他只是觉得,这世上哪里有那么玄乎的事情?一个陀螺,能害死一个人? 明明他也是好意。 赵顼之忍耐着情绪,目光有几分阴鸷。 “去打听一下,是哪位大师救了二弟,回去之后,备上厚礼,我亲自前去感谢。”赵顼之最终冲着外头伺候的人道。 谢桥在别院呆了三日。 不过也有让人去谢家传信,就说自己与莫初声一道出门了。 谢平岗本就心大,压根不过问。 临走之前,宁北王将她请了过去,面前还摆放着许多……金子。 金灿灿的金子,都能闪着光。 谢桥脸色一下子绷住了,没有表现的太过急切,甚至都没有多看,瞧着就像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人! “早先与大师说过,若救了我儿,万金相谢。”宁北王很认真。 谢桥也很认真:“虽然命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但如此多的谢礼不太妥当,按照市价,给……五千两白银就可以了。” 这是捉怨魂的价格,确实没错的。 早先太子身边的侍卫,收了百金。 这小世子身边的怨魂,也就能卖个五千两,这还是看在宁北王富有的份上,多收了的,再多的话,对她自己也不好。 第416章 你我无缘 谢桥忍痛,没瞧着那地上的黄金,目光游离在外,笑容宽容大方,瞧着就像是个世外高人。 宁北王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这大师竟如此与众不同,这么多金子放在眼前,竟看都不看一眼! 果真是个高人! “是本王庸俗了,这样吧,剩下的金子,本王愿意捐给贵道观,为神仙塑金身。”宁北王又道。 谢桥心头有刺痛了一下。 她家的道观不在这儿! 远着呢! “王爷若有此心,便以云京水月观之名,捐献一些金银出去,做些善事便好了,我只拿五千两,其他的,不强求。”谢桥还是坚持道。 她的银子啊。 谢桥轻轻叹了口气。 而宁北王却将谢桥这轻叹理解错了,一瞬间竟有些羞愧。 这真正济世为怀的高人,哪里会在乎什么金身? 瞧瞧这大师,想的竟然是天下百姓!着实个善良之人啊! “本王受教。”宁北王敬佩一声,随后又道:“小儿今日已经能坐起来陪着王妃说些话了,太医也说情况好转许多,只是本王还有一事想要请求大师。” “王爷请说。”谢桥客气。 “本王这次回京之后,暂时就不去封地了,皇上也有意让本王在京中养老,本王膝下只两个儿子,长子年岁已大,但这幼儿……经此一事,本王对他总也放心不下,若是能拜得大师为师父,那就再好不过了。”宁北王又道。 “拜师?”饶是谢桥向来镇定,这会儿听到这话都惊讶了一番。 这宁北王的小世子可是金贵的很,只要不谋反,一辈子都能横着走! 这样的身份,拜她为师? 眼光……真好。 可想到自己的身份…… 谢桥又觉得不合适。 她不止是莫初声,还是谢桥,万一有一天,这身份不小心暴露了,到时候这宁北王应会觉得自己被欺骗,到时候,对谢家可不是好事儿。 “这孩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