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俯首称臣时,甚为好看。
祝云深气息又乱,可他如今不仅是宿欢所说的那般下贱,甚于常年禁欲,被她稍加撩拨便骨软筋酥,又如何经得住这般逗弄。几不欲生的软倒在地,他低低喘着气,连骂宿欢的心思都无有了。 眼见着他身下情欲稍减,宿欢不过在他腰侧轻轻抚过,他便闷哼一声,当即又绷紧了身子。 “贱骨子。”她嗤笑了下,轻肆而戏辱的捻弄着祝云深胸前某点嫣红,或是修剪得当的指尖缓缓刮过,看着他咬着唇,隐忍难耐的模样,顿时再顶撞了几番,使得他连连闷哼,“被人侵凌至此竟也这般动情,祝侍郎莫不是喜爱旁人如此对待您?” 他无力挣扎反驳,此刻满面情潮、眼波迷离却更添佐证,尤其浑身筋骨酥软,那面上红晕都添了春态。被宿欢撞得不住晃荡,他连出口的话音也断断续续,毫无威仪,“住、住口……无耻之尤,做出此、此等恶举竟还……嗯……竟还……别……啊……” 顾不上多话,祝云深再度弓起身子,紧咬着下唇浑身轻颤,艰难忍住险些不自禁讲出的求饶,低低闷哼着。他以往常宿花间,知晓其中甚多,却不曾体会过这些,甚于平常的逢场作戏亦是点到即止,又怎能捱得住宿欢的撩拨。 “您怎的一时半刻,便受不住了?”待他临要泄身宿欢便再度停下,见他仍自回不过神,便在那白如凝脂的腿根上落了巴掌,又刻意累及鞭痕,疼得他不禁一颤,茫然恍惚着软下身躯,瘫在青砖上轻喘。宿欢语气戏谑,“啧,敢情您不是受不住,反倒还舒坦的很?” 扯着祝云深起了身,她将其压在冰凉的石壁上,自祝云深身后再狠狠挺进他紧致湿软的窄xue里,但凡他略微腿软,便不由得下沉身子将玉势整根吞入后庭,被她揽着腰身,更是难堪。 “……退出去……退、退出去啊……唔……别弄了……够了……”祝云深乏软的倚着石壁,那刺骨的寒凉也并未将浑身燥热难耐压下,他被几下抽插撞得好似骨头都散了,连这皮囊都无力支撑。若非宿欢搂在他腰间的胳膊,他当即便会软倒下去,“混账……倘若、倘若存心作弄我,杀了也罢,你……嗯……无耻之徒……唔嗯……” 宿欢几番故技重施,便磨的他那物涨得发疼,连叫骂都没了气力,更只须宿欢略加撩拨,身下便是泥泞一片,玉势进出间水声yin浪,惹得他愈发难遏情态,“慢、慢一点……啊……太深了……不行……不行了……啊……停下来……宿欢,停啊……” 轻皱着眉尖,他咬着唇,面泛红晕。而今玉白的手屈指撑着石壁,指节青白,指尖却是嫣红,连同他额角抵在壁上,转首看着宿欢时眉眼生春的模样,在灯火映衬下,竟好看地让人晃神。 惯来清傲的人俯首称臣时,又如何不好看? 再一回在他濒临极限时骤然顿住,宿欢在他腰腹间抚过,扶着那下滑的身子,听他难以自持的呻吟,“侍郎莫不是……禁欲多年,方才如此、这般?” 经她连连戏弄,祝云深着实是站立不住了,倾倒在她肩上付与浑身重量,闻言后,竟也并未反唇相讥,却是稀奇。身下昂扬之处愈甚,他喘息着垂首避开宿欢的目光,鸦睫低敛,颤颤瑟瑟。 宿欢:踏破铁鞋无觅处。 心底不知是难堪还是羞耻要多些,祝云深在她的撩拨下情欲又浓,甚于被她扯着手探向身下,让他自个儿纾解时,除却阖上眼眸,祝云深便是沉默不言。 她指腹带有薄茧,不似那些楼里人的纤柔细嫩,却也并不粗砺,温热灵巧,抚摸辗转至何处,何处便是酥麻彻骨的欢愉,引得他阵阵颤栗。 喘息又促几分,祝云深头晕目眩下身子一软,半晌失神。 宿欢顺势由着他跌坐下去,又指尖捏起他下颏,将那宛如冠玉的面容看得仔细。她略略近身,尺寸狰狞的玉势便抵在了祝云深唇上,不待他反应,便塞入他口中。 “唔……”无力的推搡着宿欢,祝云深眉头紧皱,勉强抬眸看她,目光涣散,意识混沌,“唔……咳、咳咳……” 不顾他难受是否,宿欢入得极深,按着他的后脑迫使他吞吐起玉势来。再不顾他被呛到后的连连闷咳,宿欢见他面上红晕愈浓,甚于双眸都添了雾气,方才停下。 玉势抽出,连带着吞咽不及的清涎也一并滴落在他松松散散的衣衫上,浸开一片湿迹。 “啊……”祝云深又软又低的呻吟着,被迫昂首时便眉眼迷离的看着宿欢,修长清瘦的身躯无力倚着石壁,微张着唇喘息。因着方才那番作弄,他唇色嫣红,水色泛泛,喉结上下滚动间,茫然的哑声唤道,“……宿兄?” 这声低唤几近呢喃,话音出口便消散开来,哪怕宿欢此等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也并未听清,“侍郎说什么?” 祝云深还是怔怔的看着她,又似糊涂又似清楚,半昏半醒,“……是我……是我不如你……” 宿欢听不清他的言辞,便懒得理会。指腹按着他柔软的唇,宿欢轻轻捻弄,“这般轻易的躲过此劫,还真是便宜了您。” “……是……是我……我不如你……”他再三喃喃着,倏地眼圈便泛了红,倒让宿欢一惊,“欠下的……下辈子也还不清她……” 捏开他的唇齿将玉势再度抵入深处,宿欢将他按住,不疾不徐的挺进着。 “唔——” 不消多久,祝云深便又是满面情潮,神情恍惚。他仿如放下了几分防备,又仿如疲惫得懒怠再去挣扎,任由宿欢大肆的横冲直撞着。 素指插入他满头墨发里,宿欢指间缠绕着缕缕青丝,连同他体肤温软,处处yin靡。 她转而用珠履去碾祝云深身下那物。 隐忍甚久,那物已是涨得蔫红,更不堪戏弄。宿欢不过是轻轻一下,他气息便乱了,又浑浑噩噩的呻吟了几声,眉尖轻皱,侧首吐出口中物什,不止是痛楚还是欢愉的,软声低喃着,“如娘……我难受……” 这回宿欢凝神静听,方才知晓他在说甚。她松开手中力度,堪称温和的拭去祝云深唇角湿润,眉梢轻挑,若有所思地重复念道,“如娘?” “求你可怜我……”他伏在宿欢膝上,面颊绯红、满眸雾气,边不住呻吟喘息着,边低三下四的哀求着她,“求、求你施舍……怎样……唔……怎样对待我都好……” 依着祝云深这人浑身的傲气啊,若非他自个儿心甘情愿,哪怕宿欢真剐了他也听不到一声“求”,更何况这般伏低做小的动情模样。此刻除却惊诧,她唇角轻勾,笑得玩味。 【作者划重点:玉势上有药】 宿欢说,“可怜。” 指尖轻轻划过他面上,自个儿留下的鞭伤。那道细细长长的红痕在他颊侧,衬着他如今发冠散乱、衣衫不整,更添几分狼狈。 “真是可怜了。”宿欢低低笑开,又半试探半笃定的唤,“祝郎。” 待见祝云深愈发自困其中,甚于讨好的往她脚边蹭时,宿欢便不禁轻啧一声。她眸底晦涩,目光慢条斯理的落在祝云深身上,又低手用指尖梳理着他的发丝,举止柔和。 宿欢有些失了兴致。 如今祝云深意识不清,无从套话。而那三言两语间,宿欢大略明了些许隐情。哪怕于此事无关紧要,可也还算是有些用处。 “您这倒是出人预料了。”她指尖仍在祝云深唇边流连,间或在他颈侧轻轻抚过,便见得他意乱情迷,“倘若您儿知晓,想……又是一出好戏。” 他仿若未闻似的,一面低喘着侧首往宿欢腕上落唇,印下细细密密的吻与湿润水痕,一面软声呢喃着难受。 动作间铁链晃荡相撞,叮当作响。宿欢拽住它,手下不甚用力,祝云深便痛吟一声,皱着眉依照宿欢的力度往上昂首。 “咳……咳咳……”他连连咳着,那眼眸便望向宿欢,恍惚涣散,隐隐约约泛着雾气,鸦睫不经意的一颤,哪怕是宿欢都难免一愣。祝云深哑着声音,因着体乏甚于语气都是无力的,道出口时,轻的几近难以听闻,“再不久,梅花该要开了。” 