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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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瑶酒喝多了,睡到日落西山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睁眼,见不是自己房间,忙起身,出了屋,看见顾菌正靠着弥勒榻打盹。 褚瑶正要出屋,秀香就进来了。 “小姐,外面传晚饭了。”注意到了褚瑶后,忙行了礼,说“褚二姑娘。” 顾菌醒过神,迷迷糊糊下意识向褚瑶那看了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说:“知道了,这就去吧。” 褚瑶自然也是跟着一同去的,叁人同行,静默无声,显得不尴不尬的,正在抄手游廊里走着,迎面又遇上了褚珙。 “顾姑娘。”褚珙作揖“我来接我二妹回去。” “不留下用晚饭了?”顾菌问。 “怕是要辜负姑娘一番美意了,家父想念小妹得紧,我这就带她回去了。”褚珙说。 一般哪有这样急的事情,顾菌一看就知道定是自己磨镜之好传了出去,褚家为保褚瑶的名声才要来把她接走。 顾菌瞅了一眼在敞地备好的轿子,说:“那我也不耽误二姑娘了,早些接回去吧,只是夜路黑,还是要慢些。” 两人拜别后,顾菌忽而就没了胃口,让人去把饭撤了,转身回了竹兰轩。 “小姐,不用晚膳不饿吗?”秀香纳闷道,顾菌轻笑笑,勾着她的下巴说:“饭吃的腻得慌,我叫人上个什锦攒心盒子,再斟一壶竹叶青,我们就着水果点心好好喝上几杯。” 秀香纳罕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顾菌在她软糯的脸上亲了一口,说:“我今儿高兴。” 攒心盒子摆满了竹兰阁的红木圆桌,顾菌先在黄花梨木圈椅坐下,秀香在她旁边的圆凳上坐下。 “我给你斟酒。”顾菌拿起酒壶要给秀香斟酒,秀香忙拦住了她,说:“小姐,先吃些点心垫垫吧,空着肚子喝酒对胃不好。” 顾菌放下酒壶,随手从食盒里抓起个点心囫囵吞枣地吃下,又去拿酒壶,秀香拿她无法,只由她。 “你喜欢喝竹叶青吗?”顾菌执起酒杯搂着秀香,将酒放到她嘴边要喂她喝下。 秀香不好拒绝,只得忍着酒辣喝下,但她从未沾过酒,忽喇喇喝下呛着了,直咳嗽个不停。 “怎么了?这酒不烈啊,怎么呛着了?”顾菌忙给她倒茶,喂她喝下。 “我没喝过酒。”好容易止了咳嗽,秀香红着脸说。 顾菌嗔怪:“既不能喝,就不喝,逞什么能呢?痴痴地喝下去不是还要呛出来。” 秀香低着头不说话,顾菌放下酒壶,说:“既然你不能喝,那就不喝了,我们吃点心。” 说着又拿起一块绿豆糕要喂秀香,秀香小口吃下,抬眼看着顾菌,问:“小姐可是为了褚家二小姐走了不高兴呢?” 拿着点心的手一顿,含糊地说:“不是,你别多想。” 秀香低眉顺眼地说:“我不过一个阿物儿,与褚二小姐比不了,没法与您饮酒作诗,消愁解闷,但我一定......” 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顾菌亲了亲秀香,捏着她的下巴,说:“不要胡乱妄自菲薄。” 月朗星稀,顾菌抱起秀香,把她放倒在拔步床上,秀香搂着顾菌的脖子,挨着她,顾菌为她脱下了外衣,红白兜肚露了出来,秀香主动亲着顾菌的唇,尽自己所能尽心服侍。 两人干柴烈火,正做到畅快时,顾菌忽而问:“你本名叫什么?” 秀香蜷缩在顾菌身下,说:“我爹给我起的名字叫白姝。” “卿若梨云,恬静姝好,你担得起这个名字。”顾菌吻着香秀,额前的发丝挂满汗珠,说“以后我就叫你姝儿。” 不知怎地,这话一说完,香秀反倒抽抽噎噎起来,顾菌忙搂着她,问:“怎么,你不喜欢你爹给你起的名吗?” “不是,只是自从我爹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再问过我的本名,小姐是第一个问我的。”秀香用胳膊挡着眼说。 “这有什么可哭的?”