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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中观察,烨教总坛中来往的人并不多,但都衣着统一,行事有序,路过的楼阁房屋皆干净整洁,无有蛛网朽木,显然有专人定时打扫修葺。 据说当年叶岚在世时烨教汇聚天下能人,钱财无数,想不到如今江湖传言烨教已然式微,但实际上仍保有相当的规模和人数。 到了小楼,有一小厮打扮的人出来迎接。听说是沈坛主的人后,态度恭敬地将他请入了楼里,此时接引的人就返回了。 赵衍亭在楼里喝了一天的茶,又吃了一顿饭,沈越夕才回来,赵衍亭看他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便知是有好事。 赵衍亭淡淡地问道:升了? 沈越夕点点头:诛杀叛逆有功,升右护法。 赵衍亭挑挑眉,不置一词。 沈越夕心情很好,笑嘻嘻带他进卧房,把他推在门板上与他接吻。 (省346字) 身处烨教总坛,两人不敢纵欲,只用手口纾解一番便作罢。 次日,沈越夕早早便起身梳洗,他穿上华服锦衣,佩上长剑,长身而立,平日妖魅的眉眼被英气掩盖,竟也一派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模样。 赵衍亭沉默地倚在床边看他整装,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越夕整理完毕后,回身亲了亲他,说今日可能晚些才回,便意气风发地出门了。 赵衍亭又坐了一会,才起身梳洗。他吃食完毕,便佩刀转了圈小楼,又在楼中最高的房间呆了一天。 沈越夕住的这座小楼位于山腰,小楼高三层,除了山顶那一片,其余地方倒是都能收入眼底。 赵衍亭看了半天人员来往,明防暗哨才摸出一点头绪,楼下前门就来十几个人,那些人骂骂咧咧,摔砸院里物件,竟是趁沈越夕不在来闹事的。楼里的几个下人都出来了,双方推推搡搡,似乎就要动手。 看到此处,赵衍亭无法旁观了,他纵身从三楼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人群中。 两拨人见到他都有些愣住,但是对方中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道:哪里来的瘪三,敢管冷坛主的闲事? 身后的下人马上有人说道:说话客气点,这是右护法的贵客! 贵客?那人上下打量了下赵衍亭,露出一脸的猥琐表情,嗤笑着道:我看是姘头吧,(省省省)哈哈哈哈后面一群人也跟着哄笑。 楼里的下人还来不及出声反驳,铮地一声轻鸣,赵衍亭的刀已经出鞘,刀长四尺,雪白霜刃上的水纹泛着微光,仿若活物般缓缓流动。 赵衍亭身形一闪,第一刀挥出,刚刚一脸猥琐的人就被刀背击中胸膛口吐鲜血地飞了出去;第二刀,又将对方反应过来的拔出兵刃的三人扫开;第三刀,他调转刀刃,以凌厉刀气将剩余众人一刀逼退;最后,他好整以暇地提着刀,搁在倒地吐血的那人脖子边上,淡淡说道:有种再说一次。 赵衍亭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弯,目似寒星,浑身都是杀气;似乎真在等对方张口说话,他就能一刀斩下去,血花飞溅,端的是一张嗜血妖魔的笑脸! 想赵衍亭成名十数年,少年时就开始行走江湖,凭着四尺刀锋逞凶斗狠,杀人无算;后来心灰意懒,退出江湖,手中刀术却不退反进。这十几个烨教恶徒哪里是他的对手,当即被他镇在当场,不敢动弹。 倒地那人更是被他吓住,捂着胸口咬着血牙一个字都不敢说出。 赵衍亭冷笑了一下,用刀身拍拍那人的脸,淡淡地道:滚吧。 十几个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沈越夕回来的时候,白月初升,已是夜里,赵衍亭衣衫整齐地端坐在房里等他。 从下人的口里,沈越夕已经知道白日所发生的之事,他缓步走到赵衍亭跟前,半跪下来与他平视,皱眉低喊了一声:衍亭显是忐忑不安,又暗含悲伤。 赵衍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劈手就给了他一个又重又狠的耳光。 啪地一声响,沈越夕被他扇得头歪向一边,脸颊发红,嘴角破裂。 (省88字) 赵衍亭见他没有反应,心里更怒,他猛地起身,抓着沈越夕的头发就将他往床榻拖。 (省138字) 沈越夕痛得狠了,整个人簌簌发抖,他嘴唇发白张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赵衍亭看他面色苍白冷汗直流的样子又是愤怒又是心痛,他恶狠狠地道:我果然还是应该杀了你! 沈越夕嘴唇颤抖,双目迷蒙,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赵衍亭一见他落泪,心中更加烦乱,他抽出染血的手指,放开对沈越夕的压制,回身提刀就走。 门砰地一声关上的时候,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赵衍亭知道沈越夕身负血海深仇,命途艰辛;他也能猜出沈越夕当年以色事人是别无选择;换作是自己,恐怕也会和他一样,为了手刃仇人可以不择手段。 但他就是恨,恨他轻贱自己的身体,一想起他曾经在别人的身下yinDANG□□,他就要发疯。