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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少爷不做去做僧道?那恐怕是不可能了。”萧彧荣皱着眉头,心里头挺可惜的。 好好的孩子,怎么能被教成这样? 他这个年岁的时候,可是恨不得将自己塞进书里头遨游,整日整夜的,不想吃饭睡觉,恨不得和变成一只书虫,将那些个书啃食的干净。 萧彧荣心头惋惜,几个时辰后,看见下车的孟极方,这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孟极方和江晋辂,二人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江晋辂还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估摸着是之前撞得那一下太疼了,所以过了这么久,都还忽略不了。 眼下,四周十分荒凉。 “就是那边了。”孟极方手指着右手边,“我当时就是冲着这小路过来,走到这里的时候,隐约瞧着那边有些破房子,便从这野草里头扎了进去。” 也就是说,是没有路的。 路本就是人走出来的,这地儿已经好几十年不曾有很多人经过了,不通也是正常的。 谢平岗一个利索的下马,很是潇洒,气势汹汹,紧接着一声刀鸣,寒光闪现,“刷刷刷刷”,开始割草。 桑游眼皮直跳,面上的肌rou都快控制不住。 好在这割的是野草,这若是人头,那可就更吓人了。 这地儿多是些干草和荆棘,还是挺费劲儿的,今日赵玄璟只带了周蔚宗一个侍卫,所以周侍卫也不敢离开太子半步,也不好上去帮忙。 剩下的人里头,也就江晋辂和孟极方两个年轻的,没资格选择,硬着头皮上去收拾一下被谢平岗砍过的路。 对于谢平岗来说,这活一点都不难。 辟出长长一条路来,那气儿依旧是缓缓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是这身上,不太干净,染了些绿色、黄色的汁液,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干草。 第1115章 琴音 桑游爱干净,但却并不排斥这种天然的气息,只是看着这一片狼藉的路,脑中不知怎的,竟莫名联想到谢平岗摘花的情景。 这样一个人,若是和一堆鲜花美草呆在一处,闻闻香气,该是什么模样? 然而脑中闪过那画面之后,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必然是万分可怕! “磨磨唧唧干啥呢?难不成还让老子背着你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么矫情?”桑游愣了一会儿,人还在呆在那大白马上。 谢平岗是实在忍不住了。 就属他最慢,这荒郊野地的,又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儿,还得等着他,可真是急人。 谢平岗本来以为温兰成那个酸秀才已经很温吞磨叽了,可现在看着桑游,那才真真知道,什么是能作。 桑游人还坐在马上,那白马慢悠悠的走。 谢平岗哼了一声,大步子走了过去,伸手冲着那白马屁、股使劲儿一拍,只听那马儿传来一声惊鸣,双蹄一抬,紧接着就一溜烟的跑了。 “你看,这不就不得了!?这么好的马,就要让它跑快点,否则只知道长膘,早晚肥得进锅炉!”谢平岗爽朗大笑,紧随其后。 桑游马术不错,但这么突如其来的冲刺,也让他心惊胆战了一下。 等下马之后,他眼神阴森森的,都要能吃人了。 “生气了?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就是心眼多,生气就说啊,咱们打一架,相互出出气也是好的!”谢平岗一脸乐。 桑游瞪了一眼,却是骄傲的昂了昂头,然后找了个干净的石头,抱着自己的琴,歇着去。 谢桥也仔细的瞧了瞧这村子。 的确不大,如月牙,四周都是些断壁残垣,几乎没几个完整的屋子了。 便是有还能瞧出原样的,也都不能住人,屋顶几乎都没了,只有些周边用石头搭建起来的屋子,稍微还能坚固些。 孟极方从进来之后,就处于紧张之中。 左看右看的,还挺害怕。 许是和江晋辂吵出感情来了,一直默默站在江晋辂的身后,也不乱走。 他也没法子。 这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江晋辂,他真不知道能跟着谁,谁都不好惹。 江晋辂却是松了口气,因为这周边竟然很干净,他都没瞧见有阴魂。 只是这气息有些不太对,总觉得黑雾蒙蒙又死气沉沉的,让人不太舒服。 “你那日住在何处?”谢桥冲着孟极方嚷嚷。 孟极方不情不愿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那儿……” 只有那个屋子院子还算完整,虽然毁了半边屋子,可另半边还勉强能看,不过这屋顶塌陷过,整个屋子看上去是正常屋子的一般高度,一看就是个危房。 谢桥点了点头:“你随我一起去看看。” 孟极方点了点头。 赵玄璟和周蔚宗也都跟在身后,谢平岗留下来四处查看。 他尽量将落脚之地的杂草也修整些,而是桑游,看着这凄凉的画面,将琴拿了出来,那双手,开始来回拨弄,只听一声声又没的琴曲传出,悦耳动听,无比空灵! “嗙!” 只可惜,美好的声音没持续片刻,就毁了。 谢平岗那刀直接劈在那琴上。 第1116章 赔得起 桑游差点疯了。 他的琴! 此琴乃是老师送他的,是一把古琴,有许多年了,保养的极好,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养着它,从不敢用力磕碰! 可现在,这匹夫竟然一刀将它劈了! 琴弦尽断,琴身也被劈开了花,这种程度,绝对是无法修复了! 一瞬间,桑游双目睁红,怒狠狠的等着谢平岗。 谢平岗却十分平淡收了刀:“你是不是傻?坐在石头上弹什么?马车上不能坐吗?还得劳烦我来救你,亏得这次我跟过来了,否则,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还是他的错了?! “桑师兄,你看那里。”江晋辂看他生气,连忙指着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桑游气哼哼的一看,却是脸色一变。 竟是个蜘蛛,这蜘蛛生得乌黑可怕,瞧着便毒性不小。 一时间,桑游浑身绷住了,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这琴真真是比命还重要,可若是命没了,这琴也不是他的了…… 一脸丧气,沉默了片刻,将自个儿的破琴收了起来,放回了马车里头,那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想说话的气场,还挺吓人。 “气性还挺大。”谢平岗都觉得这人活得也太奇怪了。 救了他的命,还一脸不高兴。 不就是一把琴吗?破木头和几根弦而已。 “谢大人谅解些吧,这琴……是老师赠与的,陪伴他良久了,便不说这情分,便是这琴本身的价值……哎……”萧彧荣都觉得rou疼,“此琴天下无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来。” “很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