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微H)
书迷正在阅读:【剑三/凌歌】一见钟情、落不下 段锐x段琰、【BLEACH】秘密、【龙伴诗风】风神的宠儿、【带卡】消失的查克拉、报应(gl/扶她/trans)、茯年【伪父女强制,1V3H】、翘楚 1v1h、坠落(出轨 产奶)H、橙夜
三、兵败如山倒 唐三昏睡的时间里,众人感到一分一秒都异常煎熬,好在至少睡着时,他身体上的疼痛能减轻些。戴沐白将他重新抱回床上,而宁荣荣忧心忡忡地坐在床边,抬头和奥斯卡对视了一眼。后者刚制作一根恢复大香肠,等着唐三醒来时喂给他。 平常不太会照顾人的宗门大小姐竟也帮唐三盖好被子,一边替他理了理微湿的鬓角。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静静地释放带有安抚性质的乾元信息素,或许能让处于困境的坤泽好受点。橙花的味道铺散开,冲淡了略冲的桃花香和广藿香,其中隐约染指坤泽的企图不言自明。一旁的戴沐白和奥斯卡察觉她的小动作,却没胆量扩大自己的领地,生怕多个乾元气味交叠、冲突,可能伤害深陷雨露期的坤泽。 奥斯卡有点看不下去,压低声音对宁荣荣说道:“你这么做不好吧,谁知道你的信息素会不会被排斥,我们现在还不晓得小三什么情况呢。” 宁荣荣白他一眼:“那你俩倒也收收味儿啊,光指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和戴老大可不像你那样,巴不得和他粘一块儿。”奥斯卡哼笑,抢白她一句。 “喂,奥斯卡你存心针对我是不是?” “好了!”蹲在门口的马红俊猛地站起,冲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挥挥手,“竹清带海马前辈回来了,你们别吵了。” 他们收了声,宁荣荣腾地离开床铺,和另外两个男生一同站着,给海马斗罗留出一条道。 海马斗罗是海神岛守护者里第四个中庸,还有三人是乾元。像他们进阶到一定的境界,几近消除了生理因素对自身的影响,何况是作为中庸的海马斗罗。他一进房间便催动魂力,神奇地阻断年轻乾元互相竞争的信息素,力道十分轻盈,而非一把巨斧生硬地劈斩。 他谨慎地靠近唐三,张开右手掌心,在对方胸腹上方虚空处一抹。不过多时,他转头朝向焦急的几人,脸色并不好看。 “我本以为是你们的私事,我们考官不方便多问,看来还是有所疏忽。”海马斗罗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想必唐三肯定找过办法,但他的体质和一般的坤泽不同,你们应该知道抑制剂对他不管用,所以要么持续他现在的状态,一直到五天后;要么被乾元永久或临时标记。条件有限,我想没有第三个选项了。” 戴沐白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古怪:“按照前辈您说的,就是我们中间要有一人标记他才行?” 海马斗罗点头道:“不错,你们不想他五天里自己挨过去吧?” “那么原因是什么,什么导致他连抑制剂都打不了?” “无可奉告,我能探查到的还有一点,交配不算是他雨露期的必需品,不像大部分坤泽。在这期间,他将感受到烧灼、痛痒、困乏等等。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们大可放心。”海马斗罗看他们个个惶惑不安、愁眉苦脸的样子,补充了一句。 奥斯卡瞥了眼睡梦中也并不安稳的唐三,问道:“那、那波塞西前辈能帮忙吗,她是大祭司,绝对有——” 海马斗罗打断他,令人沮丧地摇着头:“她不该插手此事,或者说,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她插手。