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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慢,又或许是季函斯吃得太快了。尤曼宵见着自己碗里还有堪堪半碗,对面的季函斯已经放下碗筷好整以暇了,她便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不急。”季函斯出声,尤曼宵抬眼看过去,点了点头。 “你手机在响。”他又说道:“在沙发上。” “什么?哪里?”尤曼宵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见着自己的挎包歪歪扭扭地倒在上面,想起先前是被季函斯扯着扔上去的,她又有些脸热起来,便一时忘了去接电话。 直到被季函斯又催了两句,尤曼宵嗔他两眼引得他笑起来,她才慢悠悠地去拿起手机。 拿起来看见杜明昇的名字在上面闪烁,尤曼宵看了会等它自己灭了声音,又撇了撇嘴重新把手机甩回沙发上。 “谁啊?” “诈骗电话。” “哦。那快回来吃饭吧。” “吃不下了,可不可以不吃了啊。” 季函斯看了眼还剩小半碗的饭,本想让尤曼宵别浪费了,对上她恳求的眼神却开不了口,只能讷讷地应她:“好。” 手机又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尤曼宵弯腰凑过去看,屏幕上显示着杜明昇的微信提示:“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楼下等了很久。” “你带那个男生回了你家?” 尤曼宵挠了挠头,有些烦躁。 她直起身来想不去理会,却越想越气,又拿起手机回复道:“和你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 “尤曼宵,我是你男朋友。” “你少在那边自作多情了。”尤曼宵咬紧牙回复着:“你可真是不要脸。” “我最近每天都很想你。”杜明昇像是没看到她的回复,自顾自说着。 “我周四来接你,我们去我奶奶家。” “我怕奶奶家在附近的山脚下,现在正是漂亮的时候。” “我们正好趁放假在那里多待几天。” “我奶奶念叨好久了,这次带你回去,我们就算见过家长了。” “曼宵,看在我奶奶的面子上,不要再拒绝我了。” “如果你不和我去的话,我让我奶奶来见你?” 尤曼宵看着觉得愈发烦躁,坐到沙发上回复他:“杜明昇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越来越觉得你很烦。” 那边此刻终于静了下来,尤曼宵见他不再接连发消息过来,想他应该是放弃了,便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地板上浮过来一片午后的阳光,尤曼宵顺着望过去,看见连接小花园的玻璃门。 已经快要四点了,夕阳斜照过来把树影拉得老长,尤曼宵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季函斯家里便是从那边进来的,便笑起来指着门朝季函斯说道:“季函斯,我第一次来你家是从那里进来的,你给我开的门,小数还在外面花园里打快板。” “是啊。”季函斯听着,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见尤曼宵方才紧皱着脸,心里猜测她大概又是和前日里碰到的那个男生聊天,季函斯静了静心,过去揽着她的肩膀。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让我进来啊?”尤曼宵问道。 因为你漂亮。 季函斯心想,嘴上却说:“我忘了。” 两人之间一时又沉默了,只有午后的阳光树影轻摇晃动,季函斯把下巴靠在尤曼宵的肩上,和着她的视线和她一起看着门外的婆娑树影。 “曼宵。”季函斯轻声喊着。 “怎么了?” “我想亲你。” 窗户敞开着,从远处传来小孩的叫喊吵闹,又混杂着清脆的鸟鸣,尤曼宵却只能听见季函斯的那句感叹一般的话语。 她呆愣了一会,轻轻回应了一声:“好。” 季函斯从她身后环住她,听见尤曼宵的应声便伸出一只手拢住她的下半张脸。 尤曼宵的脸极小,他一只手罩住她的大半张脸也是绰绰有余,季函斯把她的脸稍掰向他这边,又从她身后越过她的肩膀凑过去衔住她的下唇。 女生的嘴光泽而柔软,季函斯吮了一会又撬开她的牙关进而张嘴含住她的舌头。 他一手搂紧了尤曼宵的腰身,带着她向后仰倒在自己的身上,上身凑着动情地吻她。 尤曼宵慢慢沉浸在季函斯温柔的吻中,伸手握住季函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曼宵…”季函斯向下吻上她的脖颈,嘶哑着声音喊她的名字。 “嗯?”尤曼宵闭眼仰头,鼻间发出呻吟。 “我们去里面。” “什么?”尤曼宵被他这句话惊得睁开眼,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季函斯拦腰抱了起来。 她一时不稳忙伸手环住了季函斯的脖子,见到季函斯脸上露出难以自抑的笑容,还不等她细查又被扔到了床上。 季函斯上前压到尤曼宵的身上,扣着她的后颈又重新吻住她,他伸手把她身上的长T恤撩起来,里面果然除了内裤便没有其他的衣物了。 季函斯把T恤下摆卷到尤曼宵的锁骨,低头衔住乳尖。 尤曼宵忍不住低声尖叫出来,不久前的性爱还让她有些虚脱,她忙抓住季函斯的手臂带着些许哭腔喊道:“我不想要了。” 季函斯闻言停下了动作,把头靠在她光裸的腹部,片刻后从尤曼宵身上爬起来,又把她的衣服拉好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尤曼宵低着头把衣摆拉了拉,便感受到季函斯紧紧拥住了她。 额头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季函斯在她额上印着一个长久的吻,尤曼宵闭上眼睛,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受骗(Luia)|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受骗(Luia)|PO18臉紅心跳/? 尤曼宵吃过晚饭被季函斯送回了宿舍,他们宿舍楼下的高树阴头下面总是被情侣占着惜别,往日她是十分不屑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霸占着树荫的一员。 夏天总是让人莫名伤情,尤曼宵靠在季函斯怀里看着宿舍楼前的人群来来去去,有些惆怅起来。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被季函斯搂得更紧了。 “怎么突然叹气?” “没什么,触景伤情。” “你和你前男友也在这个树下面这样吗?”季函斯低头看了她两眼,更搂紧了问道。 “没有,你瞎想什么呢。” “你不是说触景伤情吗?” “伤春悲秋而已,不是在悼念前男友。” “怎么是悼念?”季函斯的声音低了些,生怕自己问的是尤曼宵的伤心事。 “当然是悼念,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那之前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