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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上回闺女喜事刚办, 紧跟着又来一场!我都闻到rou香了!” “村长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找到个年轻又好看的媳妇 , 真是让人羡慕啊。” “就是不知道他儿子同意了没有……” “就是个娃,管他同不同意, 难道他不乐意,村长就一辈子不娶了?” 宋德荣虽然没有亲耳听见他们说的话,但心里也清楚大家在想什么。 一把年纪了, 他经历了这么多风浪, 并不会因为村民们的闲言碎语改变自己的初衷。 然而即便如此,这会儿他的心情仍旧焦灼。 “大哥。”宋德萍端着蹄髈出来, 问道, “小航上哪儿去了?该不会是不高兴你结婚,躲起来了吧?” 宋德荣望向屋外,眉心微微拧着:“应该不会, 小航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 宋德萍叹气:“孩子都是有主见的, 别说他还这么小, 就是小翠都出嫁了, 还不是不乐意你找个跟她的年纪都差不多的媳妇吗?他们说的话,你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别坏了今天的心情。” 宋德荣摆摆手:“行了,大喜的日子,叹什么气?” 他正说着,忽地听见屋里传来一道声响,说是新娘子在喊他。 宋德荣的脸上顿时流露出笑意。 新娘子已经接回家有一会儿了,他一直给安排在里屋,也就是宋小翠出嫁前住的那一间。 宋德荣一路往屋里走,心里美滋滋的。 与赵春华仅有的几次相处中,他对她是无比满意的。 赵春华长得好,话不多,平时看起来很温顺,有时候还有一些专属于年轻姑娘的小调皮。 她偶尔会在戏弄了他之后偷笑,那心跳加速的滋味,让宋德荣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 里屋的房门虚掩着,宋德荣稍稍推开,走进去。 赵春华家境不好,穿的是最平常衣服,但脸上涂了胭脂,看起来格外粉嫩。 “我娘说吉 时都到了,咋还不办事?误了吉时,对我俩都不好。”赵春华的声音柔柔的,语气中有些嗔怪与埋怨。 身旁与宋德荣岁数差不多的赵母便明显没这么好的态度了,不悦道:“都说误了吉时,对这桩姻缘要有影响的!我闺女比你小这么多岁,你不拿她当闺女一样疼着也就算了,居然还……” “丈母娘,你先别急。”宋德荣堆着笑脸,“这不我儿子还没回来吗?等他一回来,咱就开吃!” 宋德荣安抚了新媳妇和丈母娘一番,出门的时候还揉了揉脑门子的汗。 望着他的背影,赵母便低声骂道:“这才进门第一天,他儿子就给你下马威?早知道他家糟心事这么多,当初就不让你嫁过来!” 赵春华收起刚才面对宋德荣时如沐春风的笑容,冷淡道:“不让我嫁过来,你哪能收到这么多彩礼?人家卖闺女,你也卖闺女,还是你卖得划算。” 过去在家中,赵母对这小闺女是呼来喝去,从不客气的,但眼看着这会儿闺女出嫁了,嫁的还是户好人家,她便将自己一肚子的火气忍了。 “看你这话说的……”赵母站起来,“我去找宋村长说说,看能不能先把喜事摆了,反正就是个小娃,来不来吃也不碍事……” 看着她娘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赵春华冷笑一声。 而后,她对着铜镜,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胭脂。 她能看得出,宋小航那孩子不喜欢她。 可那又怎么样? 反正他爹一看见她,眼睛都放光了。 只不过是一个小萝卜丁而已,她才不怕。 …… 嗒嗒很气愤,对着她爷嚷嚷个半天,几乎是手脚都在比划。 “妞妞jiejie带我去宰猪草,我们的猪草秃噜了……” “箩筐好重好重,我背不动,后来她背回家了……” 许老头听得云里雾里,但转头见许妞妞煞白的脸色,大致也猜到她做了亏心事。 他便转头看向许年:“年年,你来说。” 许年说话很有条理,三言两语之间,将嗒嗒跟着许妞妞上鹫山村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个明白。 许老头不敢置信地听着,等确定许妞妞竟真的处心积虑将嗒嗒骗到鹫山村,并为了不留下证据,在嗒嗒跌下山之后直 接将箩筐带走时,神色逐渐沉下来,变得严肃。 孙秀丽也是一脸吃惊,说道:“嗒嗒都摔下去了,你回来咋不说?” 许妞妞的心脏疯狂跳动着,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只能含糊地解释:“嗒嗒她……是嗒嗒要去隔壁村玩,我不愿意去,她缠着我……”她定了定神,又说道,“我害怕回来会被大人骂,所以不敢说。” 孙秀丽担心三房会将这孩子塞还给自己,便连忙帮着她说话:“妞妞毕竟只是个孩子,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担心被长辈责怪才不开口的。” 可不想她话音刚落,宋小航立马生气道:“嗒嗒没有闹着要去鹫山村玩,我都看见是许妞妞逼她去的!许妞妞还说是她们奶奶让她们宰猪草的,嗒嗒要是不去,年年哥哥就得去!” 宋小航这一声“哥哥”叫得自然,话一说完,他快步走到许年身旁,瞪着许妞妞,又说道:“许妞妞上回还对我说,嗒嗒最讨厌我了,要把我丢到河里去喂鱼!” “我没有!小航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嗒嗒可不愿被冤枉,反应极快,大声反驳。 他相信嗒嗒绝对不可能说这种话! 许老头狐疑地扫了许妞妞一眼。 许妞妞用力地摇头,眼睛都红了,可不论她如何表达自己的无辜,长辈们都不愿意听。 她没想到自己这二十多岁的灵魂,竟还斗不过三个小孩! 晚上发生的事,信息量太大,一家子大人一时之间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或许他们不会太在意,可现在许妞妞做的事情,让人胆战心惊。 “真是个恶毒的小丫头,才六七岁而已,脑子里的坏主意就这么活泛了。”祁晓穗抱着自己的小奶娃,慢悠悠地说,“掐小婴儿、挑拨婶婶和小叔的感情、污蔑小叔和别人有染、骗小堂妹上山,趁她掉下山之后,若无其事地回家……这么坏的孩子,还真得送到劳改场才能教好。” 听见这话,许妞妞吓得胆儿都要破了。 她对劳改场的了解不多,听说那里头都是“坏分子”,在里头的人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被放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又没有做什 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顶多只是耍了一些小聪明而已! 许妞妞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便只是低着头哭,一句话都说不出。 祁晓穗不是爱看热闹的人,在许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