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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去吹风卖呆,每天就坐在后门口揉着越来越僵硬的脖子,和林元一大眼瞪小眼的做题做题做题。 高二哪个班篮球玩的最好,高一哪个班跳墙溜出去被抓,以前最感兴趣的玩闹现在都被紧张的气氛盖上一层尘土,压的结结实实。 一模成绩下来,林元一差十分七百。 安逸稳在二十五名上下起伏,吊着一口气想再上一步。 通宵达旦,熬的头发都快秃了,二模也刚刚踩进十开头的尾巴。 他努力,别人也在努力。 还好他有林元一,努力的过程比别人多了点旖旎。 五月份。 是夏天了。 学校里该绿的绿,该红的红。 楼下的玉兰花,顶着光秃秃的一簇白花孤芳自赏。 去年的零落成泥,今年夹在风里偷偷经过时,的确芬芳如故。 学生会换届在五一假期之后,安逸和林元一真成了广播台的吉祥物,一左一右坐在门口负责给排长队的学妹们发报名表,算是把余热发挥到最大化。 舍务部新上任的高二部长是孙伟得力干将,不过在他听说全校都知道412挤着的那两个人是一对儿的时候,又开始迷惑了。 因为传说里,大家貌似都没当真。 从上次吵完架,林家父子俩貌似不约而同的认定谁也别理谁,有事容后再议。 林元一一放假就跑去住酒店,而林父也没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家。 据林元舒说,林父一直没有提过林元一也没提过林元一喜欢男的这事儿,看着也挺正常,但是是真正常还是有点失常,林元舒摇摇头,没说话。 五一放假安逸陪着林元一待了一天。 大概是憋的太久,也大概是考前的最后一次放松。 战况激烈的让他过后半个月想起来都脸红。 导致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一听见林元一喊他哥,安逸就腿软的站不住。 他早该发现林元一在床上就是闷sao。 sao死他得了。 妈的流氓。 办公室的金银花茶成箱搬变成了两箱搬,其中有一箱专门给下课来蹭茶的同学准备。 五月中旬的三模是和一中联考,在哪之前的一周安逸开始重感冒。 嗓子哑的说不出话,谁看见他都问,你怎么又到变声期了? 林元一天天给他灌热水吃维生素,他就是不见好,急得林元一犯了中耳炎。 这下可好,两个药罐子除了天天研究做题还得互相提醒吃药。 “你们俩这得叫难兄难弟……”赵凯和李子闻吃饭的时候离他们老远:“还是夫妻同心啊。” 安逸看了眼他们中间隔得那张桌子:“反正你们俩是挺狼心狗肺的。” “不敢当。”李子闻咬了口鸡排:“我们俩这叫识时务,你传染给我了可没人给我送药。” “我传染不了你,你大可不用放心。”安逸吃了四五天的药,丝毫未见好,一说话嗡里嗡气顿时成了磁性爆表的男低音。 李子闻想了想:“那我到底是放心还是不放心。” “这智商……”赵凯摇头,看着手机上的英语单词:“你别跟他逼逼了,你们俩唠嗑我听着费解,有这功夫我求求你背会单词吧。” “听见了吗!”李子闻指着安逸:“别逼逼了。” “你快背单词吧……”安逸手机里放着英语高频词。 吃完饭这会儿cao场上还没什么人,有几个高一的上完体育课没走,还在篮筐底下坐着。 步履匆匆的高三生从他们旁边走过,刷齐的行着注目礼,眼神里有羡慕和庆幸,羡慕他们已经高三庆幸自己还是高一。 “元哥没事吧。”赵凯走到安逸旁边。 “没事,他看着像有事吗?”安逸看了眼另一边。 “有事吗?”赵凯惊悚的指着林元一:“他这还叫没事?” 林元一的确没什么事,他中耳炎不严重,吃了几天药好的差不多。 就是脸色难看了一点点。 再多一点点吧。 就是难看到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看了一眼都不想看第二眼的程度。 除了安逸,毕竟他脸色难看就是因为他。 因为安逸总也不好的重感冒。 第144章 完结了完结了 第二天三模,摆放整齐的桌椅,黑板上写着考试科目和时间,前排的卷子击鼓传花一样的向后递,在校的最后一次考试。 安逸带了一包抽纸去考场,中午回来的时候下去一半,鼻子都破皮了。 林元一看着心疼死了。 “你怎么还不好。”晚上睡觉前林元一突然问他:“什么时候能好。” “已经好多了。” “没有。”林元一抱着他:“你说话鼻音很重。” “不好听吗。”安逸笑了:“听着跟撒娇一样。” “不好听。” “就是最近压力太大,有点超负荷了。”安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睡一觉就好了。” 睡了一觉当然没好,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没有惊喜。 黑板上的倒计时变成十开头。 广播台的新鲜血液干劲十足,每天中午各种感情充沛的怀念青春,送别青春,经常念着念着就哽咽了。 安逸想不明白,他还正青春呢,怎么就送别了? 往哪儿送啊? 今年的毕业歌单似乎和去年一模一样,听着都不新鲜了。 五月末的天原来已经热的让人烦躁。 安逸原本以为这是个伤感的季节,结果真到了这天他才发现好像根本没有时间给他伤感。 三模的成绩下来,附中平均分比一中高处一个头,林元一两校第一,一中那个差他三分。 安逸分数比上次高,名次却降到二十二。一下把他感冒气好了,气的他当天晚上就要奋发图强。要不是林元一拦着,他还打算通宵。 倒计时十天。 这根不断收紧的弦,终于绷到极点。 一弹指就是一声铮鸣。 所有的课都变成了自习,任课老师带着卷子来,争分夺秒的发下去,坐在讲台上除了喝茶一点声音不敢发。 问问题的,互相讨论的,全堆在走廊,三三两两。 平常不管多么吊儿郎当的人,这时候都不敢多开一个玩笑多说一句话。 自习课老袁静悄悄的进来视察一圈再静悄悄的从后门出去,大概也为他们这么自觉感到高兴。 五月三十一号。 考前最后一次动员。 学校通知,这天可以不穿校服,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场师生之间的谈话。 王主任作为“主讲官”,难得抛弃了他的格子衫,在这炎热里裹了一身空荡的西装。 这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站在讲台上说,孩子们未来已来,扬帆起航。 后面开始念稿,安逸听着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