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月光和珍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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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絮在乌牙掌权多年,一直和平朝有贸易往来。 平朝帝王今年要过不惑之年的整数生辰,四方各国都派人前来祝贺,乌牙也派了使臣团去友好交流。 临行前,巫师找了谢飞絮一趟,传达了上苍昨日降给自己的旨意。 谢飞絮听了,无非是让自己跑一趟,碰巧最近不忙,安排好族内的事,先让扎达暂代处理,又吩咐自己的人监督他,便也跟着去了。 他多年不曾再踏足过平朝京城的土壤,随着四方来贺的队伍缓缓排队入京时,站在城楼的大门外,忽然有些恍惚。 进了皇宫,因着这次来的人数众多,官方的几个驿站都被安排满了,离得近的几国派来的使臣便安排在了皇宫内。 谢飞絮不想住在宫里,和某国打了商量后交换了一下,没人来阻止,他就默认平朝方同意了。 帝王的生辰在十月十八日,临近年关,平朝是泱泱大国,对各国使臣也十分热情,邀请各位祝寿完多待些时日,留下来一起过年,基本上没人拒绝,毕竟能卖个好还能多享受段时间的好事可不多见。 梁澈生辰当日特意开了宫中酒窖内珍藏多年的醇酒,味香浓厚,只是闻上一口人都要醉了。 谢飞絮不胜酒力,幸好他喝酒前吃了些东西,倒不至于直接倒在桌案上。宴会散场时一吹风,他就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一个转眼儿的工夫,就和身边的随从走散了。 太晕了,走不了了。 ……这是哪儿啊,认不出来。 谢飞絮这么想着,向后靠在了假山上,闭着眼睛养神。 “谢公子?” 听到熟悉却多年未闻的声音,谢飞絮睁开了一双醉眼,看向了眼前重影的人。 盛祥上前把人搀了起来,一闻酒味儿,“哎呦”了一声:“您这是喝了多少啊?您住哪儿,老奴给您送过去。” 谢飞絮晕得不想动,说话也慢的不行,像极了当年官话还不好的时候:“谢谢盛公公。我只喝了几杯,是我酒量不好。” 扶不起人,盛祥难为地转身对梁澈行礼:“陛下,谢公子已完全醉了。” 梁澈放下了背着的双手,缓步过去,将蹲在地上的人捞了起来:“醒醒。住哪儿?朕差人带你回去。” 谢飞絮眯着眼睛,忽然凑近梁澈,疑惑怎么眨了下眼的工夫就变了个人,观察半天,愣愣地问道:“陛下,你怎么也在这儿?” 说完,他怔怔的径自“哦”了一声:“今日是陛下四十岁的生辰,我给忘了……陛下,祝您生辰快乐。” 和醉鬼说不通,梁澈让下人把他先带回自己那儿,收拾间干净的屋子出来让他睡一晚。 梁澈今夜散场后本是想去御花园透透气,没想到在路上捡了个人,这下也不去了,回了自己常住的兴德殿。 吩咐盛祥去熬碗醒酒汤,梁澈刚想转身离开,宽大的衣袖被缩在床榻上的人拽了一下。 谢飞絮神智有些不清醒,声音很低:“陛下,其实我是恨你的。” 梁澈的神情微怔了一下,不过瞬息,便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平淡:“朕知道。” “……你知道啊。”谢飞絮翻了个身,“不过那是以前。当初如果是乌牙俘虏了陛下,阿翁和我只会做出相同的决策,甚至形式上可能会更加折辱。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早没那么恨了……” 梁澈的眼神软了一下:“朕知道。” 谢飞絮想爬起来,头又晕,手脚胡乱挣动着,不知道勾到了什么,将梁澈系在腰间的香囊拽到了地上,一根熟悉的红色编绳从香囊缝隙中掉了出来。 他猛然坐起身,直勾勾地盯着梁澈。 谁也说不清是谁先动手的,盛祥捧着热乎乎的醒酒汤回来时,一听屋内的动静,一边懵逼一边惊奇一边尽职尽责地守在了门外。 谢飞絮和祁映己分开后一直没再有过性事,在乌牙的这些年又一直很忙,很少有欲望,偶尔起了感觉,也都是自己自渎射出来就够了。 他的身体紧绷的像个雏儿,被梁澈吻上时,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紧张,谢飞絮竟然没回应,只知道张开口任他予取予求。 梁澈的吻全然不似他的人一般淡,他含住谢飞絮的舌尖,挑逗滑弄,吮吸在自己口中和他交换着唾液。亲得人起感觉了,梁澈才不舍地松了口,低头看向了谢飞絮硬起来的位置,伸出修长的手,隔着衣服,草草揉捏了几下。 谢飞絮脸上的酡红分不清是醉酒还是羞的,却并不耽误梁澈臊他:“惊柳,想要么?” 谢飞絮声音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想要……陛下。” 梁澈忽然松开了捏着他腰的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踏步出了这间卧房的门:“这里睡着不舒服,去朕那里。” guntang的躯体紧密贴合,梁澈将人固定在靠墙的床边,掰开他的大腿分在自己两侧,身下的性器就着湿滑的yin液从下向上缓缓捅了进去。 