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下一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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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美和忽然大叫,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瑶一怔,整个人跌到地上。拉开窗帘的窗台上,一隻隻飞蛾彷彿也相同的受到惊吓振翅飞来。同时因为这道声音回神的健太,在第一时间用身子护住瑶,他将脸庞压低,耳边听见拍动羽翼的声音,花粉纷飞让他的鼻子相当的不舒服。 一面用身子保护瑶,一面侧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飞蛾,不知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更没打算去看还有多少飞蛾被隔绝在窗外,他憋住呼吸,强迫不让花粉使他鼻子更加疼痒。直到飞蛾的sao动渐渐缓和,一隻隻又落回了玻璃上,健太听见脚步声,从讲台处传来。 「那是舞毒蛾……」在他身下的瑶忽然开口,相当小声,口吻毫无起伏,彷彿没有灵魂,既不像和他说话,亦不似阐述知识。 「你说什么?」 健太不解的看向她,上妆的脸蛋掩盖不住无血色的白,瞳孔因为恐惧而大张着。她依然说着什么,可是健太却听不清楚。 唰——美和将窗帘拉上,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飞蛾窜出之后,从画架上来起粉刷,将刚刚因sao动而从窗台上掉落的遗骸扫远一点,蹲下身子检查着:「那是舞毒蛾,身上有毒针毛,不能用手触摸,会造成皮肤过敏、红肿、剧痛。只是……」美和又看了一眼已经拉上窗帘的窗户:「飞蛾多为夜行性,就是白天会出现,也从来没有这么多。除非顏料的香气吸引了牠们,假如是这样在内部的飞蛾应该要停佇在顏料罐子上,而不是……」 说到此处,美和彷彿说错什么般掩着嘴,看向健太。更确切的说她的目光是穿越健太看着瑶。 『那是舞毒蛾……』 从两个人的口中听见相同的话,美和呼喊当下瑶应该想起什么,也许这段经歷在过去那场游戏中发生过,而对于那场游戏所有人的认知中,有一部分是的空白,可是如果记忆真的存在过,现在的一切可能会是那段空白吗? 难道……现在真的存在于过去? 健太试着将荒腔走板的思绪釐清,瑶忽然将他推开,撑着桌子爬起,怒气冲冲的走向下条。 「他们给你多少好处?非要这样恶整不可?还是你受伊吉三郎威胁?!快给我说!摄影镜头在哪!」 「什么镜头?根本就没有镜头,哈哈哈……」润望着瑶,似笑非笑的笑声让人发寒:「大家都是胆小鬼,特别是出事后,每个都是胆小鬼!忘了对不对?花子死了之后,我们聚在一起讨论,你们谁也不敢参加花子的告别会,谁也不敢! 可是伊吉又担心会被发现是我们约花子去玩的,所以你们用虚偽的民主,要求我去参加。我怕,怕被发现,怕被抓去关。 不是这样吗?老师总说坏孩子会被抓去关,因为害怕,即使头皮发麻我还是去了,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润笑得更加诡譎了,不等瑶的反应,他继续:「就在路上,我看到另一个告别会,非常小型的,冷清的没有半个人!那是松本家,松本根本没有逃出来,和花子一起死在学校!那时花子的死讯传入脑中,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这件事,松本早就死了!根本没有摄影机,没有!他是来抓我们下去的,抓我们去向花子赔罪的——」 「不说是不是!」瑶还没放弃,愤恨的瞪着他:「好,不说也没关係,我自己去找,学校那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什么拆穿你们的谎言。」 「你还不懂吗?松本已经死了!」 在瑶走向前门时,润再度强调。 「死了……又怎样?刚刚你就说过了!死的不会起来作乱,这些全是活的在搞鬼。」 说完,瑶一把拉开扇门走了出去。 她看去一点也不震惊,不过那是假象。空白的记忆在不断清晰,瑶是在故作坚强;下条应该是刚刚才想起这些的,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曾跑回来向大家哭述松本也死的事吧?所以才会认为这件事是被大伙遗忘的。 可是就在下条说出当下,健太就想起哭诉这件事,瑶想必也是。健太看了一眼已经拉上窗帘的窗子,也许可以用两片玻璃贴合在一块,在中心处涂上特殊涂料吸引舞毒蛾,可是记忆呢?谁能cao纵记忆让大家对同样的事件呈现空白?松本悠如果才是主因,的确能说明为什么他像是知道全局,可眼前这个松本,真的是幽灵,还是另有其人?如果不是,薰也有嫌疑了,假如继续推敲,美和一开始和薰显得相当要好,同样有嫌疑。