顾菌拿开秀香的手,吻去了她眼角的泪,见她面有异色,记得她之前说过自己做得狠了会腰疼,便拿过一个引枕垫在了她的腰下。 褚瑶回去后没几日,顾菌便听说了褚珙要纳妾,娶的是清吟小班的有名的清倌人,叫菱花的。 褚珙纳妾也要大摆宴席,下帖子请了许多达官贵族,比旁人迎娶正妻的排场还大。 顾家自然也收到了请帖。 “花这个钱买热闹,一个窑姐还用得着破费这么多,果真是个上不了高台盘的东西。”顾菌坐着四人抬的轿子到顾府,见顾府张灯结彩,吹打传唱,不知道的以为是迎娶本家夫人呢! 顾菌知道褚府的未来,见眼前这样的盛景只觉得凄凉,白姝在旁听她语气像是老爷训儿子似的,觉得好笑。 “小姐越来越像老爷了。” “是吗?”顾菌学着顾雍平时摸胡子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做出顾雍平时常做地动作,指着白姝说:“你这作孽的蠢物,还不给我滚出去!” 说罢,顾菌便笑了,白姝弯了弯嘴角也想笑,一抬眼,见顾雍已从前轿下来,正直溜溜地看着这边,眉头紧锁,脸色愠怒。 白姝忙拉了拉顾菌的衣袖,顾菌也望见了顾雍在看这,忙收了刚刚手舞足蹈模仿的样子,低下头。 “你方才做什么呢,手脚乱动,不成样子!”顾雍领着顾菌进了褚府,斜睨着她,问她方才的事。 “刚刚轿帘子掉了,我捡起来的。”顾菌胡诌说。 “哼!肯定又是你胡诌乱扯的!没气性的东西!整日间没句正经的!”顾雍横眉瞪眼的,顾菌一句话不敢说,待褚文来请他进屋才收敛起脸色,放顾菌走了。 褚府的亭台楼阁修得比顾府还要富丽堂皇许多,顾菌挽着白姝的手游走在席间,世家小姐因知道顾菌磨镜之好,都不敢离她太近,她一走近便四散躲开,或佯装要更衣离席。 “你看这些人,还以为自己有多少姿色呢,我好磨镜也不是什么歪鼻子斜眼的都看得上,那平头整脸的躲开我就算了,那丑的像王八蛋托生转世的有什么好躲的。”顾菌见人都躲着她,闷闷地,于是故意不压着声音,用刚好让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白姝说。 顾菌说这话,白姝不但没拦着还掌不住笑了,小姐们都挂不住脸了,褚珙见气氛不对,忙执着酒杯过来同顾菌敬酒。 “顾姑娘一来,我这茅椽蓬牖也蓬荜生辉了。”褚珙笑说,虽然说顾菌大不喜欢这个褚珙,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是人家的地盘,也没有说无事去搅人家局的,顾菌便也笑着拿起酒杯,先饮下了酒,说:“恭喜褚兄,大嫂,祝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虽是恭喜的话,但谁都知道褚珙那玩物丧志的性子,况且这是娶妾又不是娶妻,哪里有人这样恭喜的。 显然褚珙脸上挂不住了,干巴巴笑了两句,又去敬旁人。 “你说这样的话,他不是要羞辱死了。”白姝笑道。 顾菌暗自思忖着,总觉得哪里不对,那褚珙前几日还备了厚礼要娶白姝,今儿就娶了这个歌姬,未免转换的太快了。 饭席摆好,众人各自归了坐,褚珙早已喝的烂醉如泥,顾菌与小姐们一桌,褚瑶主世家小姐们的席,倒也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顾姑娘,你近来可好?”褚瑶坐到顾菌身旁,手持着茶盅,忽而问道,笑得别有意味。 “好得很,不牢二姑娘挂心。”顾菌说。 “舒服日子过久了也该警醒警醒自己,哪天忽而就落了破,连后悔的日子都没有。”褚瑶说。 这话本不该在这种场合说,白眉赤眼的,谁没事说这个,顾菌眉头一皱,看向褚瑶:“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好意提醒提醒顾姑娘,姑娘若不领我的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没听见就是了。”褚瑶嘴角带笑,眼中无神。 她凑到顾菌的耳边,轻声说:“顾致芳,你的劫难在后头儿呢。” 说罢站起身,顾菌被她激怒了,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道:“褚翠羽,你混说什么!” 