剩下的,就靠你们商量解决了,我是个中庸,有心也无力啊。” 他意味深长地端详了唐三一会儿,拂袖离去,屋内的众人眼睁睁看着他身形一闪,不见影踪了。 海马斗罗一走,他们的目光放回唐三身上,好像又有点束手无策。 朱竹清不受信息素的干扰,此时她反倒是最镇定的一个。她掩上门,对他们说道:“我和海马前辈一样是中庸,帮不上什么。你们应当想一想他说的第二点,除非你们等着看唐三神志不清四五天。” 宁荣荣咬着嘴唇,迟疑地道:“三哥肯定不愿意被一个未经允许的乾元标记吧,他总有醒来的时候,那时我们再问问他也不迟。” “荣荣说得对,我们不能替他做决定。”奥斯卡附和她。 戴沐白斜眼瞟着他俩,暗笑他们不就是怕有人先下手为强,取的折中之策罢了。不过,宁荣荣和奥斯卡都发话了,那他投反对票就显得太突兀,于是只好赞成道:“没问题,我们轮流照顾吧。荣荣你先,然后是我和奥斯卡。” 被点名的大小姐俏然一笑,语气凉凉地:“哦,还以为你打算一个人守夜。那我就第一个吧,我可不想熬到后半夜。” 她说着便坐下了,朝戴沐白挑了挑眉毛,大有赶客的态度。戴沐白知道她性子忽冷忽热,并没有恶意,懒得与她起口舌之争。他揽住奥斯卡的肩,和他回自己的卧室先歇息。 但他们路过朱竹清时,敏攻系的女孩冷不丁开口道:“我警告你们,有的事开不了玩笑,把握好分寸。” 戴沐白脚步一顿,和奥斯卡双双扭头盯着她。 “你不如先说给荣荣听。” “我的话是给还不懂道理的人。”朱竹清冷硬的表情莫名有了一丝松动,她推了下门外处于状况外的马红俊,“你去厨房熬些粥和汤,坤泽雨露期的消耗很大,需要补充。” 马红俊只打了个哈欠,意外地没有闹脾气,对他们仨表示自己明白,便走向厨房。做饭一向是他的强项,在其他人陪护唐三时,他才是扛起生活起居大梁的那个人。 房间里的宁荣荣正小心翼翼地靠在床头,端起玻璃杯,用手指头沾水,轻轻点在唐三的失色的嘴唇上。拼命抵抗生理反应的坤泽,如朱竹清所言耗费了不少精力,发烧令他的面颊异样的潮红,色如激丹的口唇暗沉、干裂,浑身依旧不住地冒汗,微微颤抖。唐三的体魄确实比同级别、甚至更高级别的魂师强健,但坤泽发情减弱了接近一半的体能,逞强毫无意义。 宁荣荣按捺下翻腾的焦炙烦躁,她基本没有照料人的经验,如果唐三还清醒着,她倒是可以陪他闲聊解闷。此刻她立掌为唐三输送魂力,九宝琉璃塔的辅助之光却似泥牛入海,唐三还是没有清醒的征兆,宁荣荣才擦拭过的脸颊和颈窝又开始发湿。 唐三睡得很不踏实,仿佛在浅梦里挣扎,迟迟回不到现实中。他嘴唇细微地嗫嚅,低微的呓语宁荣荣听得不太真切。她俯身挨近,一股湿热短促的吐息喷在耳侧,她顿时方寸大乱,面红耳赤。比她年长不了多少的坤泽看上去柔脆孱羸,浓密的长眉因身体不适而紧蹙,她怜惜之心泛滥,鬼使神差地探指,却有点心虚地错开了,只轻抚过他颤动发热的眼皮。 “你倒是醒醒呀,弄得我像做贼似的。”宁荣荣嘀咕着埋怨道。 坤泽发情时,乾元本不应近身,以防他们抵挡不住深植基因的本能。非比寻常的是,唐三的信息素对乾元的吸引作用并不大,这兴许又和他觉醒一事有关,但他们毫无头绪。 卧室里已然被铺天盖地的淡香浸透,仿若置身于蓝银草繁茂生长的森林中。而另有素雅洁白的橙花无声无息地绽放,玲珑的花朵藏进一片映着淡蓝幽光的蓝银草丛,泛甜的柑橘味、类似药草的百合香,和坤泽的味道交织融汇。宁荣荣分明还没有标记身旁的人,竟已产生一种飘飘然的错觉。 深夜寂静得叫人烦闷,宁荣荣起身把窗子拉开些,深吸一口户外的新鲜空气,被信息素浑搅的大脑找回了点理智。她倚在窗边,凭冰凉的月光注视着床上的人,一时间她记起了多年前参加精英赛的日子。 