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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

    

裙子



    香港的秋天比珠城少了几分凛冽。恒温的酒店里,环境清冽微潮,静悄悄的,懒人神经。

    姜初昨天太累,后来几乎是哭着在亲吻中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凌琮不在,估计是在健身,她拥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凌琮从跑步机下来,开门领进来助理买回来的热乎早餐,回到房间,看到姜初迷迷瞪瞪地坐起来。

    “晚上我去见徐导,白天你有什么想逛的地方,我陪你。”

    他浑身热烘烘的,一下把姜初熏醒了:“我不想出门。”

    “懒。”他屈指敲了敲她脑袋,也没勉强她,拿上衣服去冲澡了。

    姜初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环顾整间陌生的套房,强打起精神下床,可要换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得匆忙,根本没带行李。昨天穿来裙子倒是洗了,她趿着轻飘飘的拖鞋走去阳台,被明媚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天空很蓝,白云似近又远,缓缓流动。从酒店高台俯瞰,与夜晚完全不同的光景,琼楼玉宇密集又高大,全都半环绕着与天际相接的海,紧密连结,川流的人车如同棋盘上黑白点子,看得人心窒。

    身后拥过来阵薄荷味清香,凌琮长年惯用香根草为主料的香薰,所以就算是晨起,滚热的肌肤也都总蒸浮出阵清雅的气,随干燥的秋风,若有似无。

    他把手覆上她平坦的小腹,下巴抵在因为敏感骤险的颈。脚下赶路的车发出悠长鸣笛,姜初发飘的身体受到紧迫催促般,猛打了个寒噤。

    吻细细密密砸落下来,那条挂在上方的白色裙子,裙摆呼呼大作,光滑面料掠过脸面,像云坠了下来。

    姜初眼热着承受他温柔又克制的思念,抬手摸到环在脖前的小臂,仰起脸,任由阳光不偏不倚直射到眼睛。

    凌琮将人扳过来,抵她到岌岌可危的黑色栏杆,压低柔软的腰肢找到唇,舌吻。

    在方面,比起在深夜万家灯火中与她起舞,他更享受在耀眼日光下、往来不息的车流人群上尽情释放那点隐蔽又狂动的欲望。

    他根本不需要怕会被狗仔拍到,拍到了,又如何。他与新婚妻子在自己的领域亲密,他用力用心爱自己的女人,合情合理。

    姜初想止住他沿着腰线往下探进去的手,可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全都顷刻被湮没在他穷凶恶极的吻里。

    她觉得羞耻,心跳快要蹦出喉咙。生命岌岌可危,她却要应和这个男人怡然自得、全情投入的索取。

    干燥的毛绒绒一丛已经轻薄没有任何阻碍,他轻轻咬了一下滑嫩的丁香小舌,闷哼轻笑,一把将人抄起抱进去。

    半夜姜初醒了一次,把护垫撕了。她经期短,量也少,其实本来就已经干净得差不多了,但抱有一丝侥幸,依旧垫着层棉花。可终究不太舒服,她以为昨晚逃过一劫,今天凌琮又会早早出门工作。

    窗帘是全自动的,还没有完全遮天蔽日,凌琮就从后狠狠撞了进去。姜初跪趴在床头,饱胀感来得太猛烈,突兀顶撞到乳心,她情不自禁吟喘出声。

    凌琮把两人剥个精光,两具都还算年轻的没有间隙地贴合,光洁的肌肤柔韧地磨合,在最后一点白光闪逝后,姜初双膝突然支撑不住往下向两侧跪滑,凌琮的猛然抽动,让软床的频率从开始失去节律地晃。

    他从后把手挤向前,抓握住满溢的白乳,往上托,以此撑住她太娇弱的身体。

    “嗯啊……”姜初觉得胸口随时有爆裂的可能,被他揉捏太紧,被一具精壮如铜的身体严丝合缝地挤到发凉的床头。

    她知道自己正被人全心全意地拥有着。

    凌琮一直很猛烈地抽插,心驰神往,掐她的下巴扭头将舌堵进去,尽情吮吻,制造令人羞耻的啧啧声响。

    “嗯嗯……你要shuangsi我……”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同时拍了一下她翘起来微微颤抖的屁股。

    原来是他要往外抽的时候,湿紧的内壁忽然紧缩,夹得他差点卡到半道,窜骨的酥爽夹杂点点酸痛,让他又气又笑。

    “初初也是很想要的,对吧?”

