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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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像扎破的气球疼起来,流出的却是液体,时夏想要坐起,却无力挪动手脚。 “夏夏。“赵青尧颤声,不知该如何碰她。 “叫救护车!“ 一把撞开赵青尧,陈屿扑倒床边查看时夏的情况,摸她冷汗涔涔的额头,温度如触冰。 床单上泅出的血色不断加深外扩,赵青尧不敢多看一眼,他哆嗦着掏出手机,在极度恐惧之中心思发狠。 孩子要是没了,他不会放过这里的任何人。 肚子剧烈痉挛的时夏发不出声。 周围凶悍狠戾的打斗,当场抓包的惶恐,让缩在被子里的她心跳失律,回过神时,发觉腰腹阵痛异常。 液体,温热的液体涓涓流出腿心。 找来一件干净的浴袍,陈屿翻上床拉起时夏,正要给她穿上,肩膀突地传来一股撕裂力道。 他回过头,压住心底的火气:“你不想保这个孩子?” 当然要这个孩子,但是赵青尧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躺在别人怀里,夫妻似的给她穿衣。 “放开她。”赵青尧瞳孔紧缩,扣住陈屿肩膀的力道加重,“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时夏是他的妻子,和他赵青尧是合法夫妻,陈屿一个第三者凑什么热闹,无耻之尤。 “救护车……叫了吗?” 时夏睁大眼睛,头顶的天花板莫名旋动起来,不断降低,天花板离她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窒息。 “别吵了。” 悲哀与恐慌如潮水般淹没了她,无论怎样,时夏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她费力捉住陈屿的手腕: “去医院,带我去医院。” 归仁泽和郑冠一同走来,眉宇间多多少少带了点犯错后的惶恐,又觉得造成现在的场面,另外两位也得担点责任。 就是他俩的手段过于暴力,吓坏了小孕妇。 浴袍尺寸按着郑冠的身量订制,裹住时夏绰绰有余,陈屿抱着她起身,又被肩头的力量狠按了下去。 目睹有孕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照顾,落难鸳鸯似的相依相偎,赵青尧恍惚又气愤,抬眼看见时夏愈发惨败的脸。 心口遭受重重一击,赵青尧明白,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事,那维系他婚姻的一根准绳也不复存在。 锢住肩头的力道卸去,陈屿抱着时夏匆匆经过赵青尧身边,彻底意识到什么的赵青尧紧跟而上,脸色愈发阴沉。 时夏背叛了他。 一向在他眼中乖巧、省心、听话的妻子,不知何时起,怀着他的孩子,和另一个男人暗通款曲。 眼见陈屿和赵青尧一前一后冲出主卧,郑冠抬脚跟上去,穿好衣服的归仁泽拉住他,皱眉: “还嫌刚刚不够热闹?” 脚步声疾行疾远。 电梯显示屏的数字停在底层,陈屿抱着人走到楼梯口,担心梯阶陡峭对她伤害更大,他又急步走回电梯口,慌促间高大的的身躯微一踉跄。 失重感吓得时夏缩了一缩,陈屿稳稳将她抱好,“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 “我还好,没之前痛了。” 时夏白着脸摇了摇头,努力想挤出一个笑: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大脑紧绷的感觉异常又清晰,陈屿低头吻一吻她的额,余光注视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被彻底忽视的赵青尧成了格格不入的透明人,他看着妻子躺在陈屿怀里,看着妻子被陈屿亲吻,听着他们亲呢自然的语气,心脏痛苦收紧。 荡妇。 一个背叛婚姻的荡妇!勾引她出轨的人活该下地狱。 过道两侧的墙壁嵌满棱形镜,清晰倒映出此时的他,一贯温润明丽的俊脸阴沉可怕,脖子上青筋暴起。 电梯显示屏的数字跳动,二、三、四……. 赵青尧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捏紧,他上前一步,喉咙滞涩:“夏夏。” “不怕。”另一道低哑的嗓音完全盖过了他的,陈屿说:“我在。” 好似一把钝刀猛地割开了赵青尧的太阳xue,他上前,右手捏紧。 叮—— 清脆的机械音响彻过道,电梯门向外边打开。 陈屿长腿一迈,温柔笼着小孕妇脸蛋的目光忽地扭曲,胸前血箭飙飞,有利刃自后向前贯穿了他! 一股血液溅在电梯内门,染成数点艳红。 动也不动的陈屿成了雕塑,颤抖的双臂竭力维持住力量,他缓缓低头,看着淌血的刀尖。 有液体一滴,一滴,洒进了时夏的眼睛里。 血红瞬间浸透了瞳孔,她楞了片刻,尖叫起来,抽痛的肚子又开始剧烈筋挛。 自背后没进的刀身在血rou里转动,陈屿没回头,直直向前走动两步,即使再不想和她分开,可转过身时还是将她交了出去。 赵青尧的右手淌满了猩红。 粘稠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腕滴落,他松开插在陈屿背后的刀柄。那是一把餐刀,路过餐厅时,他在愤恨之中随手抄起的。 不钝,也不怎么锋利,但在他力道的加持下,快准狠地捅穿了陈屿的身体。 “送她去医院,快!” 脸上的血色随着血液飙溅而飞速流逝,陈屿转过身,将哭叫筋挛的时夏塞进赵青尧怀里。 他很想摸一摸她的脸,可是胸口灼热的血液也淌在了她脸上,趁还有些力气,用干净的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污渍。 电梯一路下行,楼层数字阴森跳动。 像是太平洋上失事的飞机,在这一刻直坠死亡。 “陈屿,陈屿……”时夏泪流满面,挣动着要下地,被一脸漠然的赵青尧用力圈紧。 “送她去医院。” 陈屿无力地坐下,心脏应该伤到了,可是呼吸还在,模糊的意识勉强还能维持,眼前的世界开始漆黑又一片血红。 时夏的脸模糊不清了,陈屿艰难睁着眼,想再看一看她,看一看家里的固执老头子。 谁能想到赵青尧突然整这一下,狗日的。 啊,该死,还没有和她相爱就要英年早逝了。 她还没怎么了解他,在之前的时间,他应该让她多了解一点的。 不然她怎么知道,没和他相爱,这辈子是多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