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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裂沉甸甸地抱了满怀,心情有些复杂,低声说:“有个保险箱,需要你的基因密码来开启。” 奚雨美滋滋地说:“好~” 严裂带他来到楼下,楼梯上,个个房间里,都有很多陌生人。 太吵了,他睡不着。 可他不在乎那些人是谁,也不去想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 他的傅昊抱着他,很安稳,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严裂抱着奚雨进了地下室,说:“就是这个保险箱。” 基因密码是最高级的保险设备,必须由设定好的本人,活着,自愿的,才能解开这个保险箱。 奚雨想都没有想,毫不犹豫地把保险箱打开了。 里面是一摞纸。 除了纸,什么都没有。 奚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严裂。 严裂低声说:“没事了,回去睡吧。” 奚雨有点委屈地小声说:“他们很吵……” 严裂对还在搜查的士兵说:“都撤出去,不用搜了。” 奚雨高兴地在严裂脸上亲了一口,乖乖地回去睡觉了。 他就是如此信任傅昊。 或许傅昊会欺负他,会折磨他。可他心里却分明知道,只要傅昊在,外面的人,就永远不会伤害到他。 他可以睡觉了。 严裂从保险箱里把那一摞纸拿了出来。 是傅昊的医疗记录。 他自从来到傅昊的身体里,就一直在找,却从来没有找到的医疗记录。 记录上写着,自从傅昊把奚雨带回家之后,就一直在治疗。 主要治疗的方向是狂躁症强迫症和行为障碍。 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心理咨询,药物治疗,电击,甚至开颅手术。 可是没有用,傅昊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他对奚雨的强迫也越来越残忍。 最后一份医疗记录里,是傅昊的遗书。 “宝贝,小兔子,小乖乖,奚雨: 对不起。 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我想要做一个好丈夫,我想一辈子陪着你,可我失败了。 所有的治疗方法,都失败了。 我生来就是残缺的,当我被从养育舱里孵化出来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医生说,或许不是机体缺陷,而是灵魂的原因。 灵魂,小雨,我治不好我的灵魂。 它是残缺的,是病态的。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补偿你,我毁了你的少年时代,我想给你一个正常的余生。 于是我决定了,我要杀死自己的灵魂,让这个伤害了你的混蛋,彻彻底底地死去。 等我死后,系统会自动执行我的遗嘱,我能掌控的所有账户、飞船、房子、星球,都会自动切换到……你的基因密码。 小宝贝,302房间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到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从我的死中走出来,你已经继承了我的一切。 去那里看看,祝你生日快乐。” 下面是傅昊的署名和日期,正是严裂穿越到傅昊身上的前一天。 严裂看着那份遗嘱,沙哑着说:“让技术部队查一下傅昊的私人系统,是不是最近改动过继承人。” 这是傅昊留给奚雨的东西。 那个疯子,那个通缉犯,那个让军区头疼了十几年的魔鬼,竟然已经自己决定了死去。 把所有的遗产,把这个庞大的帝国,送给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情人。 可他不能告诉奚雨这件事。 傅昊的所有资产都要由军区接管,奚雨需要一个好的医生,过上正常的生活。 这才是正常的世界,这才是对奚雨最好的人生。 严裂把遗嘱收起来,说:“所有人都撤了吧。” 士兵说:“上校……” 严裂有些疲惫地说:“都撤出去,奚雨不是罪犯,不用这样看守着。” 奚雨趴在窗户上,看着士兵们一批一批地撤走,世界渐渐安静下来。 这是傅昊给他的世界。 一个安宁的,平静的,与世隔绝的城堡。 一个只有他和傅昊的地方。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奚雨回过头,开心地喊:“傅昊,他们终于走了。” 严裂平静又冷漠,沉声说:“傅昊给你留了东西。” 奚雨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像个面具。 严裂说:“在302房间,他给你留了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奚雨不喜欢在家里乱逛,他很懒的,以前怕傅昊折磨他,后来怕傅昊训练他。 有空的时候,他不是在卧室里睡觉,就是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个家很大,傅昊说,这里都是他的,客厅也没有一间一间地看过去。 302房间,严裂推开了门。 奚雨缓缓抬起头,他闻到了糖果的香气。 这间挑高的大厅,原本傅昊想当做书房,可后来却没有在这里处理生意。 原来……原来是盖了一座糖果屋,很大很大的糖果屋。 有透明的糖果窗户,敦实的巧克力墙,牛奶流过小溪,桥上有一只酸奶布丁做的小兔子,和一只黑漆漆又丑又大的大狼狗。 奚雨笑了:“噗嗤……” 那个老变态,一定是……一定是偷看了他幼儿园的日记,才会搞出这么幼稚的生日礼物。 他长大了啊,哪有十八岁的男孩子,还喜欢糖果屋的? 眼泪从苍白的脸上滑下去,滴在了地板上。 屋子里很冷,像个大冷库,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偷偷弄了多久,怕糖果坏掉,才搞得这么冷。 奚雨吸了吸鼻子,问身边的“傅昊”:“喂,你冷不冷啊?” 严裂说:“不冷。” 奚雨跑去关上了制冷设备,又用力推开隔温窗户。 阳光照进来,照在晶莹剔透的糖果屋上,映着恍惚的梦境。 严裂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他和奚雨的一切,都是错的。 是命运作弄,拨乱了一个齿轮,导致了一切无法预料的结局。 是错的。 是应该纠正的,一场梦。 他拿出了傅昊的病历单,放在手边的沙发上,说:“这里是傅昊两年多的病历,最后……他还是没能治好自己,于是他选择了自杀。在我重生在他身体前的一天,他给自己注射了大量的氯丙嗪和非那根,他想放你自由。” 奚雨轻轻摸着糖果屋上的瓦片,眼睛里在掉着泪,语气却恍惚得听不出悲喜:“傅昊,我不喜欢这个糖果屋,你给我重做一个。” 严裂沙哑着说:“我和军部申请过,这座房子留给你了,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 奚雨蹲下看桥,说:“这个大狼狗太丑了,我给你画了好多便签,你就不能照着那个做吗?” 严裂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你精神依旧不稳定,我会送你去疗养院。” 奚雨终于不再装疯卖傻胡言乱语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的傅昊,终于逼迫自己,问出了那句话:“傅昊……不见了吗……” 严裂说:“是。” 奚雨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碎裂,他还是笑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傅昊。” 他的世界,他扭曲畸形的爱情,他苦苦支撑着的,死死不肯放开的一切,终于开始分崩离析,一片一片碎在了心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