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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锅从天上来。有些位置本身就意味着危险,时时刻刻都危机四伏,你千方百计躲闪,浑身功夫使圆了,躲不过还是躲不过,你心态佛了,坐着不动,出现在你身边的刀再锋利,再近,你也死不了,哪怕你豁出去浪呢,刀光剑影也能如同无物,毫发无伤,没别的,拼的都是命,老天爷宠爱。 经历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再说他还有金手指呢,慌张逃窜如鼠时都死不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真要有意外,没准还能顺利回到现代,行了,出去浪吧!加油曦太子,你可以的! 把鞋穿好,拍了拍脸,曦太子打开门,一股热浪……直接把他推了回来。 热死个人! 曦太子转回房间,坐下,又起身,打开门,再次被热浪推回,关门回座……反复数次,这叫一个纠结,想了半天还是得豁出去,顶着暑气出门。 害!别人都上门点杀了,你不接招,后头还有,直到你懂了,悟了,跟着这条线走,躲是躲不过的,不如怎么想想,把被动变成主动的好。 心理安慰加残酷事实,曦太子斗志昂扬,出动了。 这一切,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鲜于丰摸着下巴两撇小胡子,微笑的眼睛露出精明:“出来了?那还等什么,跟上!” 曦太子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西戎,可太子和摄政王关系不好,关他屁事?不好才对他们有利!好也要搞到你们不好! 当然这一切,也被别人看在眼里,莫白再一次上禀:“鲜于丰跟上去了。” 摄政王仍然很稳得住,没摸下巴也没笑,不得意也不惶恐,仍然是一个淡淡的嗯字。 莫白到底年轻:“主子不担心曦太子出事?” 解平芜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淡,如墨色氤氲,可内里的锋利警告,直接把侍卫压跪下了。 莫白额角微汗:“属下明白了!” 曦太子出了门,一路往西,没发现什么特的,就看到一个拎着坛子喝酒的人,穿着赵国文官官服,不是士兵,不用守特殊军令,休息时间的确是可以饮酒的。这位文官肩宽腿长,背影看上去颇有些风流,只是久久不转身,也看不到脸长什么样子。 莫非鲜于丰想要栽锅的就是这个人?之后还有什么后续? 曦太子看了看左右,很快发现了乔装躲藏的西戎人。想把老子当刀使?做梦! 他就没动,没上前,也没离开,甚至还掏了把瓜子,咔擦咔擦,欢快的磕了起来。 鲜于丰都疯了,来都来了,怎么还不动!太子就一点都不好奇吗?孤身一人回国就不觉得难挨,不怕被摄政王弄死吗?现在有机会单独接触官员,但凡有点心眼,也知道不该放过啊! …… 双方僵持了很久,莫白再一次上禀,这一次,摄政王不再神情淡漠,指尖滑过奏折,嗤了一声:“蠢。” 不知说的是曦太子,还是鲜于丰,亦或是手上的奏折。 莫白也没问,主子的心思谁都猜不透,可偏偏这时候,来了一个最新消息:“王爷,曦太子朝西边走了,再远就没有守卫了!” 解平芜眉头微蹙,干脆利落的放下了手里手笔:“走。” 曦太子最后还是动了,本来只想看个笑话,结果好巧不巧,发现了一个黑衣人,气质行为和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绝对不是解狗的人,也不像咸鱼的,好像盯着的方向是……自己? 他感觉不对,就试着往远处走了走,结果这一试,喝酒的文官背影找不到了,鲜于丰派过来的人甩掉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安静。 被黑衣人匕首架在脖子上几乎是既定结局。 “别动!” “大哥有话好好说……”曦太子立刻举手,瑟瑟发抖,怂的一批。 黑衣人:“老实点,乖乖跟我走!” 曦太子抖的更厉害:“这……为什么啊,那个你知道我是谁吗?” 黑衣人冷哼:“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也别妄图拖延时间,曦太子殿下,想活命,就乖乖跟我走。” 匕首逼近,几乎在颈间划出血线。 行,明白了,非暴力不合作。 曦太子突然动作,头灵巧一偏,手往上,打掉对方匕首,紧跟着切关节,单脚一踢,体位前后转换,手腕压迫住黑衣人脖子,用自己的头抵住对方后脑,胳膊用力紧紧一圈—— 就是一个裸绞! 武功我可能不如你,敢跟爷拼近身,练过格斗术吗!咽喉绞爽不爽,就问你爽不爽! 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制了个正着,而且这种禁锢根本打不开,对方借的是关节之力,他被制住的可是要害,挣扎狠了很可能会死! 不挣扎,他也已经被勒的喘不过气,白眼连翻。 “敢打孤主意,你胆子挺大。” 曦太子一边勒着黑衣人,一边看向不远处,眼神跟小狼似的,充满挑衅,哪有半分刚刚害怕发抖的样子? 而他的视线落点,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解平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初夏★未绽大大的地雷!!(≧▽≦)/ 第4章 盘他! 烈日昭昭,无风无荫,男人就站在旷野,身形颀长,肩腰比例极好,眉目说不出的锋锐,生生减淡了轮廓五官的俊美感,气势昂藏肃默,连微荡的衣带都都充满了克制与疏冷,满满的禁欲感。 曦太子看到了,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这是摄政王!以为他认不出来吗!就算化成灰也……再说你还穿着衣服呢!摄政王常服! 这张脸也过于好看了点,怪不得一直遮着藏着不让看,但孤是有骨气的!在孤这里,别以为刷脸就能过去!看到这个黑衣人了吗?敢打坏主意,这就是你的下场! 黑衣人已经被勒的喘不过气了,曦太子还在继续用力,语气狠辣:“说,姓什么叫什么,哪来的,家里几口人地里几头牛几个爹几个娘,谁派你来的,让你干什么!” 黑衣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示意他松手,有话好好说,结果这个建议并没有被采纳,他连齿里藏的毒都没办法咬,硬生生被勒晕了过去。 曦太子十分意外:“诶?这么快就扑街?不是会武功吗?” 他对解平芜不熟悉,谢平芜却很熟悉他,没见到人之前,光是画像就看过很多遍,见到之后,他有一百种方式暗中观察太子而不被太子知道。 他知道曦太子一双眼睛生的很灵,却不知能绽放这样的光彩。 照生辰算,曦太子今年十九岁,体型不同成年男人,还带着些少年感,手脚是修长的,腰是柔韧的,皮肤是润弹的,小虎牙白生生,稚气又活泼,哪怕不笑,都满脸阳光,生机勃勃。 解平芜从没见过这么鲜活的人。往日只觉得他傻乎乎,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