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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诡谲的光从漆黑的眸底一闪而过,程景枢依旧好整以暇地开着车,薄唇轻启,慢悠悠地道:“小离不讲话,是在担心那个强jian犯吗?” “他不是强jian犯!”桑挽离忍不住回口,“……他有名有姓,你别这样叫他。” 程景枢依然勾唇浅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哦?是吗?可惜在我心里,他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他就活不长了。小离……就是喜欢上了那样一个粗鄙丑陋的男人,所以这么多年来才对我视而不见?” 牙齿紧紧地陷进柔软的唇瓣里,桑挽离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眼见那两片柔软的唇被咬得愈发惨白,程景枢眼神一黯,修长的指钳住桑挽离尖细的下巴,俯首就印上了她的唇,充满清新气息的舌尖无比霸气地钻入她的口腔,细细地舔弄,黑眸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她,不落掉她的丝毫情绪。 心里想要挣扎,可是桑挽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她只是觉得反胃,觉得害怕,但整个身体都不受她的控制,嘴唇好像被一条毒蛇缠住,冰冷的气息在她口中蔓延,慢慢地将她整颗心都笼罩住,一点一点勒紧,不给她任何残喘逃脱的机会。 “真甜。”程景枢微微扬起一边唇角,漂亮的指尖摩挲着她幼嫩的唇瓣,低低地问,而另一只手依然悠然自得地掌控着方向盘,“七年前我一直在想,这个对小离爱之若狂的男人是那么粗鄙不堪,我的小离从小就是被娇养的花,从小就生活在温室里,幸福快乐又单纯。这样一个又丑又穷的男人能给小离什么呢?所以……没想到我一直都被蒙蔽了呀!我以为小离是因为七年前被囚禁被强暴的阴影才不愿意接受我,才会对我一天比一天疏远。搞了半天,小离其实是真的在打算离开我是吗?” 桑挽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捂着被程景枢吻过的唇瓣,止不住的颤抖:“……我以为我已经说得狠清楚了,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了。” “为什么呢?”程景枢也不看她,只是自言自语似的问着,“小离天生就应该是我不是吗?不过是短短几年的功夫,就那样一个熊一般无能无赖的男人,凭什么得到你?凭他的厚脸皮,还是凭他的力气大?或者……凭他比我先下手一步,将你抢走?”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桑挽离揪紧自己的衣领:“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我明明说过不止一次了,现在我不介意再说一次:程景枢,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而且——我有了爱人,我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离开我,我想和他在一起。”咽了口唾沫,她强自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七年前你救我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过,是你的错,没有保护好我,伤害了我,是你欠了我的吗?那么,如果你真的有心补偿的话,就请放开我,不要阻挠我和熊辰楷在一起。” 程景枢静静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狠害怕却仍然装作镇定的女人。她真的不是那个爱缠着他爱做梦爱着他的桑挽离了,她眼里没有他,心里也没有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连看他都是没有感情的。但是——他怎么会放手呢?过尽千帆他心底仍然只有她一人,只有桑挽离这一个女人在他心底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荒唐过那么多年,如今想要收心了,可是那个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女孩儿却说不喜欢他了?! 她一向爱哭又娇气,他甚至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坚定的表情。 是为了谁? 那个熊一样丑陋无能的男人?! 她可知道那个男人的生死就掌握在他手里?只要揪出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死,再嫁祸到那个男人的家人身上,就再也没有任何障碍了!她仍然是属于他的,谁也无法抢走! 她为别的男人坚强,却不愿意回头瞧他一眼!先违背约定的明明就是她!不是她说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的吗?这话难道不是她说的?这么多年来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从摇摇晃晃的小女娃长成今天这样美丽女人的难道不是叫做桑挽离?! 她是想摆脱他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别说那个男人的条件不如他,即便是比他好,只要他不放手,就谁都抢不走! 作家的话:我想乃们应该都不愿意公主失身←_← 143、我是来带你走的 143、我是来带你走的 尽管这么一闹腾,但程景枢带桑挽离买衣服的心情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依然勾着一丝浅笑,无比俊美优雅,高贵的像是人间帝王,尽掌一切生杀大权,睥睨世界,独一无二。 可也就是这种自信,叫他温文的外表多了丝模糊的邪气,一个人即便伪装的再好,也终有失态的一天。 车子刚在精品店外面停下来,便立刻有眼尖的女接待员从门口冲了过来为他们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迎接眼前的大金主:“程先生、程先生,欢迎光临、欢迎光临!”连连说了还几遍,还一副生怕程景枢离开的模样死命鞠着躬,擡起脸的时候尽是谄媚的神色,桑挽离瞧得清楚,她眼底甚至有对程景枢面孔的迷恋以及崇拜。而当那双描绘精致的大眼看到自己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只有不屑与妒意。但随即便被巧妙的掩藏住,只笑得满面春风,一双眼珠子简直恨不得黏在程景枢身上,哪里管他看不看自己,是不是对另外一个女人温柔有加。 水眸微微垂下,桑挽离乖乖地将自己的小手搭到程景枢的掌心,任由他拉着自己起身,姣美精致的容颜甫一出便几乎让人看直了眼。众人忍不住在心底腹诽:长成这副模样,也难怪一向几乎称得上是柳下惠的程景枢会对她另眼相待了。 “把今天夏秋两季的新款单子拿来。”就像是一个高傲的帝王,程景枢径直牵着桑挽离的手——不顾她暗中的挣扎,领着她到贵宾室坐下,等待店员将目录送过来。 桑挽离绞扭着手,四下观察,痴心妄想着能不能寻个空档溜走——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妄想。那天的事情让她彻底明白了,即使此刻看着程景枢孤身一人,但是他身边绝对还带着保全或是属下,否则他怎么会就这样大喇喇地带着她出来逛街?如果直接到精品店看目录也算是逛街的话。 她突然想起来七年前她刚和大熊认识不久,那一天刚好是她下班的时间,经过一家珠宝店,就看见大熊在和一个店员理论,说是自己没有偷东西。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出声喊他的时候,那双乌漆漆的眼睛里透露出的nongnong的委屈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