随着年岁渐长,她知道能做到大公至正的人寥寥无几,人难免有私欲,为自己或为至亲、朋友、爱人着想。那场与炽火学院对战的比赛,火舞通过融环输出的全部魂力凝聚的巨大白色光球,宁荣荣在台下看得触目惊心。理应砸到火舞的光球,最终因对调两人位置,激中了唐三的后背。她万分惊骇,大脑一片空白地跟着小舞率先冲入赛圈,不等唐三阻止就丢了四个魂技为他疗伤。 那时她稚嫩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一个声音:辅助系才是团队里必须坚固的后盾,她有责任保护每个冲锋陷阵的战魂师。 唐三被担架抬走后,她和其他队员在他休整的房间外徘徊,无意间听到了大师和小舞的对话。如今她回味起来,自觉当初她还是太任性,也太弱小。大师说唐三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愿他们学院和四元素学院只因一场比赛便内生嫌隙。佛受一炷香,人留一线路,事情总不能做到绝路,逼得他人退无可退。 可是,为什么都是你来承担后果呢?三哥,其实你不必总为了保护我们而让自己受伤。宁荣荣握住左臂,仿佛还能触到铁器的寒冷。唐三送她的袖箭,她早就取下收进木盒里,留在七宝琉璃宗。唐门创立后,袖箭这种初级的暗器唾手可得,她三哥亲自送的却意义非凡,宁荣荣舍不得用。 她思绪万千,歉疚、感激、渴慕、爱意百感交集,骨鲠在喉。 宁荣荣憧憬地走到床边,勾了勾他的食指,指腹凉丝丝的,惹得她心口一紧。她就这般静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缝。 “你去睡吧,我来看着他。”戴沐白轻声道,他带来的广藿香向内延展。 辅助系乾元相当警惕、又略有不舍地离开床铺,她绞着手,颇为不快地说道:“三哥醒了记得喊我们。” “好,没问题。” 戴沐白送走她,转身靠进椅子里。过度紧张后的困倦时不时地造访,他歪头瞧着唐三,后者直挺挺地躺着,双手搭在身边,像他以往负伤休养时一样,在许多人忧虑、关怀的目光下全无意识,唯有鼻息能为他的安然无恙作证。 他知道宁荣荣也很急,他们情愿唐三自己撑过难捱的雨露期。大家不仅在战斗中视唐三为主心骨,日常亦不知不觉地把他当作中心,如若他出了什么差错,他们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几日前大家在台阶下调息,奥斯卡望着身轻如燕、飘忽而至的唐三,好不嫉妒地问他为什么能爬那么高,还比他们快那么多。 常被人质疑控制系魂师身份的天才不自在地摸着耳垂,笑说:因为我的实力很强啊。 这是大实话,他们无言以对。然而就是实力如此强大的人,让他们忙前忙后地cao心。年轻人的羽翼并不丰满坚硬,可连接每一对翅膀便能建起坚不可摧的护罩。 史莱克七怪走到一起绝非偶然,他们有着初见十分不愉快的开端,彼此磨合时矛盾非常剧烈的体验,以及时间一长而无从遁形的偏见和陋习。人无完人,组成一个所向披靡、攻无不克的团队,重要的是他们消化、理解、或者改正缺点,抽去他们致命的软肋,向外展示的只有锋利无比的刀尖,而他们的弱点对外隐形。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也许他们冰释前嫌,不计过往;也许他们拥有数不清的共同话题;也许他们成为更亲密的挚友;也或许,他们对谁暗生情愫。青春年少,最放肆的资本即是他们手握最多的试错机会,手中的恋矢不止有一次投射成功的可能。 但年轻人常被诟病的是,他们太贪心,又太沉不住气。 吹进屋的晚风阴冷,戴沐白正兀自出神,却听得床上发出一点响动。他腾地站起来,虚攥住唐三抬到半空的手。 “你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需要我们做什么吗?”