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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账号会回复,大多时候就一眼而过。 她点开,最新消息来自三月底。 他发:【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她没有回。 再向上。 【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六个生日快乐,五个新年快乐,从她注册这个账号开始的每一年,无一次缺席。 可她却从没在意过,在忙乱的生活中一瞥而过,随即便抛之脑后。 (在过去的七年间,他是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匿名用户。) 大概是因为没开灯,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周知意怔怔盯着手机屏幕,盯得眼睛生疼。 影影绰绰的光线将她笼映其中,眼角水迹无声隐入夜里。 她手指颤抖着,去关陈宴的微博,却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他的相册。 最近的几张照片是他工作相关的内容,视线随之向上,满是风景照。 周知意把页面向上拉。 渐渐的,熟悉的风景越来越多。 她看到高山云海,看到川藏线上湛蓝的天空,看到盘错的公路,绵延的山峰,怒江和卡瓦格博。 再向上看,她看到了新疆的胡杨林,看到了巴音布鲁克的草原。 这些都是她三年间跟俱乐部骑行去过的地方。 周知意呼吸急促,手指抖得厉害。 她继续向上翻,翻到了更久之前。 她看到宁弋大学的cao场,她的身影在画面居中,穿着红白两色的运动服。 那是她大二那年参加运动会四百米接力时的场景。 她看到校门外熙熙攘攘的夜市摊,她的小服装摊混杂其中。 时间继续向前走,地点还在变。 她看到南城的海洋馆,他帮她拍下与海豚的合影。 她在“焰”门口,手里捏着一支掉了花瓣的向日葵,不经意间抬眸看天。 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玩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她和丁以南蔚思在打闹。 她走在夜色下的尚武巷里,马尾辫在背后轻甩。 她坐在秋千上等他。 她趴在桌前写作业,握着笔睡着了,纸面上划出长长一道线条。 再向上,是一个视频。 在那个狼藉一片的“摄影工作室”,她穿着夸张的cospy服装,眸子黯淡,表情倔强。他冷脸叫她过来,却又在下一秒拥她入怀。 他说:“哥哥抱抱。” …… 过去,现在,无数个画面被勾出,铺展,重叠。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漫长到她以为他们此生不会再见。 却没想到,在她努力忘记他的两千多个日夜里,他始终隐藏在光的背处,在她的背后,像藏在当年每一个悄悄送她回家的夜路上,从没离开过。 她曾拼命寻找被爱的痕迹。 心灰意冷,耿耿于怀。 回首才蓦然发现,一路遇见的高山林海,远水流云。 处处是他爱过的证明。 第93章 93 卧室房门被推开时, 周知意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陈宴停在门口:“在做什么?” 她肩膀轻轻抽动。 陈宴这才留意到她捧在手里的手机。 他走过去,周知意低垂着脑袋,下颌线条锐利, 双唇紧抿成一线。 背影和年少时如出一辙, 执拗又坚强, 越是坚强,越透出一种敏感的脆弱。 陈宴偏头, 看到她挺翘的鼻尖上不断有泪滑过, 砸到手机屏幕上,晕开成模糊的一片。 陈宴抬手帮她擦泪, 另只手打开床头灯。 他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到她潮红的眼尾。 “怎么哭了?”陈宴声音不自觉低下一分。 “我都看到了。” 周知意压着哭腔,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微博, 相册,我都看到了。陈宴,你是变/态吗?为什么总是偷偷跟踪我?为什么总是藏在暗处?” 从前保护她时是这样,分手后还是这样, 就连他的心意亦是如此。 被他牢牢藏在暗处。 陈宴慢慢垂下眼睑, 去拭她眼角的泪。 指腹在泪痣上轻蹭了蹭,他叹气:“也没有总跟。” 只是跟随她,保护她, 静静看着她好像成了潜意识里的习惯。 他那几年生活也很忙乱。 母亲生病治疗, 事业从头开始, 每天都被各种事情填得满满当当。 可夜深人静时,他反而不适应,心里像是缺了一块, 空空落落。 在南城逐渐被治好的失眠故态复萌。 他在那段失眠的日子里想过很多事情。 想的最多的还是她。 可他始终没再和她联系过。 她恨他,怨他,把两人之间的联系断了个干干净净,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他已经因为一己私欲纵容自己太久,如果是为她好,就不应该再去打扰。 晚上失眠,白天忙碌,他用意志力迫使自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去做回陈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直到有一周,他去宁弋出差,鬼使神差地就站在了宁弋大学的校门口。 他在校园里走了很久,当然没能见到想见的人。 这世界很大,一个不想再见你的人,哪怕身处在同一个校园里,也见不到。 可这世界也很小。从傍晚走到天黑,他出校门,漫无目的地走上校外的那条街,竟意外看到在摆地摊的周知意。 那一刻,陈宴觉得自己中了头奖。 他藏在人流里,隔着灯火阑珊,远远地看了她很久。 那一晚,陈宴难得没有失眠。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关注她的动向,去她去过的地方,是他在这七年忙碌生活里唯一的喘息。是额外的奖励,也是精神的补给。 运气好时,他能刚巧赶上她的旅途,住她住过的旅店,走她走过的路。 只是这样的好运气只有一次,就是在西藏那次,她却意外地受伤骨折住院。 他的好运对她而言却是厄运。 他想,或许他不应该出现在她身边,应该离她远远的。 “……”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周知意颤着尾音质问。 陈宴哂笑:“我答应过会永远陪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天。” 她带了哭腔:“我早就不需要你了。” “对,你早就不需要我了。” 陈宴苦笑,眸中涩意翻涌,“是我需要你。” “依依,原来我比想象中,更需要你。” 遇见她之前,没有人能走进他的世界。 失去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