锁链被绷紧,他颈间皮rou也被勒得生疼。灯火如昼,他眼前却是明明灭灭,昏暗不定,连带着眼前人亦是面容模糊,“对不住……对不住你……” 话音未落,余下言辞尚在喉头,不待倾吐出口,便知觉全无,失了浑身气力,险些晕厥。偏生药效磨人,让他难以如愿。 宿欢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下,见其瘫软如泥方才撂开戒心。松开锁链由着他跌在青砖上,宿欢嗤着又道,“可怜。” 他低声呻吟着,倾倒在地。衣衫单薄,连同散乱在地的墨发与他宛如白玉的身躯,甚于身下不堪处,此刻半遮半掩时,竟比身无寸缕还要更狼狈些。 漫不经心的用脚尖拨弄着那物,宿欢不过几下触碰,他的喘息便又促几分。 履底的躯体软如堆棉,累累伤痕交错落在其上,腰侧、腿根处最为触目惊心。再衬着斑驳青紫,着实可怜。 取来解药,她塞入祝云深口中,待他咽下方才作罢。 蹲身端详了祝云深良久,宿欢见他撑不住的阖上眼皮,当即扯了扯锁链,不允他昏睡过去,“您若是睡过去,可得仔细醒不来啊。” 祝云深浑噩不清的循声望去,却是连人都看不清。 “想来您该还记得此前所言罢?”她不疾不徐的说着,并好心似的将他衣襟理得整齐,又轻笑一声,用那对儿含情目看着祝云深,愈显眉眼轻佻,“是真是假、有心无心暂且不谈,既然话是问不出了,那您废了殿下与我这般多的心思,埋在楚四那儿的暗线都被揪出不少,怎么着也得偿还晚辈一点儿不是?” 宿欢:楚二来了。 锁链被宿欢徐徐拽紧,绷直在两人间,也让祝云深疼得不住皱眉。如今情欲消退,无有那欢愉作缀,浑身伤处在拉扯间愈发难忍,连同青砖下的寒意彻骨,又岂是好受的? “侍郎且待我讲好。”低首看着他,宿欢虽还是含着笑,眸底却凉薄的很,“您儿的命是看着我的面儿留下的,连同您那个祝家,如今归了朝廷,倒也不枉您这南朝第一大官商的名号。晓得您不愿背主,做得好狗,我也不逼您了,只时而来这儿折腾您一顿,有时领个把熟人来这儿也是常事。” 祝云深昏昏沉沉的半阖着眸子,眼皮愈沉。 这回宿欢却是并未再折腾,着人将他抬回牢房后,还亲自看着医官将他安顿好,又吩咐几句,方才洗沐更衣,出了这暗殿。 ………… 晌午已是过了,宿欢去寻楚旧年时,他却仍在批阅奏折。除去早膳与几杯茶水,他该是在御书房待到现如今的。 他身侧还有一少年,面容柔缓,身姿端正。 少年恭而有礼的垂目立在那处,温软的秋阳透过窗隔洒落在他身上,和暖如眉眼生春。此刻乍然抬眸朝宿欢看来,他不过是浅浅含笑,便宛如独占春妍,周遭物什皆做了陪衬,也只见得他一人。他唇色浅淡,眸色也浅淡。 “二殿下。”宿欢不曾想到竟在这儿遇着了他,施礼问安道,“殿下安好。” “阿姊多礼。”温声应着,楚珚之朝她还过礼,展笑道,“前些日听闻阿姊抱恙,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这声阿姊原是随着楚琢之唤的,十几年来时而碰面,倒也喊惯了。不甚冒犯又不甚疏离,他将其间尺度把控得当,哪怕是宿欢,对他也难以生出不喜。 “无碍,略染风寒罢了。”这么答着他,宿欢却笑,“扰了殿下的事,还请莫怪啊。” 是了,楚珚之来这儿定是有要紧事的。 “本便是小事,阿姊听去又何妨。”少年郎年仅十六,青青涩涩,谁知莞尔轻笑间已是风姿不俗,却不清楚往后又该怎般出色了。这边落下话音,他转而看向楚旧年,又道了遍来意,“婚约一事,还望父皇答允。” 楚旧年朱笔一顿,“去罢,朕允了。” 不似往常对着宿欢时的满目温柔,他此刻眉心微锁,再淡淡看向楚珚之时,方才可见君王气势,迫得人不敢妄动。 “……谢过父皇。”再度恭谨的垂下眸,楚珚之行礼道,“儿臣告退。” 见宿欢朝他这儿看来,继而略微颔首过,便往外去了。 此间一时无话。 宿欢身上的衣物已不是来时的那身了,又在暗殿待过这许久,依着她的性子,又做过甚,楚旧年心底自是明白。 “陛下与我讲讲当年的旧事罢?” 不待他开口,宿欢便这么讲到,“多曾听闻,我却不甚清楚。方才又入心几句,适尔来问问您。” 闻言,楚旧年有些微愣,随即回过神,只道,“也无甚好说的。” 可看着宿欢蹙着眉尖,他却又忍不住心软,轻叹一声松了口,“……你想问甚?我若知晓说来便是。若不知的,想必也答不上。” 宿欢说,“陛下对我呢?”【避雷免费】 “听闻祝侍郎所言,似是与我宿家有些旧交?”并无遮掩,宿欢见楚旧年答允,当即便问了这。 而他却是沉默少顷,看着宿欢又忍不住温软了眉眼,“口无遮拦。” 两千都清楚这话问的不妥,可宿欢敢问,楚旧年也愿答,“宿家私底下行商,你也是知晓的。若说他与你爹有旧……却是有的,说起私交来,却不甚好。” “当年你爹在京中名声极盛,又世家名门的出身,尊他敬他者有,厌他恶他者亦有。” “那不知如夫人是哪家的贵女?”她倏地这么问,“我私底下查过许久,可却一无所得。连应家的事儿都瞒不过我,此事为何半点儿痕迹不留?” 楚旧年被她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惹得无奈,低声唤她,“宿欢……” “当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知情的却无几个。”温声与她细细道来,楚旧年音色清柔,看着宿欢时,眸底也是柔的,“如……” 那个称呼着实喊不出口,“她是傅家女。当年傅祭酒有意将她……许配宿家。” 那时宿家郎君几人不闻其名,甚于连桃李满天下的太学祭酒亦甚为看重。谁知他这般好的性子,半点儿坏名声都无有的人物,却在此事上没给傅家留予脸面。 “那又如何嫁去了祝家?” “……不得而知。”楚旧年轻皱了眉头,“而后便是傅如自家籍上除名的消息,想来许是查出丑事了。” 并非哄骗世家女为妾,祝云深当时无有娶妻。虽常去花街柳巷,却也洁身自好,从未夜不归宿过。这般,留下个风流薄幸的名声,唯熟识的人明白其中真假。 “哦?”宿欢瞧着楚旧年轻佻笑开,忽而问他,“依陛下看来,祝侍郎对如夫人,是真情还是假意?” 宿欢那笑里的隐喻太过昭彰,让他不禁耳根作烫。不过霎那,楚旧年便慌乱避开了她的眸子,“……胡闹,我又从何得知。” 噗嗤一声失笑,宿欢凑过去挑起他的下颏,举止轻浮。此刻凝视着自个儿的君王满目温柔,分明被冒犯了,却不恼不怒,纵容又宠溺的迎合着她,教人好生欢喜,“那陛下对我呢?” 骤然被反身压在雕琢着繁复龙纹的御座上,她懒懒散散的抬眸笑看着楚旧年,继而狠狠扯过他的衣襟,便在猝不及防下双唇相交。 舔舐吮弄、唇舌纠缠,楚旧年枉顾礼数人伦,也抛开了矜持廉耻,搂着怀中人的腰身恨不得将命都给她。 “唔……”被她将手自衣襟里探入,楚旧年不禁绷紧了身子,却未加阻拦,甚于连过会儿如何收场都不及深想,只含着她的唇瓣轻咬一下,轻叹着,“坏丫头,这般来欺负我……” “若我改去欺负旁人,您又该说教我了。”百般无赖地说着耳边情话,宿欢低低的笑,“再……明明是伺候您,怎的到您那儿还成了欺负?” “那是我讲错了……”在她颈侧细细密密的落着吻,楚旧年气息微促,“……依着你,要做什么都依着你。” 宿欢:这么惯着我?【避雷免费】 湿暖的气息拂在她颈侧,一下一下,连带着楚旧年极尽缱绻的连声低唤,皆是撩人入骨。 “陛下便这么纵着我?”宿欢低低笑着侧目瞧向他,却并未再撩拨下去,“哪怕这般对待您了,您也不怪罪。” 楚旧年眉眼温软的跟着她笑,又将她贴在自个儿身前的素手按在心口,连同胸腔里砰砰作响的某物,便是震动了多少下,亦让她知晓得一清二楚,“年岁大了,不似你们那般藏着掖着,仿若讲出口有多见不得人。我也不见得还可护你几时,又怎会在如今,不听你、依你的?” 宿欢微微愣住,随即笑开,“便是那我倚权仗势,您也由着?” “又来为难我。”他半无奈半好笑,埋首在宿欢颈窝里嗅她身上浅淡香气,语气是软的,“你若倚权仗势,做甚要我来由着?好似我管得住你一般。” 扬着唇角再再度笑开,宿欢这回方才称心如意。弯着含情目轻啧一声,她有些促狭的道,“陛下怎知管不住?” “你这般性子,我只好顺着来,又如何舍得约束于那些规矩。”楚旧年笑着轻叹,继而说过情话半晌,再道,“都这个时辰了,回罢?” 楚旧年虽这么讲着,可揽在她腰间的手却并未松开半点儿,让她不禁轻啧一声,“您不留我在宫里用膳?” “……真是坏。”他嗓音略哑,连同那惯来恬淡寡欲的神色都添了难以遮掩的柔情蜜意。再度吻住宿欢那言辞轻薄的唇,他轻柔而缱绻的将其吮弄地嫣红,此刻水色湿润,更是让人百般隐忍,“明知晓我为甚不留你,非得……让我亲口说出来?” “难不成说不得?”宿欢偏生在他唇角再轻啄了下,举止轻肆,“好啊坏的,您说与我听又怎么不行?” 不过是稍许软话,又或于宿欢说来无甚用意的亲近,竟惹得他心尖儿都发颤,乱了一拍。 “怎会不行。”楚旧年面上无甚,心底却羞恼自个儿愈活愈回去了。可话已应下,他对上宿欢的眼眸,待看清那眸底的些许笑意,又是莞尔,“罢了。你既愿听,我说便是。” “好姑娘……” 他低低唤着宿欢,阖眸又在她唇上印下。一触即离,楚旧年在她耳畔温声道,“回回讲这些,我都唯恐你厌恶,只得隐晦着,想你也明了言下之意。可如今……你若想听这些,我说便是了。” “近来朝堂上乱着,边疆也不安分,你是知晓的。上回御书房一事……朝中多有非议,如今我与左丞压着,倒也无甚。可……”被她将耳垂含入口中不轻不重的啮吮了下,楚旧年浑身一紧,面颊也添了红晕,既羞又窘,“好了……是我担忧你被人非议,也舍不得你被人误会,这才让你……早些回府。” “无妨的。他们说便说,我还怕了不成。”宿欢这么说着,却又低首在自个儿咬过的地方轻轻落唇,随即轻笑,“既是真事,我哪怕当面认下也敢,还怕他们嚼碎口舌?” “不好。”楚旧年闻言后却皱了眉头,可看着她时,心下又是软的一塌糊涂,“宿欢,我不约束你旁的,可此事依我,可好?” 并非对着旁人时不失威仪而雍容尔雅的作态,他与宿欢讲话嗓音低柔,如今用着半哄半求的语气,好生撩人。 宿欢:边疆来信?【避雷免费】 宿欢眉梢轻挑着瞥他,待过许久应下时,竟也无有不豫,并戏谑笑道,“陛下之言,无有不从。” 不过一句戏言,便惹得他满目温柔。辗转缠绵后,又不得不松开手,“回罢。” “您莫累坏了身子,也记着传膳。”宿欢却牵过他,随即便是两人间的十指相扣。她看着楚旧年愣住,唇角弧度更甚,“若是想我,不妨着人唤我入宫。那些闲话交予我,您看我这般性子,哪里会受委屈不成?旁的依您也好,此事依着我。” “……嗯。”楚旧年压着心底欢喜,又轻又淡的应了声,垂眸将目光落在她素白的手上,眼底阵阵涟漪、波澜频起。轻抿着唇角,他将心底酸软遮掩得愈发不露分毫,“好,依你说的就好。” 待到宿欢离宫去了,他方才骤然笑开,眸底却又难免苦涩。 ………… “去【清风居】递个帖子。