戴沐白急急地问,好像怕语速再慢点,唐三又要昏过去。 他被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发懵,眼神依然委顿泛散。他欲回话,张口先咳嗽了几声,高热蒸干了他的嗓子,尖锐地痛着。戴沐白从床头柜上拿过水杯,另一手绕过他的肩背,扶他坐直。唐三就着杯子喝下大半,一边推开他,一边掀自己的被褥。 戴沐白赶忙拦下他:“你别动,竹清请海马前辈给你看过了,你是没什么大碍,但得多休息。这不还发烧呢,你给我躺好了,我去叫荣荣、小奥他们。” 唐三一把压住他的手,嗓音低哑地说道:“等等,我……先别喊他们。” 戴沐白奇怪地道:“怎么了,你要和我说什么,他们不能听吗?” 戴老大讲话还是这么直接。唐三尴尬地想,他面上的神情也很尴尬。 方才醒来,唐三就知道他三番五次的压制已经开始反噬,他的体质果然无法强行挨过每个雨露期。他失去知觉前就觉得不妙,如此强烈的痛感前所未有,血管里像是点燃了一簇簇火苗,烧得他五感都混沌了。这种痛意间还萌生出难以遏抑的欲求,牵引他的肢体,毛孔大张着寻觅乾元的味道。 他必须立刻得到一个标记。 唐三心里想着,于是就这么说道:“我真没事,现在好多了。但我求你一件事,请马上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可以吗?” 戴沐白愣在原地,这话对任何一个乾元而言都是极大的诱惑,等同于匹配的邀请、许可。他掐了掐掌心,试图把自己推得更远,因为对面的坤泽正缓缓地凑近,蓝银草的气息越来越浓。 “不、不是……”戴沐白发虚地瞥着门口,“你确定你清楚在干什么,你清楚你说的每个字吗?” 唐三暗忖了一会儿,他发现今天所有状况的反弹都源于此前反复的强制忍耐,如果这次他仍照旧,他可能真的无法承受严重的后果。幸好他之前晕倒了,否则当下还没有毅力保持理性。他对戴沐白慎重地点点头,表示他完全明白。 “我知道了,咬合的时候也会很痛,你忍一忍。”戴沐白的手有点抖,他轻按着唐三的肩膀,撩开散乱的长发。他摸索着碰到腺体周围的皮肤,唐三在他的手下一抽,他不得不停住。 到这个年纪才被标记的坤泽比他想得还敏感,腺体被触摸可能会感到近似排异的疼痛,但唐三感觉到更多的是瞬间贯通全身的热流,直冲向下,他不禁低吟了一声,恐慌地夹紧双腿。 戴沐白没有冲动地咬破腺体,即便那里稍稍鼓起,显然快到坤泽可以忍受的极限。只是他无端想到同为乾元的宁荣荣和奥斯卡,要是换一个人在房间里,唐三也会发出相同的请求吗? 他思考得太久,犹豫不决时,发情的坤泽已耐性尽失。优秀的控制系魂师受不了停滞的局面,唐三猛地抓紧戴沐白的脖子,潮热的呼吸舔过他,坤泽张嘴含住凸起的喉结,不得其法地吮吻,大口吸进广藿香——他甚至忘记广藿香还有一种隐秘的功效——催情。 力气应该更胜一筹的强攻系被他掀翻在床,戴沐白愕然地任由唐三跨坐在他腿上。长而软地水蓝色头发落在他脸上,痒得叫他心头直跳。他动弹不得,被蓝银草的香味彻底俘获,两人贴合的地方炽热,唐三稍一挪动,他也有点心猿意马。 “你先起来好吗……我给你个标记就行……”戴沐白的说辞实在太苍白。 唐三模糊地听到这句话,抬眼盯了他许久,半懂半不懂的样子。戴沐白屏息等待,但唐三不过是再次握住他的手,引向渐渐湿润的私处。 戴沐白瞪大双眼,差点因为隔着布料摸到滑腻柔软的屄口缩回手。他粗重地喘息着,被倾身倒下的坤泽扑了满怀,十分懊悔地感到自己的性器也硬得不像话。 算了,等他们进来以后再说吧!戴沐白心一横,捏起唐三的后颈,把人拽高吻紧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