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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崩塌了。 这时候,客厅传出一些声响,靳年瞬间回过神,把东西回归原位,赶紧走出了书房。 骆清看到人从楼上下来明显一愣,然后绽开了笑容摊开手,做出一副来抱抱的姿势。 靳年扯了扯嘴角,压抑着心中的顾虑走了过去,环住了男人的肩壁,一个简单温存的拥抱。 骆清揉了把怀中人的头,笑道:“怎么在家也不开灯,嗯?” 靳年双眼直视前方,愣了下才想起来回答:“噢,忘记了。” 骆清把人从怀里掏出来,盯着小总裁的脸,总觉得今天这家伙状态有点不对静,摸了摸脑袋,也没发烧生病啊,怎么焉儿焉儿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靳年否决,偏开头靠在男人肩上:“骆清,我问你一个问题。” 骆清看了下自己颈侧的黑脑袋,勾了下唇:“嗯,你说。” 靳年纠结犹豫了会儿,最后攥着骆清衣角咬着牙开口:“你爸爸是真的死了吗?” “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骆清再次将人从怀里弄出来,靳年视线有些闪躲,不去对视男人关心的目光。 “你回答就是了。” “警察说是跳海自杀,而且还留了遗书,确实是他自己的字迹,只不过……”骆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只不过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靳年瞬间收回闪避的目光,与骆清对视着。 他仿佛即将要确定一个事实,一个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胸口像是堆积了一块重重的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那书房抽屉里的照片,是你父亲的吗?” 骆清点了下头:“嗯。” 靳年浑身在这瞬间像是卸了肢般无力,鼻头泛酸,无比希望这一天只不过是自己经历过的一场梦,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骆清见人情绪突然有点不对,也格外反常,关心道:“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问题?” “没事啊。”靳年憋出个笑,背过去往厨房走故作轻松道:“我好饿啊,赶紧做饭吧。” 第94章 龙陈小糖。 “靳少爷找我过来,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请我喝杯茶吧。” 龙恕危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眯起眼笑,一副悠然自得的德行。 靳年没有立即接话,只是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腹部,面无表情盯着对面这个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看了又看。 其实两人已经坐了有一小会儿了,只是都没有率先开口进入正题。 良久,靳年噗嗤假笑了一下,在内心纠结挣扎了很久的情况下终于开口。 “龙社长,我不拐弯抹角,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靳年收起笑意,等着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上次在晚会上这个人特意给了自己一张名片,还说什么都清楚他做过些什么,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只是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龙恕危准备放下茶杯的手稍稍一顿,随即有恢复原样,动作依旧行如流水,与这中国风装潢的茶室,竟然还有些匹配。 “怎么?靳少是不相信吗?” 龙恕危砸吧了下嘴,见靳年没有搭腔一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架势,棱角硬朗的脸上笑意更加肆意。 “你跟我手底下的喽啰都失联这么久了,都没有起过疑心?这都要令我怀疑我们垄昌社的情报来源够不够可靠了,怎么样,靳少想好要不要继续跟我们合作了吗?毕竟你我都清楚,这买卖一旦粘上,谁都别想轻易脱身。” “况且我们垄昌社跟鼎鑫堂现在已经是势不两立,道上难容二虎,这次也必将是个你死我活,既然当初你不惜得罪他们,选择了我们,那么……”龙恕危顿了下,一双猎眼直射靳年:“靳少这次也知道该怎么做,更合适吧。” 靳年暗自握了握拳,对面这个男人的气场,确实不管做什么都会给人很大的压迫感,他这回也隐约获得了一些别的情报,曾经的‘自己’应该是有做一些不法的勾当,而且跟这些人扯上了关系。 “为什么一定是我?” “因为你将会是我垄昌社吞并他鼎鑫堂的突破口。”龙恕危眯眼笑笑:“道上虽然是我们两家势头最高,但有很多贪生怕死的老东西,什么元老不元老,说什么情义和睦,要是我先动手肯定落不下个好的。” “鼎鑫堂地盘的‘倒手’也就你敢不把他们当回事,要是你继续跟我们合作,他鼎鑫堂还无动于衷咽得下这口气,那他们的脸还往哪搁,还怎么有脸混,所以只要他们一动手,我灭了鼎鑫堂,也不过成了顺理成章。” 靳年定了定神,看这龙恕危这幅自信且志在必得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且感叹,好马也有失足的时候,再厉害的人遇到玄学也不过如此,这人肯定想不到面前的他自己已经换了个芯。 “我还有一个问题。” 靳年没有正面回答合作的事,因为他这次最主要的还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之前那两个混混寄给他的照片,放到桌上,用手指移往龙恕危的面前。 “这个人你认识吗?” 龙恕危看了眼照片笑意不减,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似的。 “认识。” “他是谁?” 龙恕危愣了一下,盯着靳年的脸打量一番,却丝毫没有看出破绽,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靳少不知道他是谁?” 靳年沉默了一下道:“不知道,他是谁,跟我有什么联系?” 龙恕危像是思量了翻才开口:“他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不过,他对于你来说是属于哪个位置我就不清楚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要杀了他。” 龙恕危说话的同时一直观察着靳年的表情变化,竟然从中读出了忐忑到慌乱。 “不过我把他救了。” 靳年闭了闭眼,已经确定了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这身体曾经的主人做了很多对不起骆清的事情,甚至可能还有更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尽管这些都与现在的他无关,可是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只是一个人而已。 “抱歉,你的提议我不会考虑,你们两家我都不想再接触,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告辞。” 靳年说完边推开椅子有些浑噩的走了出去。 龙恕危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也只是收敛不少笑意,但是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不一会儿等候多时了的陈梓皓走了进来,看了眼龙恕危对面空荡荡的椅子。 “大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是吗?”龙恕危好整以暇的喝光了杯里的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