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0
香,若元华兄知道了小娘子你如此处心积虑地上了他的床,不知会不会同我一样有所怀疑?” 他他他——他竟然知道迷香,还拿这件事情威胁我! “噢,我还忘了你口中的流寇,和你的故乡扬州,我想元华兄应该同我一样很有兴趣听你细说一番。” 他这凉凉淡淡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明白了他的意图,我若不能为他所用,他便要离间我与湿婆! 虽然湿婆现在似乎是暂且接受了我,可我们之间还远远不够,以湿婆的性格若知道我与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那后果…… 我顿时脸色惨白,如看着豺狼虎豹般看着宋璞瑜,早间知道了他身份显赫,还感慨他颇有手段,没想到下一刻这手段就用在我身上,我竟然……悲催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对,我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我知道他隐藏最深的秘密,可一将此事托出必是鱼死网破,再无回旋余地,若他趁机再离间我与湿婆,趁湿婆与我离心之际对我痛下杀手! 啊啊啊……我已瞬间脑补出十几种悲惨后果,不是被湿婆无情抛弃,就是被宋璞瑜派人暗杀—— 第四百章他是国师? 天啦噜,我这趟跨界人道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 穷困潦倒食不果腹,好不容易遇到个翩翩公子却是来和我争男人?! 我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震惊、愤怒和无语,却在此时,身后不远处书房的门开了—— 我与宋璞瑜一同回头望去,只见一少年的身影翩然而现。 他跨出房门,衣袂微动,一袭青蓝的衣袍衬得人如翡玉,没有夺人的气势,却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如大海般的包容沉静。 他正是昨日在妙圆塔院救了我的少年—— 而此刻,他看着我,迎面走来,神色极淡极凉,那秀致的眉宇间似盛了一捧寒冰,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又似乎包含了太多感情。 我愣愣地与他对视,那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又浮上心头。 直到他收回目光从我身边走过,直到我目光追随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仍旧徘徊不去…… 一旁的宋璞瑜看见那少年后,倒是立刻拱手作揖,可少年却连头也未回就离开了院落。 我目光眈眈,心思澹澹,却又抓不住头绪,默默回头,抬眼就见湿婆站在书房门口。 …… 一路无言地回到房间,天色尚早,我有些心神不宁地倒了两杯茶水,递给湿婆一杯。 他却未像往常一般从善如流地接过,而是看着我,目光沉沉,那双接近黑色的眸子,此时透着点点红荧,让人觉得有些深不可测。 “怎么了?” 直到我开口,他才略略回神,垂了眸,接过我手中的茶杯。 我在桌前坐下,看着湿婆,心中越发不安,“刚才那人是谁?” 湿婆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须臾之后,才缓缓道:“国师。” 我微微一愣,那还未及弱冠,在寺院救了我的少年就是当朝国师? 这怎么可能—— 我思绪纷乱,目光惶惶地望着湿婆,“那你……可有想起什么?” 湿婆垂着眼,似乎若有所思,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茶杯,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并未。” 我心中顿时一块巨石落地,看来那少年虽不似神棍一流,但也并没有厉害到让湿婆恢复记忆。 我狠狠地松了口气,却不免又开始忧心宋璞瑜的威胁,我不惧宋璞瑜,却害怕敌不过那些心思,与湿婆离心,这说到底还是不够自信我与湿婆的感情。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挪过凳子,靠在湿婆身边,他略有僵硬,却没有推开我,我便半腻在他的怀里道:“那我们多久可以离开?我想找个地方,过清静的日子,只有我和你……” 湿婆默了默,终道:“明日就走。” 我心中一喜,抬起头来朝他甜甜一笑,揽上他的脖颈“吧唧”一口就亲上他的嘴角。 湿婆一愣,垂眸看我,那双漂亮的眸子似波澜微漾的古井,又深又沉,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身坠其中,哪怕溺毙也是心甘情愿。 我被看得心思迷荡,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这一次,湿婆身体的震动更加明显,却在下一刻伸手揽过我的腰,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被勒得有些疼,心中却暗自甜蜜,若湿婆恢复了记忆,断不会与我这般亲昵。 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去亲他另一只眼,还大着胆子伸出舌尖去轻舔他的睫毛。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我的臀下也顶起了一团硬物,我坏心地又扭了扭屁股,唇也轻啄着到了他的耳朵。 忽然,湿婆握住我的肩,将我一把推开,我眨了眨眼,微喘道:“相公,怎么了?” 此刻湿婆同我一样是被勾起了欲望,可眼神却有些冷,他敛了眸从我脸上移开了目光,起身将我从腿上推了下来,接着就欲向房间外走。 我见状,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有些紧张地望向他,“相公,到底怎么了?” 湿婆低头看了一眼我抓住他袖子的手,然后轻轻将我推开,声线微沉,“既然明日离开,我去一趟宋璞瑜那里。” 一听他要去找宋璞瑜,我心中“咯噔”一跳,顿时惶恐,却又无法言说,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相公,宋璞瑜惜才于你,定会设法让你留下。” 湿婆眯眼,眸色泛凉地回望我,“他能如何?” 我下意识地错开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道:“他也许……会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湿婆闻言,却是定定地看了我良久,才缓缓道:“你可是有事被他握在手中?” 我顿时背脊泛凉,僵硬地摇了摇头,“自、自然没有。” 湿婆不再说话,我却在他的目光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就在我越发不自在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湿婆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抬眼追去,只看见他一角红衣,如捉不住的迷蝶,转眼间就彻底消失在了小院里。 我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凳子上,跨界人道以来从未像此刻这般心慌,到底是因为那少年国师,还是因为宋璞瑜的威胁,或是湿婆方才略显奇怪的态度? 有什么事情已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而我却看不透,摸不清—— 不期然间,又忽然想起前日关于梵天的那场梦。 “你所种下的因,已孕育成熟,即将开花结果,你的心愿也将了。” “你也许是最尊贵最特别的存在,但却不属于这三界六道,你曾应了我的祈求,我亦还你一个想往,但这愿景并非我造,而是你拨动命运之弦的波澜。” “今后,莫要迁怒于我。” 这是警示还是预言?或仅仅是一场叹息…… 多渴望此刻的不安只是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