梁澈揉捏着他臀瓣和大腿的rou,帮他转移注意力,嘴上一下一下地舔舐亲吻着谢飞絮的泪,偶尔啃咬几下他鲜嫩红肿的唇。 谢飞絮束起的发冠用自己送他的玉簪固定着,头发没散,所有的表情都一览无遗。 如果先前的谢飞絮是一株秀气的树苗,现在便成长为了挺拔笔直的胡杨,枝繁叶茂,葱葱郁郁。完全长开的脸带着浓郁的外族风情,眉目间也沉稳成熟不少,总让梁澈想起了自己的二十几岁。 这个体位并不会太深,等人适应过后,梁澈眉眼含笑地吻了吻谢飞絮的眼睛:“现在不疼了?趴好。” 跪趴在床上的谢飞絮不住承受着身后的撞击和顶弄,梁澈总能精准撵过他的敏感点,察觉出人被自己插得失神了,梁澈打了下他的臀rou,用轻微的刺痛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谢飞絮跪了太久,胳膊有些撑不住,浑身酸软地贴在床上,塌下的腰间和撅起的屁股勾出了道诱人的暧昧弧线,梁澈向内捅得更深,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不住地亲吻着他的背。 “惊柳,”梁澈道,“看着我。” 谢飞絮听话的微微侧头,醉眼朦胧的浅色瞳孔看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人。 梁澈一直不浮于表面的情绪在床上有了轻微崩裂,他呼吸声有些重,眼底带着浓重的情欲,那张和梁酌十分相似的风流俊美的脸庞这时才有了“风流韵味”,薄唇又吻上了谢飞絮的眼尾。 梁澈把人翻了过来,让谢飞絮躺在床上歇息,自己将他的腿架在了肩上,握着人的脚踝,将人微微提起,龙根刺到了极深的位置,谢飞絮的腹部都有了微微凸起。 谢飞絮瞪大眼睛,徒劳无功地推他:“陛下……太深——啊!” “你不喜欢吗?”梁澈又抽动数下,“惊柳,朕教过你不喜欢该怎么说的。” 谢飞絮整个人都在晃动,酒水带来的眩晕感和浪荡情事带来的眩晕感让他眼前发白,整个人都只能跟着身下的欲望走。他张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没……没有不喜欢……陛下……” 梁澈将人几乎要对折过来,俯身吮住了他的唇:“乖,射吧。” 过年参加宫宴时,也不知道是桌宴大鱼大rou太油了,谢飞絮总有些倒胃口,便出去想透透气。 他离席后没多久梁澈也出去了,祁映己原先和梁酌比赛着投壶,一抬头,主位上的帝王不知什么时候没影了。他武将的魂瞬间燃烧,起身想跟去看看,省得陛下遇到危险,被梁酌拦住了。 梁酌将视线放在了谢飞絮空出来的席位上,意味深长地道:“皇兄去见故人了。” 呕吐恶心,身子乏累,刚开始谢飞絮还以为是多年未来平朝又水土不服了,原先想着歇息几日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天天就是在驿站睡觉。 随行撑面子带来的双语翻译人员见首领日益憔悴,心道这可不行,就和钦差大臣说了一声,请了御医来看。 一把脉,御医当场:?嗯??? 御医捋着胡子的手都僵住了,反复确认半天,最后震惊地跪了下来:“首领,您……您……您可能——” 随行人员都懵了:“你,你别这样,我害怕。我们首领他怎么了?” 御医:“他……他……” 御医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命般地说道:“您的首领他有孕了!” 随行人员:“……” 谢飞絮:“……” 后知后觉御医什么意思的谢飞絮不敢置信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胸口起伏数下。 最震惊的时刻过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冷冷地对御医道:“先别外传。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你知道后果。” 御医嗫喏两声,出了驿站纠结许久,还是去找了梁澈。 梁澈批着奏折,等了半晌,跪在地上的人也没出声,他施舍了点目光下去,盛祥上道地替他出声问道:“大人,陛下日理万机,您有话直说就好。” 御医支吾半天:“微臣今日去了乌牙首领下榻的驿站,给……给桑月珠首领看病。” 梁澈听到了谢飞絮的名字,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道:“他如何了?” “他有些……有些不太妙。” 梁澈微微蹙眉:“说。” 御医:救命啊怎么今天就是我当值啊这我也太倒霉了吧!! 御医:“陛下,此事重大,微臣斗胆请您屏退左右。” 身旁的人都清了出去。 御医磕了个头:“陛下,首领他怀孕了,微臣医术拙劣,只探出了他已有两月的身孕。” “哗啦——!”一声。 梁澈不小心打碎了手边的茶杯。 良久,他才恍若未闻地回了神,缓缓呼出一口气,向来平淡的眼神阴沉了下来:“此事不要外传,否则拿你是问。” 一个时辰内听到了两次同样威胁的御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