褚瑶没理她,冷笑着离了席。 被她这么一搅,顾菌也没了兴致,拉着白姝也离了席。 “方才褚二小姐和你说什么了,你气成那样?”白姝问。 “无非就是说了些无赖泥腿世俗的村话,实在难听,我就不告诉你了。”顾菌敷衍说。 “能是多难听的话,褚二小姐性子柔顺,怎么会说村话呢?”白姝明显不信。 顾菌觉得这也不消解释,她看看真正和顺的白姝,心情好受了许多,点了点白姝的唇,笑说:“你要听吗?要听我就告诉你。” 白姝一看她就没安好心,一撇嘴,说:“你不说我还不稀得听了呢。” “既这样,你不听她说的,你听听我的?”顾菌轻笑着揽过白姝的肩,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闲的很,你同我到那厢房,我想同你耍子。” 鼻息拂过白姝的耳畔,身子酥了一大半:“你同我耍什么,这还在褚府,又不是在顾府。” 虽这样说,白姝还是没拒绝顾菌,随她去了褚府空着的厢房,进了屋,顾菌手忙脚乱地把门插上,然后坐到了紫檀雕花扶手椅上,抱着白姝掰开她的腿坐在自己的膝上。 “要我说娶亲时那一大堆繁琐的繁文缛节,费人费力,又费钱,那么大排场,都不如我们现在做的这个有趣。”顾菌同白姝舌吻,手伸进她的衣服抚摸抓揉她的腰,白姝抱着她,被她逗弄的不时泄出一两声娇喘。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脑子里装的都是些yin邪之事,我若嫁的寻常人家,别的不说,那迎亲的排场非要做到最好不可,这才有光有面,做这事时才心甘情愿,高兴的起来。” 顾菌一挑眉,放在她胸乳上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rutou,白姝惊喝一声:“你干什么!” “你是因为这个同我生气了?”顾菌食指拇指继续揉捏着白姝的rutou,另指叁只按压着她柔软丰盈的rufang,细细地盯着她每一次享受或是咬牙不敢叫出声的表情,另一只手还不断地刮擦着白姝的yinchun,直摸得她yin水直流,娇喘连连。 “嗯,啊......不是,我......我只是......唔......”白姝被摸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顾菌伸出舌头同她湿吻,两条湿滑的舌头就像两条灵活的蛇,相互交媾缠绵,互换彼此的津液,顾菌轻喘着气说:“你只管等一段时间,等我有了势力,一定风风光光地给你办上一桌,倒时候把方圆几十里内的达官贵子都请来。” 白姝此刻已然听不进去顾菌说了什么,只是顾菌放在她身下的手实在让她难受,她紧紧地抱着顾菌,用一对水灵灵的眼看着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小姐,你......你怎么不进来啊。” 明知她急得难受,顾菌还故意使坏,说:“这里又不是顾府,我只在‘门前’走走,不进去,要是误了事就不好了。” 柳腰晃了晃,不停地亲吻着顾菌的脸侧,在她的胸前,后背胡乱摩挲,娇声求说:“好jiejie,我快受不了了,你快点弄吧。” 这顾菌哪里还忍得下去,抱起白姝走到一边的叁围罗汉床把她放下,然后解开她的交领短衣,又褪下了下裙和套裤,白姝晶莹润泽如玉般的身体就袒露在她的眼前,浑身上下只剩青白色兜肚和亵裤,顾菌挨身把长而有力的手指抵着白姝潮湿的xue口推进了那紧致的xue道里,白姝猛地仰起脖子,忍不住放声叫了出来。 “叫这么大声,是想把人都引来吗?”顾菌笑道一边抽动着手指,一边用手捂着白姝的嘴,白姝一条腿搭在床围子上,下身大开在顾菌眼前,白净的脸通红,羞耻地用手挡着脸。 正做的欢畅时,顾菌一抬眼却注意到了门上雕窗外有一对人眼,顾菌直直地注视着那对眼睛,两人一个做yin邪之事被发现一点也不害臊,一个被发现在偷窥也毫不害臊,谁都不避开眼,好像谁移开谁就输了似的。 即使透过繁复的雕窗看到的细碎的面容,顾菌也认得那张脸——尚绩局司计史婉樱,皇上能顺理成章地抄了顾家大半功劳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