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面宿傩
伏黑惠发现自己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老师何止是不靠谱，简直是离大谱。坑学生一把好手。 但是… 伏黑惠看了看在座位上，呆呆的看着贺茂宫野和钉崎野蔷薇写纸条的虎杖悠仁，忍不住笑了。 还挺有意思的…… 贺茂宫野弄了三个箱子，分别是人物、地点，事情。 “悠仁，快来快来！”贺茂宫野招呼着虎杖悠仁过来。 虎杖悠仁像是认命般，听着贺茂宫野的话，一次一次地从箱子里拿出纸条。 “和伏黑惠…嗯…在cao场……”贺茂宫野念着虎杖悠仁抽出的纸条。 “咦～”贺茂宫野眼尖，在虎杖悠仁合上第三张纸条之前，看清楚了。 虎杖悠仁向贺茂宫野投去一个请求都眼神，贺茂宫野了然，没说出来，只是别有深意地望了回去。 伏黑惠不解，问了问身旁的钉崎野蔷薇他俩怎么回事。 钉崎野蔷薇看着伏黑惠摇了摇头，“谁知道他俩打什么哑谜呢…”然后别过头去偷笑。 那张纸条是她写的。看虎杖悠仁和贺茂宫野表情就猜到了，因为所有的纸条她都看过。 “惩罚在两周内必须做完哦～”贺茂宫野提醒了一下虎杖悠仁，然后把箱子收了下去。 贺茂宫野没说完，但是全场除了伏黑惠谁都知道。 虎杖悠仁回到座位上后，伏黑惠问道：“是什么？” “什么？”虎杖悠仁装憨。 “不是说惩罚是和我在cao场上吗？在cao场干嘛？” “在，在……喝茶！” “真的？”伏黑惠显然是不信。 “真的真的，我骗你干嘛。” 伏黑惠：“那什么时候去，贺茂老师不是说两个星期内完成吗？” “没事，慢慢来不着急。”虎杖悠仁打着马虎眼。 “行。”毕竟不是他的惩罚，他也不着急。 － 贺茂宫野后山闲逛，主要是想找找之前他在咒术高专种的一棵日本晚樱。 但是由于时代久远，他也没有特意在树上打上什么标记，只是凭着记忆走着。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别人。 “哟，悠仁啊！这个点你怎么在这里？吃饭了吗？” 现在虽然是中午，但是距离下午上第一节课的时间很短。 “还没吃，是特地来找贺茂老师的。”虎杖悠仁回答道。 “接着！”贺茂宫野丢过去一包饼干。 两人找了个荫凉处，坐了下来。是一棵树干高大、枝叶繁茂的枫树。 贺茂宫野躺在草坪上半阖着眸，没个老师样。 “那个贺茂老师，我来是想找您商量一下关于最后一名惩罚的事…” 贺茂宫野没睁眼，也没什么动作，示意虎杖悠仁继续说下去。 “我想换一个惩罚，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好，但是我还是来找您了。很抱歉，但是我不想连累其他人，因为这是我个人的惩罚，可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对伏黑也有影响，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反悔是吗？”贺茂宫野猛地起了身，在虎杖悠仁面前面对面地看着他。 语气不带平常的半点笑意。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虎杖悠仁着急地解释。 贺茂宫野却笑出了声。 虎杖悠仁叹了口气，无奈道：“老师…” “悠仁是担心惠惠介意是吗？” “有点吧…毕竟对人表白这种，虽然是个玩笑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不好的。” “那你知道惠惠介意吗？你知道人物的那个箱子都是他写的吗？” “啊？” “没关系的，你要是实在介意可以交给我的，我可以帮你的悠仁…” “可是…”虎杖悠仁想说点什么，但是被贺茂宫野一句话给堵住了。 “悠仁，我是老师啊，可以帮你的。” 虎杖悠仁望着贺茂宫野，笑了笑。 “哎，对了悠仁，那个宿傩是不是在你身体里面啊。”贺茂宫野问道。 “啊，是的。”虎杖悠仁像是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移，楞了一下。 “给我看看呗。”贺茂宫野坐近。 “这个…可以吗？”虎杖悠仁有点不放心。因为他也知道两面宿傩是十分危险的特级咒灵。 “没事的没事的，宿傩他现在才恢复了几根手指啊，再说了我就和他在这儿坐着老老实实地聊个三分钟的天，期间不打架也不做坏事，没事的。”贺茂宫野晃着虎杖悠仁的肩膀。 “那行吧…只是我也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出来…” 贺茂宫野伸出一只手，虎杖悠仁会意拍了过去。 下一秒，虎杖悠仁的脸上渐渐浮现出黑色的咒纹，眼角那双独属于特级咒灵两面宿傩的眼睛也慢慢睁开。 “就是你这个小鬼想见我？”虎杖悠仁周遭的气场已完全同刚刚不一样了。 暴虐、疯狂以及毫不掩饰的想要杀人的欲望…… 贺茂宫野盯着面前这个双眼赤红，只存着于书上的诅咒之王…… 两面宿傩也是盯着他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像在看一个物品很让人不舒服。然后兀自地笑着，“你是贺茂家的小鬼？” “怎么不是安倍家的呢？”贺茂宫野笑容不改。 两面宿傩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贺茂宫野胸前的戒指。 是秋风。 “你让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两面宿傩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是他第二次从虎杖悠仁的身体里面出来，虽然想要出来很久了，可是他被贺茂宫野的咒束缚了，这令他十分烦躁。 “在这儿坐着老老实实地聊三分钟的天” 呵。 贺茂宫野笑嘻嘻道：“是这样的宿傩大人，小辈呢想请教您一些关于您的问题。” 他不怕自己…语气和态度可以说的上是讨好，可是现在来个人谁也看得出贺茂宫野的倨傲。 两面宿傩刚刚烦躁，没收着威压。可是贺茂宫野的面容没一点改变。 真是有意思啊，之前的那个带眼罩的男人和现在面前这个贺茂家的小鬼…… “你问？”两面宿傩又没了刚刚那份不耐烦，带着两分兴味。 “书上说宿傩大人原来是人类，是真的吗？” “有什么问题吗？”那就是同意这个观点了。 贺茂宫野：“好奇而已。” “那么…里梅也是真实存在的吗？”虽是询问，语气却是笃定。 两面宿傩深深地望着贺茂宫野，猛地伸出手把人拽到自己跟前，“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两人挨得很近，气息全洒在贺茂宫野脸上。贺茂宫野不习惯非主动的情况下和别人靠怎么近，想别过头，但是面前这个情形也不怎么适合。 贺茂宫野笑容不变，没有半点被压迫的样子。 “宿傩大人如果没忘记刚刚说的话的话，就知道小辈是一名阴阳师吧。” “怎么？想知道你们贺茂家当初被我杀了多少人？” 贺茂宫野把手搭在两面宿傩肩上，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在他耳边轻语：“要知道，阴阳师是能强制契约比自己弱的灵作为式神呢。而宿傩大人现在还没有恢复鼎盛时期啊……” 贺茂宫野像是要把人拉入深渊的疯子，但是又笑得纯洁干净，昳丽的笑容蛊人心弦… 两面宿傩也朝贺茂宫野笑，玩味的、高高在上的笑。 “小鬼…我不是傻子。”两面宿傩的手捏住贺茂宫野的下巴，让他仰视自己。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神色，贺茂宫野在心里惋惜。而他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 蓦地，两面宿傩松了手。 “小鬼，三分钟到了…” 白净的脖颈上留下红色的指痕，贺茂宫野指间附着咒力，顺着痕迹往下。 刺眼的红痕消失不见。 真可惜，没骗到…不然就可以和学生们吹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