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健太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这些佔满脑袋的猜疑。 匆匆来到润身旁,压低声音:「我有办法结束这个游戏,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保护你珍惜的,不论……过去还是现在。」 语毕,建太追随着瑶的步伐。他能感受到润的目光一度停留在自己身上,在拉上拉门之际,润是看着美和的。 他给了润一个勉强的笑容,关上拉门,看着走廊上逐渐远去的身影,追了上去。 ※※※ 匆忙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仓促的步伐在空荡的走廊上响着凌乱的回音,瑶放慢步伐,可是脚步声没有因此缓和,她微微侧头确认身后的究竟是什么。 眼角馀光撇见来人,让紧绷的心松懈了些,也同时将不悦的面具披上脸庞。 「你来干嘛?」 冷漠的口吻带着几分排斥,问着追上来与自己并肩同行的佐伯。 「我也想找到事实,而且两个人,比较有效率吧不是?? 「不需要。」 「为什么?」佐伯触了触眉 「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谁知道你会不会刻意阻挠我?」 佐伯浅浅的给了她一个微笑:「我是问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勉强自己?那和我记忆中的你完全不一样。」 「不用你管!」她别开头去。 「明明心底害怕着,却又刻意逞强。我知道人是会变的,但是关于这点,和过去完全一样。你还是那个你。」 「住口!」瑶回过头来,愤怒在她的脸庞散溢开:「少瞧不起女生!」 「我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你,我知道你想去哪,如果你是我记忆中的你,那么你想去的地方根本不存在。」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覆在脸上的面具像是不断被瓦解,刻意的冷漠先是化为激动,如今不断的抵抗他的话语。 佐伯停下脚步,凝视着瑶,平静的开口:「那时,你一直期望学校有图书室,你希望像别处一样,翻阅年册,记住每一件校园的大事。如今你只希它存在,这样一来你便能认定这根本不是过去的学校。这应该是最后的抵抗了,在拉开窗帘,你记起什么了?」 「你根本……」不懂两字终究无法脱口,瑶低着脸庞,不愿让佐伯看清,幽幽开口:「游戏当天……我其实不想来,我讨厌破破烂烂的学校,它看起来就很危险。可是,可是我却没说,如果当时反驳伊吉,花子就不会死了!松本也不会死!大家……大家都能和过去一样快乐,大家都还在一起。」 「想了想,还真可笑。」她苦涩的仰首,泪珠在眼眶中徘徊着。「即使我说了也会被忽略,你们这些男生,就是看不起女生,一直都认为女生说话没分量。当时也一定是这样,最后结果依然不会改变。」 佐伯望着右侧,门上的牌子写着「教职室」。他拉开了赤色扇门,面朝着并排排开的的桌子:「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也许那时你说了,大家会决定更换地点,其实除了伊吉之外,没人希望在空无一人的学校游戏,可是大家都隐瞒了这点。」 跨入门槛,佐伯又补了一句:「即使所有人都原谅你了,你却从没有原谅过你自己。」 办公室中,每个座位摆设相似,不过因为个人嗜好不同,细微的佈置有着一定的变化。桌上整齐排列的档案夹,玻璃夹层下有着照片或是纸张,彷彿述说着对方的个性。 佐伯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他好像还见到老师们忙于公务,不过那只是回忆的一部分,眼前是一片死寂。桌上的小公仔,依旧点着头,拉上窗帘的窗台上摆着一个个盆栽,即使散发着绿意盎然的气息,如今看来也只让人觉得诡异的出奇。 他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像内部走去,初初几步有些凌乱,距离拿捏不好有时撞上办公桌旁的绒质护墙,不过当他再度睁开眼睛,他能确定这里和过去一模一样。 看着当时的导师的座位,佐伯拿起桌上的本教师日志翻阅。 「你、你在做什么?」 瑶站在门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希望,」健太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压回日志上。「我希望你去躲起来。我不会让悠找到你,在那之前我会把一切解决。」 「什、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我,我想是的,我知道下个受害者是谁。」 口语间带着一股遗憾,脸庞用着教师日志遮蔽,让人无看清楚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