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铐在木桌上的手铐,再一次确定自己擅自先走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怎么回来老婆就换个了人格啊。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团巨大的白影从窗户飞了进来看见屋内这景象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小爪子犹豫半天不敢靠近蔚鱼只好停在桌面上,看着池砚的眼神有点可怜。 “池小盂快救救我!”池砚苦兮兮地求救,“蔚鱼,别乱来了我们回家再玩儿行不,什么手铐普雷情趣普雷你尽管玩儿,我现在真得走了我的计划都安排好了...” 池小盂只是扭过头盯着蔚鱼,湛蓝的眼圈落在蔚鱼眼里泛起幽深的回忆,“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蔚鱼转过头,“你照顾照顾他,我出去透透气。” 这几天除了池砚的蠢事,流波山的往事和五彩斑斓的小狂鸟蔚鱼全数知晓了。 不愧是流着陵鱼的血,蔚鱼比任何人想象中还要。 “啊你去哪里啊哥!外面很黑小心,早点回来!” 池小盂唏嘘地看着像个傻叉一样眼巴巴看着蔚鱼走出门坐在地上被铐着的池砚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站对了队。 这边,走出视线后蔚鱼才放松下紧绷的肩膀长长地呼了口气。 冬日的进桑山区到了夜晚温度会降到零下同时又特别潮湿,野草上都结着霜,蔚鱼没走太远只是站在山坡下的小道踱步。他脑子还有些乱,但经过这些折腾又慢慢呈现出大概的轮廓。 他想起来时一片死寂的部落,只怕这进桑的人们都不见了。自己当年从进桑出去也是李申明一手策划,甚至就连外婆的事情也多半和他离不开干系。他费劲心思最后又回到这进桑,那生阴xue八九不离十就在这里。 池砚已经跟了三个多月没有进展,他不想再虚与委蛇的拖下去了。现在最需要搞清楚的就是为什么李申明会要池砚的灵魂而不是自己的?这中间恐怕就是关键。 蔚鱼有些烦闷地抬头望天,进桑的天还是那么沉静,就像那晚上... “谁?!”蔚鱼被踩断草的声音惊动警惕地望过去,不会是池砚和池小盂,难道是李申明那群人?他将手伸向后腰,那里有给池小盂剥苹果用的小水果刀。 “哗啦——”茂盛的芦苇丛被划开,蔚鱼瞳孔一缩又很快瞪大,“虚成?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虚成愣愣地站在芦苇丛中,盯着蔚鱼的脸像是魔怔了一般呆立着。 裂缝 Chapter63. “虚成?”蔚鱼往后退了一步,刚才冲动了,虚成和李申明是一起的。 他警惕地盯着虚成的一举一动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尽管脸还是长得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壤之别。 如果说他所认识的虚成是个能说会跳活生生的“人”,面前这个就好像只是套了个长着虚成脸的人壳自身没有任何意识,就像一个...傀儡? 耍诈?蔚鱼脑中闪过古怪的念头,不至于。 说不上的奇怪感觉忽然就带出记忆中的那个靠在门檐边的黑衣身影,也是这样子。 蔚鱼眼神变了变再三确认后还是慢慢走了过去,试探着问,“虚成?你还认得我吗?” 面前人的面容在眼前无限放大,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感觉?什么是感觉?虚成?又是谁? 虚成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识。跟踪池砚到了附近不知为何就被一种熟悉的气息牵引着走到这边,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四肢本能地跟随而来,见到了这个人。 他茫然的瞳孔里映出蔚鱼的脸,脑海深处被禁锢的部分忽然跳动了一下,就像是混沌的石头内部开裂了一条缝,然而紧接着开裂的沟壑刺痛起来。虚成扶着额头五官扭曲,疼痛感让他被迫呼痛出声。 “你怎么了?”蔚鱼靠得很近,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阵还是搭在了虚成背上,考虑着要不要带回去给池砚看看,不行,他立场不明。蔚鱼一边想着一边往家里方向瞥了一眼,他看着好像是不记得人了... 然而他刚一扭头突然手下一空! 上一秒还一脸痛苦的人瞬间站直身反扣住蔚鱼的手腕,犹如铁钳一般透过皮rou将腕骨捏得咔咔作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蔚鱼愕然,“你干什么...唔!”蔚鱼顺势踢过去的脚被虚成轻松捉住同时将他的手腕别到后背,这样的姿势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懊悔地挣扎着。 这点反抗对虚成一点威胁也没有,他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捏住蔚鱼的脸掰正对着自己,月光下蔚鱼的脸被蒙上一层阴影但并不妨碍看清楚他的五官。 究竟是为什么,觉得他的脸这么古怪? 有些微翘的鼻尖和此刻充满怒气却也掩盖不掉澄澈的瞳孔,特别是从那双眼睛望进去映出的那个人,和面前的人有着六七分相似,只是一个充满生气另一个茫然而麻木。脑中开裂的缝隙“咔嚓—”又掉下一块拼图,古怪的感觉再次窜上心头, 我,我是谁? “你是虚成啊?!快放开我!”蔚鱼气喘吁吁地挣扎着,距离如此之近让他清晰地听到了虚成的喃喃,“不会脑子撞坏了吧,上次见还蛮正常...等等!”蔚鱼表情一僵,地下室大片大片的血迹再次出现在面前,那绝对不会是一个人的出血量,所以另外一人就是虚成?然后李申明又... 几乎是瞬间蔚鱼脑中就形成了一个计划。 他停下挣扎的动作认真地观察起虚成的眼神:意料之内的一片空洞,是傀儡般的麻木。 蔚鱼暗暗猜测,傀儡只会听从主人,但是他却对自己有反应,如果能够唤醒他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我是蔚鱼,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指望他主动说话是不可能了,蔚鱼豁出去了试探着问。 “蔚鱼...蔚鱼...陵鱼?”虚成迷茫地喃喃着,捏着蔚鱼的脸反复扫视着,好熟悉,好奇怪又不自觉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一听他说陵鱼,蔚鱼心里提了上来,“嗯,我是陵鱼,你可以相信我的,你是陵鲤。”他还没搞清楚这两者的关系,“我们是朋友。” “陵鲤...”脑中再次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戳中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陵鲤又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又难受? 陵鱼,我,朋友?虚成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