日日递一份,待他接下为止。” “便说……”她语气淡淡,再敛下眉眼间的笑意时,愈添凉薄,“十月朝将至,请他回府家祭。” ………… 这面事了,风平浪静好几日。 宿府主院儿里,宿欢莳花弄草、逗鸟喂鱼,倒也甚是快哉。 “家主。” 这声是阿妧唤的,她面容妍丽,此刻眉尖轻蹙,眸底含着愁绪看向宿欢时,更衬得好看,“孟将军……来信了。” “哦。”她抬手将掌心里的鱼食一把撒了,有些意兴阑珊,“何时来的信?” “将将到家,下面人便传上来了,也就一时半刻的工夫。”她身姿娉娉袅袅,弱柳扶风似的纤秀模样,又音色轻软,此刻略微迟疑的抬眸看着宿欢,将那封信递来,似有些为难,“您自个儿看看?” 平日里的私信都不过正面儿,皆是着心腹暗里传来,私底下交予宿欢手里的,今儿这般倒是不曾有过。 接过信,宿欢看她眉眼间忧愁愈重,不禁笑问,“怎的?仿若有甚大事似的。” “孟将军与您久不寄信,如今这一遭……”阿妧唇瓣翕动,半晌方才将话讲出口,“京中皆在传,孟将军他……是要与您退婚。” 忍俊不禁后,宿欢反倒一本正经的和阿妧讲,“倘若他真来信,言明要解了我俩婚约,我定是会允的。” “家主,您这……这怎么行?”她当即更蹙紧了眉心,甚于一时顾不得规矩的握住了宿欢的手腕,却又欲语还休,“您不似寻常世家贵女,往日里也……也惯为不拘小节,这婚约若是退了,您又该如何是好?再前些年,婢子看孟将军尚在京中那会儿,待您也是极好的,说不准讲几句气话,您怎么好当真呢?” “啧啧,这倒管起我来了?”知晓阿妧并无作伪,宿欢便也不恼,只笑着推她一下,见推不开,更是笑得狠了,“快些松开,我这儿还得看信,没得空与你纠缠旁的。” 阿妧虽碍于尊卑松了手,可却仍旧多话道,“长辈定下的婚约,也悔不得不是……” “到底也就是顾忌着脸面。”宿欢不咸不淡的应着话,指腹抚过信封上未被动过的蜡封,将信打开,“且待我看他这信里……” 信纸上是铁画银钩的行楷,不似宿青棠那般纵恣随意,他字迹遒劲、力透纸背。那意简言骇的三两句话,宿欢不过一眼扫过去,便看得清楚了。 ——边戎几载,甚思,唯不负功名,不敢娶。累卿苦待,心甚愧之。今夷寇暂退,吾年前归京,定携鸾书晤见。 宿欢:慢慢撩,不急。【避雷免费】 见她沉默不言,阿妧便是一慌,“家主?” “……并非退婚。”话音一顿,宿欢眉头轻蹙,语气也辨不清是喜是怒,“他要回京了。” 阿妧稍稍愣住后,便因着宿欢的话外音而有些哑然。失言半晌,她却不敢妄下结论,“这……” “到时再说罢。”模棱两可的撂下这一句,宿欢收好那纸信书,抬履朝书房走去,“往后的事儿,如今谁讲不定。” “您这是……”连忙跟在宿欢身后,她随着话音落下,顺话应道,“此话倒也不假。” ………… 在书房搁置好信件,宿欢一时摸不清孟千秋是个甚么意思。 漫不经心的将信匣子藏进暗格里,她思索着这回又会来多少人,试图从她这府邸里偷取此物。 搁下那卷书画以便遮掩,宿欢素白的指尖自其上笔墨轻轻抚过,沉吟不语。 “去将宿青棠看紧了。”待过半晌她方才凉声开口,连同眉眼间都是冷淡的,分毫不似以往那般风sao浪荡的轻薄作态,倒让人生起惧怕来,“贤宁王府里既不好盯着,便将人撤回来,派去楚四那儿罢,算是大差不差。” “喏。” 暗卫的音色低哑,应声后便再度隐蔽在暗处,收敛浑身气息,让人察觉不出半点儿。 又是许久,宿欢再问了句,“这几日边疆无有来信?” 孟千秋做事惯来稳妥,哪怕是她亦不过在攻心之术上略胜一筹,真真比起军政谋略来,却是不如他。此回这番寄信是宿欢始料未及的,想着怎么他得有几句解释。她往下该怎样,又该做个甚反应,孟千秋也该交代清楚。 “无有。” 宿欢便不做声了。 