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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猖狂!” 两个弟子悄悄后退,跑着去搬救兵,花雨霁自然注意到了,也懒得搭理。他起身走了两步,一手撑着踏雪伞,一手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趁早洗洗睡吧!” 洛恒咬牙切齿,他双拳紧握,下定决心,一把拔出长剑,喝道:“站住!” 花雨霁脚步停顿,懒洋洋道:“别不自量力成吗?” 洛恒面无惧色:“在这里你还敢撒野吗?你重伤我洛家大哥的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说洛维?”花雨霁想起这号人了,“他最近如何?那对流星锤舞的可还顺手啊?” 洛恒气急攻心,提步冲上去:“你胆敢冷嘲热讽!” 却不等花雨霁设法防御,旁观多时的边野拔剑拦住了洛恒的剑锋,并带着洛恒后退数步,喊道:“长老们还没决定要如何处置花公子,你别冲动。” 洛恒满眼怒火:“这事儿还用商讨吗?他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花雨霁听这话就笑了,他一手叉腰,语气很是不屑:“你也只敢在这里,且在我金丹被封之时挑衅我了。” “你!”被戳中了死xue,脾气本就不好的洛恒更是怒发冲冠,用力甩开碍事的边野,一剑刺过去。 花雨霁果断用踏雪伞遮挡,二者相撞,发出“锵锵”两声响。洛恒眼带厉色,本想趁人之危能取他性命,却不料他竟这般游刃有余。 难怪修真界人人都追求魂器,哪怕是个刚刚引气入体的新人,只要魂器在手,也可抵挡神兵利器了。 “都住手!” 一声厉喝,吓得洛恒一哆嗦,本能收手,而花雨霁也不为难他,退开距离转头看去,正是云顶之巅的黑煞神,人人惧怕的执法长老。 “门规第十条,我派弟子禁止私自斗殴,这规矩都被你们吃进狗肚子里了?”执法长老吹胡子瞪眼,洛恒仿佛看见了活着的“戒杖”,当场全身冒冷汗,就差膝盖一软跪下去了。 执法长老怒道:“自己回自己师父那里请罪去!”又看向花雨霁,皱眉,“把踏雪伞交出来!” 花雨霁敛起笑容,眸中寒锋轻闪:“不行。” 执法长老语气带着痛惜:“你拿着从天明剑宗抢夺来的宝物招摇过市,简直丢尽了荀锦的脸面!” 花雨霁温和的容颜有一道阴鸷疾闪而过:“究竟是谁抢谁?这踏雪伞本就是我师父的!” 执法长老:“你控诉天明剑宗抢夺你师父的踏雪伞,可有凭证?” “没有。”花雨霁垂下眼睫,掩下森森寒意,“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付出代价了。” 花雨霁唇边勾起嗜血的冷笑:“我让端木凌华带着天明剑宗满门,给我师父陪葬了。至于你们,爱信不信。” 执法长老眼中布满血丝:“即便你说的是真,那天明剑宗两千弟子未免太过无辜!你坠入魔道失去本心,嗜杀成性,这点你作何辩解?” 花雨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收起踏雪伞,迈步到中庭:“我杀的人,积累的血债,到渡劫的时候自有天道惩处,执法长老又何必cao心?” “花不染!” “等长老们研究出个所以然,就去省悔崖找我吧,我回去睡觉了。”花雨霁走远两步,又顿住,回头问,“对了,执法长老总共罚了白云阔多少戒杖?” 执法长老:“所有罪责加起来,五百。” 花雨霁呆了一呆:“五,百?” 执法长老单手负后:“他底子好,能恢复。” “……我信了你的邪!”花雨霁赶紧跑回省悔崖,路上遇到送药的小弟子,直接抢了就跑。 没有真元加持的他,跑到石桥上就有些气喘,等到了省悔崖,不用进树屋就听到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白云阔!” 花雨霁冲了进去。 地上一滩血,几页宣纸浸泡在其中,白云阔伏在矮几上,脸色惨白,捂着心口阵阵呛咳。 花雨霁赶紧拿药给他服下:“聚元丹,补气丹,还有这个,文曲长老熬的汤药。” 白云阔接在手里一口气喝了,花雨霁拿了颗蜜枣给他。 白云阔摆手道:“咳咳,不用。” “知道你不怕苦,可我看着苦。”花雨霁把蜜枣硬塞进白云阔嘴里。 丝丝冰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嘴唇,二人皆激灵了一下。花雨霁后知后觉,越发觉得这动作有些亲密,别扭的很,一时无比尴尬,只好借口去倒水。 而白云阔则是当场僵住,暧昧的润红色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根,呼吸急促,心绪朝着诡异的方向飞去。 花雨霁站在门口,心不在焉的刮了刮鼻子,道:“那什么,你这伤势不能拖,依靠文曲长老的药也得十年八年才能好。掌教院中的无垢池是疗伤圣地,我带你去那里泡泡澡吧!” 花雨霁的金丹被封,又是在人家云顶之巅的地盘,所以对于他的看守也相当薄弱。 带着白云阔一路跑到太极宫,再潜伏到中庭,最后到后山的无垢池,一路畅通无阻。 全是凭借花雨霁多年来调皮捣蛋打仙鹤的经验! “师哥怎知省悔崖通往无垢池的捷径?” “这地方我常来,特别熟悉。”花雨霁特别骄傲的说,“犯了错就要挨体罚,罚了就要被关省悔崖面壁,可一身伤痛实在难忍啊!我师父就告诉我,掌教的无垢池是个疗伤圣地,所以啊,这条路线我摸得透透的个,一回生二回熟嘛!” 无垢池上方白雾缭绕,清影流辉,池水澄澈见底,仙气飘渺;看似是温泉,实则池水冰冷刺骨。水面上飘着荷叶,上面蹲着一只冰色蟾蜍,晶莹透亮,据说已经活了万年,是清泉祖师的宠物,地位和省悔崖那只镇山神兽差不多。 花雨霁坐在池边的鹅卵石上:“下去吧,我给你把风。” 白云阔慢吞吞脱下外套,犹豫着对花雨霁说:“你还是站远些吧!” “干嘛?”花雨霁看白云阔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害什么羞啊,洗澡穿衣换尿布,你哪里我没看过?” 白云阔的脸色瞬间红成了番茄。 花雨霁还不忘补一句:“我听你那些师兄弟说的。” 白云阔骨节攥的“咯吱咯吱”响,强忍住才没让表情崩坏:“你是魔修,我担心你被无垢池水溅到。” “啊?”花雨霁一呆,着实尴尬,“哦。” 起身乖乖走远,余光瞥向白云阔,他已经脱掉长衫,进了水雾朦胧的无垢池。 过了一会儿,白云阔忽然开口叫道:“师哥。” 花雨霁在想事情,没听到。 “师哥?” “嗯?”花雨霁恍然回神,“叫我?” 白云阔的语气有些低沉:“你……去哪里了?” 花雨霁:“哪里也没去,放心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