他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落回沈越夕的头上;但他又不忍心看沈越夕哭泣,最后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赵衍亭提刀疾走,片刻便离开小楼,来到前院。他耳边的哭声已经消失,但脑海中仍有人在低低地哭泣。 他伸手想去拉大门的门闩,手僵在半空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想起年少时旧州城里衣衫褴褛满面血污的偷药少年;想起飞鸣山庄里摇着扇子嬉笑的锦衣公子;想起在分坛石室的屈辱和快乐;想起洹州城外的快意和兴奋;他想起他温柔的笑容;想起他痴迷的双眼;想起他说喜欢自己;想起他大滴大滴的眼泪,和依然盘旋在脑海中的哭声 心痛,心就像被人捅了一刀那样的痛 赵衍亭在前院站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任夜里冰冷的山风把自己吹得浑身冰冷。然后,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回身折返。 房门被轻轻推开,屋中油灯已灭,悄无人声。淡淡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一人影背对着门伏在床边。 (省一句) 赵衍亭只觉心又被捅了一刀,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他举步走上去,拨开凌乱的长发,抬起沈越夕伏在床上的脸庞。 赵衍亭先是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水迹,抬起沈越夕的下颌后,又看到一张泪水横流的哀伤面孔。 沈越夕他心如刀绞,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因他而哀伤流泪的男人;他把他拥在怀里,紧紧抱住,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肩上。 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打湿了那人的衣物。 很久很久,怀里的人沙哑地说道:我脏 他哽咽地回道:你不脏,脏的是这个世界 沈越夕突然哭了出来,声音暗哑压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把头抬起来,看见沈越夕皱着眉,一双红红的桃花眼不停地流下泪水,哀伤欲绝。 他心碎了,他用力拥抱他,颤抖着吻他:对不起对不起 沈越夕一边哭着抱紧他,一边启唇回应:呜衍亭哥哥 泪水沾湿嘴唇,口中苦涩无比;有人陪伴怜惜,心中又涨满甜蜜。 两人纠缠着吻在一起,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情到深处时,**便难以忍耐。 夜色深沉,月光浅淡,风中传来野桂花淡淡的香气。 (省略1793字) 然后喘息着,浓情蜜意地,又吻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抵死** 第十一章抵死** 沈越夕升任右护法几日后便换了住处,从山腰搬去了靠近山顶的一处精美楼阁中。 赵衍亭在顶楼将烨教除了顶峰外的地形攻防部署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将其绘成图纸细细研究了一番,沈越夕看过那张图纸后,又添上了顶峰的部分以及一条密道,并标注了各处暗哨死士,至此,烨教总坛的整个布局都被赵衍亭摸了个透彻。 那伙闹事的恶徒没敢再来,赵衍亭清心不少。 这些日子,沈越夕清早出门,夜里回来后偶尔会与赵衍亭耳鬓厮磨一番;有时候,他会在书房里独坐一夜;有时候他彻夜不归。 赵衍亭疑心他已经弄到了,几次询问,沈越夕皆是摇头,反而笑着安慰赵衍亭不要心急;有几次,赵衍亭夜里突袭书房,只看到沈越夕在慢条斯理地烧掉手稿。 赵衍亭觉得沈越夕非常奇怪,他似乎在隐瞒什么;而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中,总是有淡淡的、温柔的悲伤。 赵衍亭想找个机会和沈越夕好好谈一次,但是沈越夕回得越来越晚,赵衍亭看他那张疲惫的脸,又不忍心再抓他长谈。 几日后,沈越夕有天突然天色未暗就回来了,赵衍亭心想终于是逮到机会了。两人相对坐着吃饭,每当赵衍亭问及进展,沈越夕皆是敷衍而过,不愿细谈。赵衍亭心里着急,恨不得把他抓起来狠揍一顿,但一看到那种温柔笑着妖魅脸庞,又下不了手。 吃了饭,沈越夕就缠着他要他一起去沐浴,他本就对沈越夕心软,只求了两句,就同意了。 (省4069字) 沈越夕将人安置在床上后,转身到隔壁房间,自柜子里摸出一个极小的黑色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杯中冲水化开。他端着水杯回到床前,将赵衍亭扶起,抱在怀里,嘴对嘴地喂完杯中的水。 喂完之后,沈越夕将他嘴角的水迹轻轻拭去,然后抱着人靠在床头,长长地,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睡吧,衍亭。等你睡醒,一切都结束了。对不起,我还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