推开门,阿妧挪着莲步迎来,见她往外去,不禁问道,“您去哪儿啊?若是远处,可要备好车马?” “不必,寒门巷离府里路程不远,无需多事。”顿了一顿,宿欢继而道,“今晚该是不回了,那些琐事你看着就好。” “诶您……”看着她已是踏出院门,阿妧不禁微微蹙着眉尖,轻叹一下,“这……好歹刚来的信,怎么也不回,就往那处腌渍地儿去了。” ………… 茶楼。 小娘子腔调婉转的清哼着时兴词令,纤纤指尖轻拨宫商,又眼波盈盈,朝座上客含羞带怯的眉眼传情时,别有风情姿态。 看着顺眼,宿欢便随手撂了锭银两下去,虽不过五两,却抵得上她小半年的辛劳。 “呀!”银锭便砸在她腿间,略有些痛,惹得她惊叫一声,曲音自也是断了。小娘子收了赏钱对宿欢施礼,面上的笑更添了几分真,“奴家谢女郎赏赐,愿相赠一曲,不知女郎爱听哪段儿?” 楼里的缠头客有世族子弟,也有寒门贫士,识得宿欢的却是不多,如今皆投目望来。而刻意在此处等她的苏如故,自是看得清楚。 “时兴的曲儿不得我喜欢,以往那些又听腻了。”话里含笑的这么说着,宿欢语气懒散,“不若我当场赋一首?虽是拙作,也经不得推敲,可在这地儿已够用了不是?” 她颔首应下,待宿欢近身将词曲说了,当即轻拢慢捻抹复挑,cao弦弄曲起来。 “枝头青处又闻声,却闻啾叽促早春。” “春早长街不见客,春迟香阁不留人。” “昨朝云雨难承露,今日风尘折妾身。” “看遍寻常花树鸟,何曾记得玉横陈。” “yin者见yin,雅者见雅。放荡者自知春情,风流者更道怜花。”这话宿欢是看着苏如故讲的,又轻声笑道,“是下流是上流,任君品鉴。” 宿欢说,“这诗有主了。” 苏如故将诗句听得清晰,知晓她言下之意后更是略微愣住。 “女郎甚有诗才。”有旁的公子前来搭话,面容颇好,虽衣着素淡且无甚配饰,可执着把纸扇朝宿欢拱手作揖时,倒也温文尔雅。他笑着奉承宿欢,说那等虚假之词,面上无羞无愧,“平仄对仗处处妙极,用词遣句也极含灵气,某着实喜欢,便失礼一问:不知此首七律可否赠于某?” “不赠。”宿欢瞧不上这等人,语气也是正经的,再作出世家贵女矜傲的模样来,半点儿不显轻浮,“这诗有主了。” 寒门巷里这般的事儿最是常见,有意便出言相约,无意婉言拒了就是,像她此等不留脸面的,却是少见。那青年顿时皱了眉,又不甘心,遂多问了一句,“不知女郎贵姓?府邸何处?往后若是有缘,前去拜访拜访也好。” 轻飘飘瞥过去一眼,宿欢轻嗤,“宿某等着公子。” 不顾那人面色如何,她径直走向苏如故,唇角轻勾,“还不走?” 苏如故对她张扬的模样有些不喜,而周遭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是刺得很。可终究是等到人了。 垂下眉眼,他起身道,“走罢。” ………… 因着宿欢是孤身步行来这儿的,两人此刻便也只得缓缓慢慢的走着。 “你如今是住哪儿?” 是宿欢先开腔的,又因着此刻他俩联袂并肩,她转眸看向苏如故时,还得略略抬首,“我送你那处小院儿呢?” “卖了。”他是这么答的,虽说着这么难堪的事儿,那清风霁月的模样却未曾改过,“那时家里有些事,让我寄银子回去,院子便卖了。” “……啧,你倒是舍得。”宿欢忍不住笑,“真将自个儿当那等下三滥的人了?自轻自贱,倒不如当初。” 苏如故被这话惹得有些失神,随即也笑。他肤色白净,此刻着着身素色儒衫时更显风仪气度,“女郎谬赞。当初是如何,此时也是如何罢了,何曾有变过甚么?” “没得与你争辩这些。”懒散着语气,宿欢挪开眸子去看街边商贩,“你瞧我南朝国富民安,何至于眉眼间忧愁不散?” “不比女郎肆意,我一介白衣,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自是顾虑甚多的。”