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书迷正在阅读:替身、抄刀、公子多情、烟碱、勾引姐夫、cao到浪荡女上司(futa)、穿成帝企鹅的我卖萌成功后、欲望、艳色妖精、性欲处理专员
人出宫买了些烤鸭酱鹅,带着热乎气儿就送进了文霄殿。 阿千照例捧过来:“皇妃,蟠龙殿赏赐的。” 掌门恹恹地趴在桌子上:“不吃。” 他被肚子里的小孽种折磨得不轻,叶暠宣不在,那个小东西越发能折腾,他五脏六腑都快吐上来了,哪还吃得下东西。 阿千只能把吃食供在正殿里,放了半日才拿去丢掉。 宫人回蟠龙殿回禀:“陛下,皇妃不吃。” 皇上说:“每日从杨柳街买三样吃食,不重样地送进文霄殿,若哪一日她吃了一样,就诏那厨子进宫。” 陈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陛下,此举……是否不妥?” 皇上平静地说:“那是朕的皇长孙,多照顾些,并无不妥。” 蟠龙殿日日送东西过来,准皇妃从来不吃,全都进了泔水桶。 掌门本来就进了辟谷之境,吃与不吃全看香不香。 傻徒儿一直不回来,他没什么胃口,又被体内魔气和小孽种两面夹击着折腾,更是一口都咽不下去。 一大早,阿千又把新的餐食端进来,也不问了,给皇妃看一眼就准备端走。 掌门趴在床上,喃喃道:“飘香藤要开到什么时候?” 阿千愣了一下,说:“少说要再开三个月吧。” 掌门喃喃道:“那么久啊……” 阿千问:“皇妃,你在想什么呢?” 掌门小声嘀咕:“下点毒,算它自己凋谢的吗?” 阿千摸不着头脑,举着手里的rou火烧,问:“那……您吃吗?” 掌门摇摇头:“不吃,扔掉。” 阿千说:“哦。” 掌门还在看那片花,他的蠢徒弟说,花谢之前会回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骗他。 他的蠢徒弟擅长说谎,他知道。 蟠龙殿里,皇上铁色铁青:“还是不吃?” 陈公公说:“是,陛下。” 皇上怒声道:“宫膳她不吃,民食也不吃,她是神仙喝露水吗?” 话音未落,皇上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白骨乡,那个把他从风雪野兽中捡回来的仙人,就不需要吃凡间食物,只饮仙露晨风反而有利于修行。 这些日子,他从未想过小六带进宫里的那个女子是谁。 不过恰好和云儿生的像了些,不过恰好也是山野长大不懂宫中规矩,恰好也喜欢吹箫,恰好…… 小六在蕴霁山长到十几岁,或许恋慕自己的师尊,喜欢的女子也是这般仙气翩然的。 可世间哪有这么恰好的事,他的儿子遇见一个女子,模样身段性情,都像极了他爱而不得的那个人。 陈公公说:“陛下,陛下?” 皇上缓缓坐下,问:“小六到何处了?” 陈公公说:“最近的一封信说起,已经进了南廷军营,卫客东此人极难对付,他已经从卫客东的堂弟下手,需要一点时间,来瓦解卫家的铁壁铜墙。” 皇上说:“他那个小皇妃怀着身孕,太医院常去人吗?” 陈公公说:“五日去一趟,准皇妃不喜见人,太医院便去的也不太勤快。” 皇上说:“小六在外办差,死生一线,让太医院去的勤一些,安胎顺气的药也要开上。告诉那个小皇妃,饭不爱吃便不吃,宫里燥热,安胎药还是要吃的。否则若是腹中的孩子出了差错,如何对得起小六。” 陈公公从皇上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一丝阴冷,他微微打了个颤,躬身说:“老奴……明白了。” 他退出蟠龙殿,对小太监说:“在这儿伺候着陛下,我去趟太医院。” 小太监说:“是,公公。” 陈公公摇着头叹气,走向了太医院。 他跟随皇上多年,极有眼色,皇上手指尖动一下,他就知道这位天子是喜是怒。 御花园里的那一眼,竟成了孽,这位无欲无情的天子,怕是看上了自己的儿媳。 之前还碍着儿子,不曾有什么动作,如今六殿下身在江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陛下也等不了,竟是就要趁机把儿媳据为己有了。 安胎药,安胎药。 陛下让太医院配的,哪是安胎药。 就是要趁着六殿下不在京中,把准皇妃腹中胎儿打了,才好强占罢了。 潺塬城里细雨绵绵,亲卫打着伞,接着叶暠宣下马车。 叶暠宣说:“这雨下了半月,怎么还不停?” 亲卫说:“回殿下,南方多雨,常常几个月不停。” 叶暠宣淡笑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早些了结此事,快些回京吧。” 亲卫说:“殿下,皇妃待产,一个人留在文霄殿中,是否有些不妥。” 叶暠宣说:“南廷军营局势一日不稳,父皇就不会硬闯文霄殿,其他的,我信阿千。” 阿千从太医院小侍监手中接过药碗,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谢过,端着药退回了殿中。 掌门看他鬼鬼祟祟,随口问:“你偷吃什么好吃的?” 阿千说:“回皇妃,此药不可用。” 掌门问:“有毒?” 阿千说:“是。” 掌门问:“谁要毒我?” 阿千摇头:“属下不知,但属下跟随殿下多年,宫中有的药材毒物都认得,绝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掌门说:“哦。” 他平日里不饮不食,并不关心是谁要下毒杀他。 阿千去处理了毒药回来,掌门说:“宫中常常这样互相下毒玩儿吗?” 阿千苦笑:“也不是……经常。” 掌门问:“给我下毒,谁能有好处?” 阿千说:“那可多了,陛下虽有六位皇子,可几位殿下的正妻都未曾有过子嗣,皇妃都未大婚,却是第一个有身孕的正皇妃。陛下又正是壮年,头发丝都一根没有黑,各宫都眼巴巴的看着,生怕皇长孙太得宠。” 太医院每日送来的药,阿千都偷偷处理掉。 文霄殿大门紧闭,谢绝访客,谁也不见。 掌门的小腹已经鼓起的很厉害,又被魔气和胎儿困扰,无法施展幻术隐藏。他心中羞耻,越发不喜欢见人。 除了阿千之外,连文霄殿的丫鬟太监他都不想见。 只有每天清晨,他会在窗边坐一会儿,隔着宫墙看御花园里的花,那花开了一茬又已茬,总也不谢。 每隔十日,叶暠宣的书信就会传来,信中也没什么有用的话,不过是抱怨不习惯南方的吃食,又或者今日出门被雨水打湿了衣摆。 叶暠宣十二岁被禁军带进宫里,开始那几年也常常写信回蕴霁山,说宫里的太监欺软怕硬,说哪个嫔妃恃宠而骄。 小孩子就爱絮絮叨叨和大人抱怨,可日子久了,便很少有信再送到蕴霁山里。 两个人离得太远,话总会说完的。 叶暠宣往蟠龙殿中递的密信反而更多,三日一封,飞鸽快马日夜兼程,汇报南廷军营之事进展如何。 皇上一封一封看着密信,看完便在烛火上烧了。 陈公公说:“陛下,安胎药已经往文霄殿送了一月有余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皇上说:“喝了吗?” 陈公公说:“文霄殿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