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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刮得他皮肤生疼,然而这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他的腿抽筋了。 他整个人以一种奇怪近乎畸形的姿态蜷缩在跑道上,手捂着腿低声哀鸣,大脑里一片空白。 太疼了,他的灵魂和rou体像是直接被剥离开,一边痛苦得呻吟,一边看着自己的rou体受折磨。 “何西!!”邝娜拉开围条,冲了过去,差点被相继跑上来的参赛选手撞到,然后她被另一边冲上来的一个男生搂着躲开。 “这是在比赛,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男生对着邝娜低吼。 “别乱动!让医护人员和志愿者去!”站在围条里的老师和辅导员大喊,然后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还有挂着红色马甲的志愿者走了过去。 小孩看到自己貌似闯了祸,心里充满害怕,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大人责备,他开始放声大哭。 整个cao场嘈杂而混乱。 当何西疼晕了过去,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的时候, 阳连北仍然没有出现。 周末快落,我来晚了~ 大家好积极!!这么多评论!我都不好意思码这么少了。 所以我决定,这章发完我再继续码,看能不能在今天达成二更目标! 不过可能会晚点,因为我要去恰饭了,还要拿快递。 11 嘻 何西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自己还吊着点滴。 是一个普通病房,还有其他床位,都躺着一些上了年纪的人。 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腿上包上了一大片绷带,一直到他的运动短裤里面都还有。 尝试着动了一下,肌rou酸痛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太用力。 盖回被子,何西叹了口气。 “怎么搞成这样……” 他看着剩余不多的点滴,一直盯着发呆,听着病房里其他老人绵长的呼吸声,想着白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阳连北没有参加一千五百米的比赛。 他在下午比赛前看参赛人员表的时候就知道了,看到的时候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但是失望是真的。 阳连北根本就不记得那个随口的约定,什么想和他一起跑一千五都是骗人的,是阳连北的女朋友骗了他。 何西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事被发现了,在体育馆遇到阳连北开始,李珊珊就表现出明里暗里的威胁。 或许更早。 是不是从让他送情侣装就开始了? 自己明明有感觉到,却总是为了阳连北失去理智,做一些荒唐的事情,送感冒药,被骂了还要贴上去,还因为一句话就去跑一千五,明明自己就不擅长运动。 活该。 何西闭上眼,咬紧牙关,在心里骂自己蠢,想着想着,泪水就从眼角滑落下去。 怎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辛苦啊? 哭着哭着,何西又困了,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病房走进来一个人,坐在了他的床边。 何西抬眼看过去,见到是邝娜,他扯出一个勉强僵硬的笑容,“邝娜,怎么来这里了,待会门禁之前回不去怎么办?” 邝娜看着何西苍白消瘦的脸,就想到她下午和救护车一起来医院的时候,听到医生说何西严重营养不良,过度劳累,才会这么容易疼晕过去。 再加上在她看到何西满腿的血,皮rou里还卡着跑道上的塑料颗粒, 而且那个跑道上,居然还有玻璃渣,看到医生从何西的大腿rou里取出玻璃渣的时候,她当场就哭了出来。 想到这些,邝娜眼睛就一阵阵泛酸,她扁了扁嘴,声音颤着求何西:“何西,咱就不能不喜欢那个阳连北了吗?你看看你都成啥样了。” 她的声音很小,说到后面完全就是气音。 看着邝娜一副要哭的样子,何西立马就清醒了,他抬手拍拍邝娜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你没事什么啊?!”邝娜冲他吼,吼到一半被何西捂住嘴,示意她病房还有人在休息。 何西抬头看了下点滴袋,发现已经输完了,他摁下床头的按铃,然后等着护士来取针。 在等的过程中,何西没有说话,邝娜就看着他也不说话,病房里只有老人的呼吸声和轻微的鼾声。 等到护士来取针,何西乖乖的听她嘱咐,然后在邝娜搀扶下一点一点的走出去。 两人沉默着走到医院门口,何西抬头看了眼天,发现天空漆黑一片,他才终于开口:“邝娜,你看,一颗星星都没有。” 邝娜还在跟他赌气,语气非常不好,“没有就没有,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何西笑了笑,只不过在他高三跟家人出柜的那天,也是像这样,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那天晚上他的父亲,让他在后院跪了一晚上,不理会任何人的求情。 跪到后半夜,他的腿完全没了知觉,他直接倒在后院的卵石路上,睡了一晚。 “喜欢阳连北太累了,我以后还是不要喜欢他了。” 邝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诧异的转过头去看何西,发现何西还是那样,面上没有表情。 只是平时一提起阳连北时,眼睛里闪耀的光芒,现在却没有了。 阳连北:我只是短暂的出场了一下。 来晚了来晚了。 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莫名的就想到前几年上热搜的那个高考作文,鱼眼睛里诡异的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早点睡,为了头发。 12 哈哈 “李珊珊,你跟我说,校运会你都干了些什么?”阳连北在闭幕式结束后,把自己女朋友叫住,拉到cao场的一个角落说话。 他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在他面前一直温温柔柔,爱撒娇,偶尔耍小性子的一个女孩。 说实话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女朋友是会干出骗人然后让何西去跑一千五百米这种事的人。 还导致何西出事住院。 可是邝娜不是会拿这种事骗人的人。 当时他在宿舍里打游戏,宿舍门一下子就被踹开了,吓得当时正在换裤子的一个室友发出土拨鼠一样的尖叫。 其他在睡觉的室友也都吓醒了。 动静不小,阳连北戴着耳机都听到了,他摘了耳机去看,就看见邝娜满脸愤怒的向自己走过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