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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这个小东西能自己活下去。 奚雨茫然地独自坐在cao控室里,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地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傅昊以前最喜欢他的发情期了。 每次一道发情期,他都会像个失去理智的yin兽,哀叫呻吟地哭求A救他,打开他的身体,弄坏他的生殖腔,没有任何尊严和别扭,跪伏在傅昊脚下祈求恩赐。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样,傅昊都不再有兴趣了。 傅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觉,梦中的记忆混乱破碎,他梦见双人战机里的李澜翮,又梦见奚雨蜷缩在他怀里,赤裸的屁股上有一团毛绒绒的小兔尾巴。 他是谁…… 他爱的人……又是谁…… 恍惚中,傅昊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傅总!傅总!” 傅昊头疼地爬起来:“什么事?” 佣人说:“信息素警报器响了,您快下来看看。” 傅昊第一反应就是奚雨,奚雨昨晚还说过自己快要发情了,他急忙穿上衣服出门,却猛地发现了不对。 这不是奚雨的信息素味道。 整个别墅里里外外都弥漫着另一个O的味道,是李澜翮的信息素,薄荷朗姆酒的味道。 气味浓烈得可怕,这样判断至少是三级以上的失控性发情。 傅昊脸色一变,冲向了李澜翮的卧室,对下人吼:“准备抑制剂,气味阻隔剂,封锁整个别墅不能让信息素散出去,快!” 他一脚踹开门:“李澜翮!” 李澜翮却平静地坐在轮椅上,表情淡漠地看着书。 傅昊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闻错了:“你……” 李澜翮缓缓吐出一口气,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次发情比较严重,可能味道大了点。” 傅昊来不行细想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个A,O的信息素对他有着极其强烈的本能吸引,浓烈的O信息素让他思绪有些失控,急忙退后了好几步,对B佣人说:“抑制剂拿来了吗?” 李澜翮说:“没用了,我这段时间已经注射了太多抑制剂,压不住了。” 傅昊沙哑着问:“你的A在哪里?” 李澜翮合上书,平静地说:“牺牲了。” 奚雨也闻到了另一个O的信息素味道,按照时间算,他今天应该是发情期了,却依旧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有点想吐。 可能是李澜翮的信息素味道太浓了,O之间本能的排斥反应让他很不舒服。 也可能是自从搬到着这里来,就再也没睡好觉。这座别墅就建在市中心,来来往往的人有点吵,睡也睡不着。 奚雨站起来,看见佣人们都聚集在李澜翮房间门口,傅昊也在。 他默默地下楼跑到了停机坪,随便找了一架傅昊的私人飞船,飞回了他被傅昊囚禁了两年的那颗星球。 那里的房子很安静,可以好好睡一觉。 傅昊从来没有闻过如此浓烈的O信息素味,那些味道钻进他的头颅里,撕扯着久远的记忆。 他应该闻过,他应该记得的。 那是他的东西,那是他的人,是他…… 傅昊闷哼一声,体内的A信息素竟有些克制不住往外涌。 李澜翮闻到一股浓烈的玫瑰味道,微微有些控制不住了。 被标记过的O会非常依赖自己A的信息素,在往后余生里,都要由他的丈夫提供保护和安抚,也由他的丈夫驱逐其他A信息素的靠近。 失去了A的保护,被标记过的O就像赤裸着坐在空地里,被其他A的信息素侵蚀得毫无还手之力。 傅昊用最后一丝理智退出了李澜翮的房间,可他无处可退了,这里到处都是李澜翮信息素的味道。 模糊的记忆中,遥远的背影回过头,冰冷的声音裹挟着薄荷朗姆酒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 那个人说:“严裂,我答应你了。” 傅昊低下头,看见了自己手中的戒指。 他在求婚吗? 他在向谁求婚? 是奚雨吗? 不……不是奚雨,那个人不是奚雨。 他的记忆飞速向后倒流,他重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在晕眩中睁开眼睛,看见奚雨捧着茶杯甜甜地对他笑:“主人,喝茶啦~” 再之前……再之前是什么? 是冰冷的战机内部,炮火呼啸而至,他不顾一切地扭转战机替身边的O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在他赴死之前,他正和李澜翮商量着离婚。 他叫严裂,是第一军区先锋部队重型机的驾驶员。 他有一个妻子和搭档,叫李澜翮。 他是严裂…… 他是严裂!!! 严裂踉跄着爬起来,猛地冲进了李澜翮房间里,早已不再匹配的信息素疯狂排斥着彼此,剧痛从腺体漫延开。 严裂语无伦次地嘶哑着喊:“我记起来了,澜翮,我记起来了。我是严裂,我是严裂!!!” 李澜翮颤抖着轻轻伸出手,淡笑:“我以为……还要再等一段日子……” 严裂说:“我记起来了,我……” 李澜翮平静地看着他,眼睛缓缓闭上,头一歪,昏了过去。 严裂惊慌失措地吼:“澜翮!澜翮!!!” 医生急匆匆地冲进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说:“傅总,傅总您先出去,你们信息素相斥,这样下去腺体都会受不了的,快出去!” 严裂踉踉跄跄地冲出去,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是严裂,他确确实实就是严裂。 可他却在傅昊的身体里,甚至以傅昊的身份,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日子。 奚雨开着飞船回到了老家。 他在这里被傅昊关了两年,安安静静的,很时候睡觉。 傅昊的人早就全部撤离了,谁都不会打扰他。 奚雨还没有降落,就先打开了红外线扫描系统。 上次莽莽撞撞追上去结果被抓个正着,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给傅昊惹麻烦。 红外线扫过去,大楼里空空荡荡,却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楼道里穿行,好像是进了书房。 奚雨歪着头托腮看,正好傅昊把他接入了系统管理员,他从战机接入了大楼的安保系统,轻轻一戳。 罗斐言正在翻着傅昊的书柜,那里还有一些资料没来得及带走。 忽然,旁边的墙裂开一道缝,罗斐言心里暗道不妙,却来不及躲。 墙里射出一枚钢钉,狠狠穿透了他的右肩,把他钉在了墙上。 奚雨又打开了那间房的隔音设备,顶着黑眼圈伸了个懒腰。 这下,他能安安静静睡觉了。 奚雨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觉,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打着哈欠边刷牙边去书房,准备看看昨天被他关在墙上的人怎么样了。 罗斐言被钉在墙上呆了一天一夜,无数次试图把钉子拔出来,却使不上劲。他越用力流血越多,为了避免自己流血过多而死,他只好强忍着等待情况变化。 傅昊抓他一定有别的用处,不可能……不可能永远把他关在这儿。 第二天,天亮。 罗斐言听到了门上的动静,有人在拧门把手,似乎是要进来。 他打起精神,酝酿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