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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抱起箱子的那一刻,一副卷轴从箱子里掉了出来,咕噜噜地滚到了季疏白的脚边。 卷轴并没有系上,边滚边展开,最终呈现在季疏白眼前的,是一副残缺的丹青人像图。 之所以说是残缺,是因为人像没有脸,只有一个大概轮廓,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来,画中是一位清瘦的少年。 少年没有头发,脑袋光秃秃的,像极了一个小和尚。 季疏白僵在了原地,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画卷。 陈知予叹了口气,又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正准备蹲下去捡画卷的时候,忽然听到季疏白问她:“他是谁?”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但是陈知予并未注意到这点,实话实说:“忘了。” 季疏白下意识地攥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拳,不死心地问:“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陈知予一边捡东西一边回:“我要是能想起来,早就把他的脸补全了。” “……” 真是个混蛋。 季疏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名字也忘了?” 陈知予回:“我根本没记住他叫什么。”说完又感觉这话好像有点绝情,显得自己太不是东西,她又立即补充了句,“他的名字特别复杂,没有一个字是我认识的。” 季疏白:“……” 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陈知予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捡起卷轴后并未立即将其卷起,而是将画像举到了眼前,长长地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连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季疏白呼吸一窒,立即追问:“你想让他活着么?” “废话,我当然想。”陈知予被这个问题弄得有点生气,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三百万的任务在身,没好气地回道:“他可是我老头,要死了我不就守寡了么?” 季疏白并未感到欣慰,神色反而更沉了几分,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既然他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你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陈知予:“……” 小伙子你这个问题十分刁钻啊,搞得我好像是个没心没肺的渣女。 为了挽回自己在和尚弟弟面前的形象,她立即认真地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和他只见过一面,还是在晚上,光线不好,我没看清他的脸,再加上他长得没什么特点,平平无奇,所我没记住他长什么样。” 季疏白:“……” 行、行、行。 为了不把自己气死,他不得不拼命使自己保持冷静,退而求其次:“你总记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季公子:“季疏白这三个字,你到底不认识哪个?” 老板娘:“其实,我是个文盲。” 季公子:“我长相平平无奇?” 老板娘:“我还是个脸盲。” 季公子:“……” * 下章就揭晓倒霉女妖精当年是怎么渣小和尚的。 附带一则入V通知,明天就V啦,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凌晨就更新V章了,入V肥更,留评即有红包相送~ 第15章 不知为何, 陈知予莫名感觉季疏白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控诉她是个没心没肺的渣女。 出家人都这么正义凌然么?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渣女,她斩钉截铁地回道,“我当然记得, 我不是说了么, 他是我老头, 我还能忘了怎么和他认识的么?” 季疏白神色清冷,不置可否。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骗人,陈知予只好进一步地补充细节:“我们是在一座桥上认识的。”顿了下语气, 她又补充:“这还多亏了我前男友。” 季疏白眸色一沉, 故作淡定地说道:“可以不讲他。” “那不行,他好歹也是我的初恋, 青梅竹马呢。”陈知予语气坚决地回道, “我们俩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我的故事怎么能少的了他?少了他不精彩。” “……”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这个混蛋气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季疏白再次启唇:“你现在还会想他么?” 他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神色中却流露出了难以掩盖的紧张与不安。 陈知予的目光一直盯着画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怎么可能?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我老头长什么样。” 季疏白终于松了口气,眼神中的紧张与不安瞬间消失, 语气也轻松了起来,甚至带上了几分好奇:“不是说,少了他不精彩么?” 陈知予:“那是因为他是个人渣,少了他故事就不跌宕起伏了。”她的语调幽幽,神色冷漠,“一段优秀的人生,怎么能少了人渣的参与?” 每个人的青春年少中都会遇到一个人渣,她遇到的那个人渣, 叫傅云潭。 傅家和陈家曾是世交,她和傅云潭同年出生,自幼一起长大,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可以这么说,从她有记忆开始,傅云潭就存在于她的生命中了。 她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傅云潭,可能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也可能更早,反正他们俩十四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那时他们还是刚上初二的学生,她还不叫陈知予,而是陈知羽。 贵族学校不禁止学生谈恋爱,所以他们俩谈恋爱谈得肆无忌惮,全校师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们俩是情侣。 傅云潭是个标准的贵族公子,长相出众,成绩优越,教养良好,是老师眼中的学霸,女生眼中的男神校草。 他的性格也很阳光开朗,是讨女孩喜欢的那一类男生,陈知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很开心,因为他总是会逗她笑。 他会帮她将所有的不开心全部驱散。 他也是个很贴心的男朋友,会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和他约会之前,陈知羽从来不用考虑约会地点,不用cao心约会内容,更不用费心费力地列计划,他会提前安排好一切,她只需要放心地跟着他走就行。 他还会陪着她参加每一次的马术训练,陪着她参加每一场马术比赛,即便她的师父和师弟师妹们都不愿带着他,甚至都不给他安排住宿和吃饭,他还是会陪着她去,哪怕是在有野狼出没的大草原上自己一个人住帐篷,他也会陪着她。 她五岁那年就开始学习骑马,七岁正式开始拜师学艺,师从骑射技艺大师周凌坤。 在拜师宴结束后,父亲将一匹小公马牵到了她面前。 那是一匹纯种汗血宝马,也就是现在所称的阿哈尔捷金马,是父亲从土库曼斯坦买回来的,花了上千万的美金,是她七岁的生日礼物。 那匹马细头长颈,四肢纤细,高大无比,毛色如绸缎般柔顺黑亮,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并给它起名陈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