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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光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风情万种。 “人魂有三,缺了其一,体弱多病招惹邪祟,多半是前世有缘分未解,今生再续前缘。” 白云阔震惊不已,急着问:“我师哥的前世……” “嘘。”张月鹿神秘兮兮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可说,不可说。” 白云阔自然知道规矩,他定了定神,问道:“可否让魂魄回归?毕竟他现在只剩一魂了。” 张月鹿却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人魂有三,缺了其二,境界难以精进、神识微弱、易被妖邪夺舍、将来渡劫飞升的时候……难得善终。” 白云阔起身,追着张月鹿问:“可解?” “无解。”张月鹿拿出烟袋锅,深深吸了口,缓缓吐出烟雾,烟雾洒在半空,逐渐形成一个“命”字。 张月鹿道:“看他造化了。若仙君真的忧心,那就时刻陪伴在左右吧!像他这种风一吹就散,碰一下就碎的瓷娃娃,还得劳烦仙君时刻护着呢!” 白云阔暗暗握紧拳,眉心拧成了一股绳。 张月鹿:“凡事自有定数,急不得,走吧走吧,下一位。” 白云阔恭敬的行了个礼:“多谢解惑。”他走远两步,微微停顿,又转身看向张月鹿,“我师哥修为高深,身子却羸弱,若不调动真元护体,随便一碰就会出血。” 白云阔左手握住右手腕,“在瑶山酒楼,我被吓了一跳,这种体质,倒是和万殊楼的各位高人有些相似。” 张月鹿拿着烟袋锅的手一僵,她翘着二郎腿坐在矮几上,以极为妖媚的姿态看着白云阔,抿唇笑道:“魂魄去二,自然羸弱。我们万殊楼是天道给的体质,至于你师兄嘛,无论存不存在前世今生,那都是自己作的。” 白云阔目光冷了一度。 张月鹿眉眼带笑:“欢迎再来。” 白云阔走出内阁,刚一拉门就撞上等在长廊的花雨霁。 “师哥?” “问完了?” “嗯。” “问的什么?姻缘吗?”花雨霁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身为仙君应该去东方七宿吧?跑来这里问……莫非你与心上人阴阳相隔,特来此问她的转世?” 白云阔:“……” 花雨霁失笑:“别害羞嘛,白兄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晚要寻个道侣作伴,依我看……焚血宫那个朱雀护法就不错啊!” 白云阔僵着脸:“哪里不错?” 花雨霁:“身姿曼妙,仙姿玉色,修为强,地位也不低。” “仙姿玉色?”白云阔脸色一沉,“师兄何时看出她的玉色?她始终戴着面纱,不曾见人。” 花雨霁毫不拘束的搭上白云阔的肩膀:“放心放心,风璃绝对长得漂亮。” 哪想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白云阔从头到脚僵成了一根木头,他惊慌失措的甩开花雨霁的胳膊,连退两步,也不知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耳根红透了,连气息都跌宕起伏起来。 “干嘛干嘛?”花雨霁吓了一跳,“踩你尾巴了?” 白云阔不答,冷着脸说:“师兄觉得风璃漂亮?身材好?” “对啊。” 白云阔凉飕飕的说:“又是个魔修,倒是和师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花雨霁莫名其妙:“云阔?你生什么气啊?” “我没生气。”白云阔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花雨霁都蒙了。 什么鬼? 我这用心良苦给你介绍对象,你就这态度? 好吧,风璃目前好歹是魔修,是焚血宫的护法,白云阔和她正邪殊途,稍微仇视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自己冒进了。 不过,说好的一见钟情呢? 怎么距离上次见过后,白云阔就再没提过风璃一句? 难道是害羞? 离开了万殊楼,花雨霁瞧见在外蹲点儿的端木砚,只觉啼笑皆非。 回到客栈,洗洗睡。 一夜梦魇。 刚开始,他梦到了天罚;后来,梦到了省悔崖;再后来,满地污浊,冲天的血腥气,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梦境断断续续,没头没尾。 突然,神魂震荡,剧痛席卷四肢百骸。 他并没有被疼醒,睁开眼睛望去,那是一个衣着精贵,妆容得体的老翁。 老翁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极强,几乎将他的颈骨捏碎:“闭嘴!” 他和记忆中的自己一样,开口讽刺道:“一大把年纪了,手劲儿还不小。” 这疼痛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十天。 到后来,疼的麻木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知道自己是否又昏迷了,漫长的好像一辈子。 直到一束光透进来——穿过层层黑暗,透过囚笼,照射在他身上。 光芒太过刺眼,看不清来人是谁。 只勉强能听到他嘶声力竭的呐喊:“师哥!!” ——花雨霁猛然惊醒。 冷汗浸湿墨色中衣,夜里的风一吹,不寒而栗。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花雨霁苦笑一声,下意识攥紧了被角,“端木渊。” 花雨霁望向门外,微微怔鄂,他略有狐疑,还是披着被子走下床,一把拉开房门。 白云阔站在外面。 背对着。 花雨霁呆了一呆:“你在这儿干嘛?站岗啊?” 白云阔语调平稳:“守夜。” “啊?” “我的神识能掌控方圆两百里的风吹草动。” “然后?” “从现在起,我和你的距离不能多于方圆两百里。” “……” 花雨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愣愣的问道:“为什么?” 白云阔气定神闲:“万殊楼的指引。” “哦,伺机杀我?”花雨霁裹着锦被,惬意的靠在门框上,“那你大可以现在就动手。” 白云阔回头,沉静的目光带着些许质疑。 花雨霁笑了:“你不是恨我吗?” 白云阔没答话,而是说:“继续那个游戏吧。” “我问你答实话实说?抱歉我不想玩,”花雨霁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困。” “早些休息。”白云阔嗓音温润,背过身去继续站岗。 忽然黑影一飘,白云阔转头看去:“怎么不睡了?” 花雨霁:“饿。” 白云阔不知为何,被花雨霁这软软呆呆的样子弄得心里一软:“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随便。” “最好是包子。” “最好是西葫芦鸡蛋的。” “最好是水煎包。” 花雨霁笑盈盈的道:“如果有锅小米粥就更好了。” 白云阔:“……” 花雨霁回到房里坐等吃,他以手支颐,冲着烛光,看着看着就眼皮打架,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