    他精力充沛,情话不断,姜初则始终沉默,除了偶尔实在承受不住发出的娇喘,从床上到地毯,从浴室到客厅,细细的嗓子被火烧着,口齿和腿根一样发软。

    她甚至觉得外面,日已经西沉了吧。

    凌琮要得凶狠,花样变化不断,让人产生时空混乱的错觉。

    姜初终于懂为什么早上他没执意让她出门逛逛。

    正合了他心意,不出去,那就在酒店做一整天的爱。

    *

    姜初浑浑噩噩睡了两个小时,再被哄醒的时候以为已经又到深夜了,看到那张俊朗温和的脸在黑色背景里,她有些心悸。

    下面还在辣痛着。

    凌琮心疼,但不悔过,把人吊起来,从精美礼盒里拿出来一套崭新的裙子要遮住她满身的暧昧红痕。

    “早上让你出去逛逛,买些喜欢的衣服你不肯,我就让祝纷给你选了两套。”

    姜初仍有点迷糊,整个人跪在在床沿有点痴傻的样子。凌琮心神微荡,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rou,说:“跟我去见徐导,动作快些,迟到了不好。”姜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头一阵狂跳,忍不住皱眉:“我为什么也要去。”

    “因为你是我老婆啊。”

    凌琮把裙子给她扔到旁边,语气突然变得冷淡,他抬腕看了眼表,留下一句“十五分钟搞定不然晚上有你好看”就施施然拉门出去了。

    姜初抬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不自觉夹紧双腿,后知后觉又羞又愤,纵然有万般不愿去见什么徐导,可她更不想晚上再承受他热情似火的施予。

    她匆匆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浅浅上了层妆,惴惴不安走出去。凌琮正坐在沙发看剧本,长身姿势随性,整个人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散漫自在,但研读的表情尤为专注,冷峻的脸部轮廓静态之下尤为锋利。

    姜初有些日子没穿裹身长裙,踩在软绵的地毯上重心不稳,无端趔趄了一下。听到动静,凌琮只抬眼,隔着段距离热热切切地凝视那抹清瘦高挑的倩影。

    “这样行吗?”姜初有些不好意思,她总觉得这件礼服的尺寸似乎有点窄了,尤其是臀腿那部分,缠得有些紧,但膝盖以下又过于空,总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不自觉总想扯一扯裙摆。

    凌琮没什么表情,把剧本合上丢掉后翩然走过去,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来来回回把她看了个遍。姜初以为他不是很满意,转身要回去:“不是还有另一套吗,那我去换。”

    话音刚落,就被拽进怀里,凌琮眉眼染笑,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声音轻柔:“好看,凌太太怎么都好看。”

    姜初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男人的话术如此统一,可偏偏他们总能用蛊惑的嗓音说得令人信服。

    但,她不愿再轻易相信。

    “套个麻袋也好看?”她突然来劲,也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想要让他难堪。凌琮皱了皱眉,略微一怔,觉得这样聪明又伶牙俐齿的姜初很少见,唇边笑意不减,揽在腰上的手上下摩挲,低头告诉她:“不穿最好看。”

    姜初泄气又突然被他手下一顿动作弄得胸口发胀,整个人在他臂弯里绷成条弦。她后仰躲开他气息又冷又热的吻,但自己已经微喘起来:“要迟到了……”

    这套礼服把姜初整片洁白光滑的后背都露出来,细瘦的腰线更是一览无余,凌琮正在心里暗恼祝纷这选的什么鬼礼服,但满脑子绮丽,想把人摁在身下掐出红痕,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人。但,又小心眼地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留在她身上的专属印记然后想入非非。

    凌琮饰演过这么多性格迥异的人物,但从未觉得人竟会矛盾至此。

    最后,他强忍着暴起的青筋重重啄了一下她的唇妆,才牵起她的手不紧不慢往外走去。

    姜初默默跟着他,偶然抬眸一扫,会被他高大又冷冽的背影震慑。不管私底下前一秒两人是如何yin靡暧昧,只要出现在随时可能有闪光灯的地方,凌琮总一副淡漠。

    但其实,他看似自然牵住她的手,很隐秘又很不安分地一直搔她的掌心,姜初想起出门前他抵在自己大腿内侧的那处坚挺,脸热得厉害但又想笑。

    凌先生,真不愧是新生代大满贯第一人,真能演呀。

    凌琮不经意看她,见她藏在凉滑乌发下的小脸粉莹莹的,眉眼含笑,便越发用力抓了一下她的手腕,然后居高临下给她一记警告眼神。

    姜初瞬间偃旗息鼓,想起他刚才那句似真似假的威胁,再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