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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刺目。 我站在雪地里,看着不远处巍峨的冈仁波齐,幽幽叹息…… “前面有圣山结界,我只能送你到这里。”蓝婆罗开口,她看了一眼我的肚子,皱着眉头道,“你一个人没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我一人进去即可,谢谢你。” “那你……保重。” 蓝婆罗看着我,仍是有两分不放心,但她无法入得结界,只得作罢。 我点头微笑,目送她离去。 蓝婆罗走了,我一人站在雪地里,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这里…… 他们都容不下这个孩子,到最后,我走投无路,还是只能再回冈仁波齐。 也许我能顺利生下孩子,但也许我会在生产中死去。 孕育神之子,这似乎成了我生命尽头最后的火花,也是我最后的执念,我能感受到胎儿在腹中翻动,作为一个母亲,我无法忍受任何人夺去他的生命。 所以,我也只能赌上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湿婆能放过孩子,与我一同努力。 他应该会答应的,他曾经那么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孩子…… 我不断说服着自己,慢慢向冈仁波齐走去。 结界近在咫尺,只要我伸手一碰,湿婆便会有所感应。 可就在这时—— “花怜?” 一道疑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身着雪白飘纱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那是——雪女乌摩。 那个嫉恨于我,却被湿婆赶出冈仁波齐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哈,没想到真的是你!” 第二百零八章乌摩之死 面前不远处,这平日里如白莲般整洁秀丽的女子,此时雪纱下摆污迹斑斑,透显狼狈,还有那清秀妍美的脸庞,眼下亦透着青乌,双目更是盛着疯狂和兴奋—— 面对这样的乌摩,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冲进冈仁波齐的结界之中—— 可我半身刚入,两腿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 我一回头,就见乌摩cao纵着银波闪耀的白练紧紧缠住我的下肢。 她兴奋而又嗜血地一笑,双手舞动,巨大的力量传来,我被拖住甩出了结界,摔落在了远处的雪地上。 腰背着地,虽有厚重的白雪铺垫,却仍旧疼得我腹部发紧。 我抱着肚子,蜷在雪地里半天缓不过气—— “吱嘎”的雪声传来,乌摩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直到我看见那个双眸猩红,一脸扭曲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你怀孕了?”她看着我的肚子,眼神像要盯出一个窟窿。 我不断向后退去,心中恐惧如夜幕降临。 “谁的孩子?湿婆的?”她走到我的身边,眯起眼,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不是他的!是……是罗睺的——”我慌乱地辩解,想分解她的敌意。 “贱人——”岂料她怒目圆睁,隔空一巴掌,将我打来偏过头去。 “阿修罗皇族三千年前就难以孕育子嗣,近亲根本就不可能生育,你想骗我?” 我捂着脸,心中大感无语,没想到阿修罗皇族近亲居然难以繁衍! “我一直不明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凭什么能得那些男人的欢心?你凭什么!凭什么——”她疯癫又仇恨地大吼,似要把累积千年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面对这个疯狂的女人我已无力辩解,浑身冷汗渗出,我抱着疼痛愈烈的腹部,心底渐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毗湿奴说过,神钥之力在经过六道通路时已经衰竭。 若我再遭遇不测,恐难再次保我周全。 “你以为你有神钥我就不敢动你?今天我就要让你死无全尸!” 突然,乌摩手中的白练光芒大盛,如蛟蛇灵闪,向我袭来—— 我根本无力躲闪,只能闭着眼紧抱着肚子,绝望地承受。 疼痛如期而至,我被白练掀飞数米,合着雪沫滚落数圈才停下。 浑身痛得快散架一般,但更痛的却是肚子—— 剧烈的撞击让zigong开始猛烈收缩,刺激得腹中孩儿剧烈踢动。 双腿间传来一阵湿热,我低头一看,一股又一股透明的水液迅速浸湿了腿间。 这是羊水……破了? 我懵懂,只觉腹痛蓦然加剧了数倍。 我绝望地看着乌摩再次走近,难道我要死在她的手中? 我不甘—— 她收起白练,手中凝聚起一个光球,她狞笑着,轻轻开口。 “永别了,花怜。” 白光剧闪,我的眼睛一片暴盲—— 可下一瞬,身体四分五裂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我反而听见了乌摩一声惨叫。 远处传来重重的落地声,我落入一个微温的怀抱。 “花怜。” 我浑身一颤—— 白盲渐退,当再能视物时,只觉眼前华光闪烁。 远山白雪是寒凉的背景,而离我数尺之处,垂落的银色发丝,和一身白裳,还有那熟悉的凛冽幽香…… “释迦……” 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刻,竟是他出现在这里。 我还以为,善见一别,便是斩断絮乱的诀别,与他之间,前尘往事皆不再。 他看着我,面冠如玉,目似寒星闪烁,却眉间紧锁,神色中掩不住焦急万分,平日里那一副淡漠的模样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我伸出手,捉住他的银发,颤声道:“孩子,我的孩子……” 短短的几个字,猩红溅落,那血,竟从喉头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 湿热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越涌越多,连带着胸前的衣衫也被浸染…… 我看着释迦的脸色由焦急变成惶恐,我想,此刻我的模样一定是吓坏了他—— 他颤抖着,不断用手擦拭着我嘴角流出的血液,却无法止住那再次涌出的鲜红。 “我来晚了……”他惶恐地自语着,眼中既是不信和剧痛。 “小花——” 突然,湿婆大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空中一抹红影以极快的速度灵闪而至。 湿婆跃至雪地,红色的衣袂随之翻滚如盛莲,那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容含着冷凝之气,他瞟了眼躺在远处蠕动的乌摩,而后眉间一皱,随即快步走到我的身前。 几乎是一瞬之间,他便看见我与释迦的一身血迹,还有我高高隆起的肚子。 湿婆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肚子上,血玉红眸即刻痛意大增—— 他跪坐雪地,一把从释迦的手上将我抱过,抓住我满是血迹的手,嘴唇颤抖得竟然说不出话来。 “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我握住他的手,将已疼得浑身发颤的身子蜷进他的胸口。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