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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温柔羞涩,只剩一种近乎空洞的冷漠。 但凡简悄再慢上一点,她的手就会直接穿透简悄的胸膛。 “仅凭推论就能找到这里,你很不错。” 她嘴里说着表扬的话,脸色却冷得可以结冰,昏暗的烛光下,她的脚漂浮在离地面不远的地方,整个人呈现一种半透明的姿态。 这间小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们几个人现在知道了推论的确是正确的,那个空白的相框就是他们破除虚幻的关键。 问题是———他们要怎么在一位厉鬼的注视下,成功毁掉那个相框? “王春华!” 处于王春华背后的宁栀突然出声喊出她的名字,王春华转过头去,一团燃烧着的东西向她飞来。 之前简悄用打火机点燃了那颗槐树,宁栀把打火机要了过去,这时候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一团易燃物,毫不留情地开始出手攻击。 虽然不知道火焰对鬼魂有没有伤害,但也许是生前的本能,王春华看到火团朝她飞过来,条件反射般地避了一避,简悄就在此刻飞速冲上去拿到了那个相框,用力往地上一摔。 在相框还没有落地的时候,王春华就已经赶到,她的手眼看就要接住掉落的相框时,旁边突然冒出一只青紫的手挡了挡,就是这一刹,相框落地裂成了两半,框上的玻璃摔了个粉碎。 那只青紫的手开始逐渐凝实,变成一个女孩子的模样。 ———是周媛媛。 她看着明显呆愣的王春华说: “好久不见。” 地上裂成两半的相框散发出一种微微的白光,眼前的世界开始逐渐崩碎,溶解。 王春华没有动。 从周媛媛开口的那一刻起,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漂浮在原地。 这些白光迅速绕上简悄他们几个人的身体,带着他们脱离这方世界。 在即将脱离的时候,邱显忽然很大声地喊: “周媛媛!上次帮我的人是不是你?” “嗤———”在模糊的白光里,能看到周媛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的恶意没有削减半分,“谁会帮一个连声音都听不清的蠢货……” 白光越来越至炽盛,淹没了他们的视野。 等到白光散去之后,邱显依然是呆呆愣愣的。 “她真的不是个坏人。”邱显说,“我当时不应该那么害怕的。” 阮桑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也帮过我们,虽然方式比较粗暴。” 比如在漆黑的夜晚突然出声提示他们,吓人一跳,又比如在废弃学校时一巴掌拍掉简悄手里的手电筒,让手电筒直接报废。 阮桑庭感慨:“好人有好报,这句话真的是对的。” “可我也没做什么。” 邱显的声音很小,他当时还问过简悄怕不怕、恶不恶心,在一旁害怕得瑟瑟发抖。但他为周媛媛挖坑的时候,却又感到特别难过,她的时间永远停滞在了过去,再也不可能向前了。 从井边到悬崖山洞的这段路,他一直在很小声很小声地给周媛媛念着往生咒,祝她来生幸福美满,不再遭受苦难。 他做的这些都没什么用,但他却因此得到了实质性的帮助。 刚融合时那场差点令他丧命的混乱,那双拉了他一把的手,带他躲开了必死的危局。 明明竹编店铺并没有关门,但王春华依然无视了他的存在。 那么微小的善意,却得到了这样巨大的回报。 “别发呆了。”阮桑庭将邱显从地上拉起来,“走吧,一切都快结束了。” 白光消失后,他们出现的地点是一片茫茫的野草地,草长得几乎没过他们的腰。 从这些肆意生长的野草中的断壁残垣里,隐约能看出曾经有人居住的痕迹。 简悄偏过头问宁栀:“还记得这里吗?” “你那张照片里店铺的位置。”宁栀说,“土砖墙面是隆起的坟堆,茅草屋顶是坟堆上长的野草,石头做的大门是墓碑,至于青苔和蜘蛛网……是因为坟堆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她感慨道:“原来那么多地方都有暗示啊。” 简悄:“我最开始来这里时做了一个梦,我一直以为那个梦无关紧要,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个梦里的场景,是很多年前的这里。” 梦里他的房间设施陈旧,墙皮脱落,整个布置都透露着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大厅里摆着的也是旧圆桌和旧椅子,还遇到了一个比梦外稍微年轻一些的老人。 其实这就是在暗示他要去了解过去。 那个土黄平台上稻草垛后,找不到声源的求救,应该是王春华的母亲,也就是王春华一生命运悲剧的起始点。 这就是额外给予特优生的提示吗? “不管你曾经梦到了什么提示,反正都要结束了。”宁栀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其实我也有做提示梦,但估计没你的全,还记得那个李大宝吗?” 简悄点点头。 “我梦到过一场气氛怪异的婚宴,新娘子被绳子捆着,闹洞房的时候他在偷偷占那个新娘子便宜。” “醒来的时候一直摸不着头脑,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猜出来了,这应该就是王春华结婚时的场景。” 特优生的梦,就是一种隐晦的提示。 “要走了!” 宁栀招呼着后面没跟上来的几个人,齐腰深的野草随着他们的走动发出窸窣的响声。 “最后一站——去村子的位置,找村尾那家房子。” 比起风情街,村庄里的房子稍微好一些,勉强能看出房子的外形,但有不少屋子都倒塌了,野草在墙上和屋顶上肆意疯长。 还没走到村尾最后那家,他们就看到草丛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那个人佝偻着背,身上穿着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衫,头发乱糟糟纠成一团,沾着枯枝败叶,他怀里抱着些什么东西,在草丛里跌跌撞撞的跑着。 这个人一路跑到村尾那间房子里,房子倒塌了一半,露出了墙里的红砖。 他们悄悄地跟过去,蹲在草里,隔着断壁残垣,能听到里面隐约的说话声。 刚开始还是正常的语调: “……我找到了果子,今天吃果子……” 突然又是是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不该和他们说……我错了……” “……你想读书就去读吧…回来吧……”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 “不要回来!不要!走啊…走的越远越好!” 那哭声调不成调,句不成句 “飞走喽!我错了……死了!都死了!都来陪你喽……” 那个脏兮兮的人一边呜咽地哭着一边从屋子里晃出来,往齐腰深的草里一扑,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确认那个人真的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