他顿了一顿,“春闱将近了。” “既时常关切,怎么不去?” 他低敛着眉眼没作声,又待许久过后,启唇道,“再过几年罢。” 几句闲聊,苏如故领着宿欢到了他暂居的某处客栈。 此间屋子一看便知晓他是长住了一段时日的,窗明几净,布置得倒是一如他的性子。 雕花门被关上,宿欢在他去开窗时上前揽住了他的腰身。她脚尖轻踮,将唇贴在苏如故耳畔,佯装不解的戏谑问他,“你也曾领着别家郎君……来过这儿?” 两人间极为熟稔,在床笫私事上尤甚。此刻宿欢不过在他耳畔说句话,再在腰间略微撩拨几下,便让他呼吸微促。扶在窗门上的手指轻轻收紧,他哑着应着,“……并无,只女郎来过。” “哦?” 宿欢在他耳畔低低笑开,又奖赏似的落吻,撩人入骨。拂在苏如故颈间的气息湿暖,惹得他眸底晦涩。 宿欢说,“勾引我?” “……在这儿?”他转过身拥住宿欢,又俯身在她唇角轻啄,低哑着声音道,“去榻上罢。” “也好。” 男女情事,无非褪裳除袜,再双双拥吻两相缠绵,间或私言软语,讲些情话连篇。 指尖抚过他身上尚未消散的痕迹,宿欢低首问他,“郎君在茶楼里等我作甚?” “那女郎来寻我作甚。”苏如故反身将她压在锦被上,埋首落唇时,拂在她耳畔的气息湿暖,“既女郎来此赠诗,怎会不知我等你作甚?” 宿欢便轻轻地笑。 抬手将他的竹簪抽出,发冠滑落,那束着的鸦发也散落满身。不似平常那般藏锋敛锷的垂着眉眼,他此刻看着宿欢,不过略略凝眸,便是柔情潋滟。宛如揉碎了明月皎然尽数盛在里面,明净生辉。 当初宿欢遇着他,就被这对儿眼眸给惑了心神。 “郎君这般看我,教人好生心慌意乱。”她唇角含笑,温温软软的说着话时,连语气都是柔的,“怎的,勾引我?” 苏如故喘息声轻促,身下那物分明顶在宿欢腿间,面上却不见有多动情,只哑声隐忍着问她,“女郎可允我这般?” “如何不允?” 闻得她应声,苏如故沉身而入,随即却不禁绷紧了身子,在她颈侧细细亲吻着,耳鬓厮磨,“松一些,松开一些……” “便看郎君能否将我伺候好了。”宿欢低吟一声,蹙着眉尖适应他的尺寸,又舒展开来,笑得眉眼轻佻,“昨日的礼,今儿补上罢。” “好……”他低低应着,喉结上下滚动,“我来伺候女郎、唔……” 大肆将柔舌抵进他口中,宿欢与他唇舌纠缠着,尝得茶香醉人。含吮半晌,双唇分开,她眼波流转着看向苏如故,骤然扬唇笑了,“多年不见郎君,郎君这口舌技巧却还是无甚长进。” “哪里比得女郎精通此道。”苏如故唇色嫣红,说话间更是惹得宿欢眸色微暗。他俯首柔柔落吻,在宿欢唇上轻触一下,“既如此,还请女郎不吝赐教……” 气息交缠间,情欲又浓。 丹xue娇软滑腻,春液淋漓间将玉茎吞吞吐吐。深深浅浅的抵进花径时,宿欢不过眼波如水的瞥来一眼,便引的苏如故万般忍耐,连连喘息。轻轻咬着她的唇瓣,苏如故又吮弄着含入口中,哑声低唤着,“宿欢……” 他面上晕着些许情潮,却连那抽插的力度都重了几分,“绞得这般紧,不怕我伺候不好你?” “郎君便只有这些能耐?”宿欢任由他往下吻着,再哼着反问了一句。唇舌温软,留下湿润痕迹,她轻喘着将苏如故散落的鸦发拢到一旁,素指便顺势插进他发间,缠绕得满手情丝密密,“多年不见,我却是要看看郎君可比当初会伺候人了。” 舌尖撩过某团堆雪,苏如故埋首在她胸前启唇含住顶尖儿那点嫣红,轻轻吮几下,间或撩拨卷弄,将宿欢惹得眉尖蹙起,再媚眼如丝的乜来,满目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