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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 他刚开完一场会,衣服还是开会时的白衬衫西裤,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脖子上,无视他阴沉的表情,活脱脱一个深夜出来吸女人精魂的男鬼。 郑悦悦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强撑住丢下发小跑路的冲动,温柔地笑问:“叔叔是来接善善回家的嘛?” 修身玉立的男人点头,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交给我吧。” 郑悦悦面露为难:“这个……” 犹豫之间,搁在她后腰的手狠狠掐了她一把。 说好的带她回家,放狗咬死他呢! 郑悦悦被她掐得几欲跳脚,脑子高速地运转寻找脱身的方法,陆敛接着说:“你扶不住她,我来。” 语气不容反驳,上位者的威压扑面而来,郑悦屏了屏呼吸,下一秒大舒口气。 男神就是男神,如此体贴善解人意,她确实累得快站不住了,便爽快地点头,主动上前一步把人送了出去,脸上笑眯眯的:“善善,陆叔叔来接你回家了哦。” “哦”的尾音,是上扬的,愉悦的。 单善还闭着眼,手却死死抓着她的衣服,被后者毫不犹豫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最后把她往男人的怀里一推,干净利落地拍了拍手。 白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她,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就亲手把她卖了,二十多年的友谊,在压倒性的恶势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单善原本是装晕,被她这一气,加上醉酒,人落进陆敛怀里的同时眼前一黑,真就晕了过去。 陆敛一手扣住她腰将人揽在身前,问郑悦悦:“你跟我们走,还是去蹦迪?” …… 她笑有一瞬间的抽搐,尴尬地摆手:“不蹦,不蹦,哈哈,我才刚成年,不去那种地方。” “也不麻烦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哈哈哈。” 男神再养眼,郑悦悦此刻只想脱身滚蛋。 陆敛看了眼腕表,对她说:“晚上打车不安全,你在这等五分钟,我让人过来接你。” 只要不跟这两人一块儿,让她钻车底都行,郑悦悦点头,笑肌僵硬:“叔叔走好,走好哈哈。” 话虽如此,陆敛把单善放上副驾驶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周照的车到了才驱车离开。 闹脾气 单善睡得昏昏沉沉时饿醒了,半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皮,卧室里开着昏黄的睡灯,想看下时间,胳膊习惯性伸到床头柜没摸到手机,才想起手机放在了包里,而包不知所踪。 车子开到家停下时她醒了一会儿,模糊地记得陆敛把她拎到浴室冲了个澡,之后的事便记不得了。 被子里的身子一丝不挂,她动了动腿根,诧异地挑眉。 这老狗竟然没占她便宜,也没用鞭子毒打自己。 单善掀被子下床,去衣柜里翻出条内裤睡裙套上出门找手机,晚饭吐得差不多,打算订个外卖填肚子。 要拿手机得先找到陆敛,她在楼下兜了一圈没找到人,眼珠子一转,爬楼梯去了三楼。 三楼基本上是陆敛的地盘,虽然他没说过不让她上来,但这几年单善都自觉无视三楼的存在,上来的次数寥寥可数。 电视里不都演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人都敢在屋子里藏枪,在三楼藏尸体不也很正常。 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单善只觉阴风阵阵,抚了抚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轻手轻脚地挨个房间找他,暗自决定如果他正在干见不得光的事,她就装做什么都没看见,悄无声息地撤退去厨房吃碗剩饭垫肚子。 三楼就三个房间,第一间是他的健身房,没找到人,她往里走,直接略过储藏室到最里间的书房。 房门没关牢,她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口张望。 洗漱过的他一袭宽松的睡衣坐在皮椅里,碎发慵懒地搭在额头上,侧脸对着门口,手里拿着块陈旧的腕表,低垂着眉眼有几分恍惚神游,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到来。 单善欲推门而入的动作一顿,悄悄收回了握住门把的手,正要安静地离开,偏偏这时打了个喷嚏。 声音不大,刚好够陆敛发现她。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中央空调的风从上面吹下来,终于明白这阵阵阴风从何而来。 书房中,陆敛随手把那块腕表放进抽屉里阖上,声音不高不低地吩咐:“进来吧。” 这语气,就跟她想进去一样,单善撅了撅嘴,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眼睛四处张望。 这还是她第二次进他书房,上回进来是前年了,忘了是为了什么事,反正后来被他摁在书桌前一顿cao弄,从此就不再踏足这里,还有那狗屁的健身房,这yin贼把这房子里能日她的地方都试过了一遍,最后发现还是卧室好办事。 单善甩了甩头,甩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两手叉腰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椅子里的男人,冲他问道:“我手机呢?” 他语气平平地答:“郑悦悦那里。” 单善气结:“你就不能一块儿拿回来?” 陆敛给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想拿。” “……” 草。 这是跟她闹脾气?老男人还会闹脾气? 单善忙甩了甩头。 这想法要不得要不得。 她朝他伸手:“手机借我用用。” 陆敛没问什么,手机解了锁给她,单善接过来,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赶忙下了个外卖软件订外卖。 陆敛以为她要联系郑悦悦拿手机,却见她拨弄了一会儿都没打出去电话,蹙眉问道:“做什么?” “订外卖。” 单善安装好软件后用他的手机号注册,惊喜地发现他的号码还是新用户,有20元的无门槛红包,搜到附近的还没打烊的店,直接点了两份,然后抓住他右手拇指贴上home键指纹付款。 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坐等半小时后外卖送上门。 陆敛接过手机放回桌上,说:“冰箱不有吃的?” 她脸上笑眯眯的:“不想吃。” 她今晚,特想吃。 螺蛳粉。 有了 陆敛欲起身离开,她果断搬来张椅子坐在旁边,用身体挡住他去路,“别走别走,咱们聊聊天嘛。” 陆敛垂目看了眼那两条伸到他椅子边的细腿,唇角微扬,颇有兴致地问:“聊什么?” 她忽然倾身靠近,两手撑在他身侧,一脸的高深莫测:“叔叔,你摊上大事了。” 她只穿了一件吊带,从陆敛的视线角度看过去,里面大片雪白的胸脯尤其扎眼,他眉头一挑,示意她继续说。 单善决定先给他打个预防针:“你别吓到啊。” 陆敛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简洁命令:“说。” 她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说:“你要当爹了。” 陆敛闲散地靠坐在椅子里,眼神微动,直视着她:“有了?” 她连连点头:“有了。” 陆敛盯着她扁平的肚子。 虽然他几乎都射在外面,但总有疏忽大意时,真怀了也有可能。 “那就生下来。” 他说这话时,面无波澜,好似只是个稀松平常的命令。 单善还没完全醒酒,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闻言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