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剧情/生病发烧/关于初遇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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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终于传来声响。 糸师凛撂下了手里的水壶,放了已经饮水过量的龟背竹一条生路。 他走到玄关,却只在地上看到了一摊史莱姆状的不明物体。 死了? 他抬脚拨了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却突然被一把握住脚踝。 “凛……凛君……”男人挣扎着抬起头,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说—— “太好了……改了十版的方案……终于通过了第一版……真是太好了……” 说完,他的头再次砸到了地板上,再也不动了。 啊,这次是真死了。 糸师凛年轻的灵魂感到了极大的震撼,弯下腰伸手从男人腋下穿过卡在胸前,把他拖进了浴室。 第二天,糸师凛照旧被健康的生物钟唤醒,起身下床准备开窗通风,却发现本该日常会比自己早起去准备早饭的男人此时还躺在床的另一侧。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显示时间,确定不是自己起早了,伸手推了推男人。 男人哼唧了两声没挪窝,糸师凛在掌心中摸到了即使隔着睡衣都能被烫到的不正常的温度。 察觉到情况不妙的糸师凛当即找出被放在家里最显眼位置的医药箱,拿着体温枪,“biu”的一声,38.9℃。 真牛。 男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体的酸软与疲惫感让他动弹不得。他摸了摸自己好像被人用力砸了一锤子的脑袋,在额头上摸到了被凉水浸湿的毛巾。 糸师凛端着热粥推门进来,看见他醒了,把粥放到了一边,递过去了已经替他请好假的手机。 “凛君……凛君……”被烧迷糊了的男人迷迷瞪瞪地看着手机里课长同意了他的请假申请,并嘱咐他好好休息的通讯记录,一边抽噎着一边拼命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搂住了糸师凛的腰。 糸师凛看着捂着被子蜷成了个球一样的男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全都蹭到了自己的卫衣上,内心默念着他是病人压抑住了自己的嫌弃,学着男人以前安慰自己的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男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拉过糸师凛的手,贴在自己火热却又湿漉漉的脸上又亲又蹭,完全无视了手的主人拼尽全力克制住的颤抖。 算了,他都烧成这样了,今天就别扇他了。 糸师凛就这么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泪水涟涟的男人,专心做着病人的安抚抱枕。 “凛君……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男人攥着糸师凛的手,抽抽嗒嗒的说。 “不会死,医生来看过了,只是疲劳过度和着凉引起的感冒。” “呜呜……我不要死……死了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凛君了……凛君就要去找别人了……呜呜呜我不要!” “说了你不会死,我也不会去找别人。” 男人好像听不懂糸师凛在说什么一样,自顾自的交代起了后事。 “凛君……我的存折藏在工作室书桌下面的第四个抽屉里……里面有个保险箱,密码是你第一次进俱乐部首发踢球的日子……我还有几张卡,放在手办柜里,里面有几个卡带盒是空的……都给你……你记得拿去花……” “你怎么还往那藏东西……加起来才有几个钱,用不着。” “还有我的小绿……那盆龟背竹……你千万记得别一下给它浇太多水……” “……我没有浇很多。” “凛君……凛君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酒店看到喝醉的你……就觉得这孩子长得也太漂亮了……” 糸师凛听着男人夸赞起了初遇时的他,面色上略有些许松动。 “太漂亮了……真的太漂亮了……白皙的像月光,细腻的像缎子一样的皮肤……头发也很柔软……肌rou又结实又匀称……哭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男人细数着自己脑中与糸师凛初遇时的印象,窝在糸师凛怀里,伸着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记忆中倔强的美人。 糸师凛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腰也很敏感……碰一下就会抖,捏捏rutou就会挣扎着呻吟……叫的也好听……小猫似的……但是只会来来回回的说不要不要……又天真又可爱……还贪嘴的厉害……又圆又翘的屁股总想吃下更多……” 话题走向突然变得黄暴,糸师凛给他拍背的手微微一顿。 “可是……这么漂亮的孩子……明明人高马大的……明明完完全全就是我的理想型……” 男人深深抽了一口气,糸师凛抚着他胸口,怕他待会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了,结果他突然捂着脸崩溃大哭道—— “明明人高马大的,明明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为什么会是个未成年啊!我不想进局子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糸师凛给他拍背的手停下来了,低头看着明明烧的脑子都已经坏掉了还哭的快要厥过去了的男人,面色冷酷的把他往床上狠狠一撂,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手去了。 手好痒,好想扇点什么。 下午,男人再次睁开眼,腹中的“咕噜咕噜”声唤醒了自己的食欲。 凛君不在身边,他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感觉温度似乎下去些了。 他撑着旁边的软枕慢慢坐起,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旁边的床头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桶、三四个药片和一张字条。 他拧开保温桶,里面是尚有余温的白粥,拿起旁边的汤勺抿了几口后,温润的粥水让干瘪的胃感到了一丝暖意。 他一边喝着粥,一边拾起那张字条,上面是糸师凛锋利的笔触留下来的简讯。 “吃的在杯子里,醒了后记得吃药。我去外面踢球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想象了一下糸师凛绷着小脸穿着围裙给自己煮粥的样子,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丝荡漾的弧度。 他缓慢的爬下床,踩在地毯上的腿脚还略有些许酸软,但走路已不成问题。他扶着墙慢慢挪到洗手间里上了个厕所,却在照镜子时在自己脸上发现了一片巴掌大的奇怪的红痕。 “怪了,”他摸摸脸上的红痕,感到有些许刺痛,“也没过敏啊。” “这玩意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