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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层软被,这样她也能睡得舒服一点。 眸含柔意,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他走到书案边,提起笔便望着雪镜风微微一笑,铺就画卷开始着笔。 已值正午,某寂静安详的屋里,飘溢墨香的书案边,一淡雅如菊举止清韵的男子,青丝拂动,直起修长的身子,无埃雪衣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依旧睡得安逸的雪镜风,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笑容。 收回视线,他望着画卷之上,那是一名如睡美人一般的女子,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你看什么?”这时一道声音乍响,让失神的无埃雪衣骤然抬眸,看着雪镜风倚起身子,揶揄地着着他一脸怔神的模样。 “没有什么。”收起画卷,正待放入匣子中,却听到一道淡淡却不容拒绝的声音。 “拿来!” 无埃雪衣闻言微叹了一声,道:“如果你看了,便替它提一首诗,如何?” 雪镜风不置可否,伸出手示意他拿来。无埃雪衣终是抵不过她的坚持,便将画卷递于她,雪镜风拿来拿卷开,顿时一副睡美人的画像落入她的眼中。 无埃雪衣留意着她的神情,既不似喜又不似怒,意外静默得让他不解。 “笔拿来。”她突然道。 无埃雪衣只觉意外,但是他还是递过毛笔给她,只见她翰动若飞,纸落如云地写了几排字。 她的字很美,而上面的诗: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嫉杀石榴花。则让无埃雪衣失笑摇头。这是在自夸吗? 顿了一顿,不知道为何雪镜风看着画中的自己,有一种陌生之感,原来睡着的她是这一种表情? 吹干了上面的墨迹,雪镜风将画卷好收进床头道:“没收!” 无埃雪衣道:“喜欢?” “私有物怎么能随便落在别人手中呢?”上面的人物是她,而是她没有防备的睡颜,能随便让别的拿去吗? 她的话一说完,无埃雪衣突然道:“那如果你有私有物在别人手中呢?” 疑惑地抬眸,她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道:“我有何私有物在别人手中?” “有,不过亦无妨了,以后谨慎一点便是。”淡淡地带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物品他已经“取”回了,他并不想雪镜风知道这些事情。 他这话什么意思?雪镜风思索着,却见无埃雪衣将一盘糕点递在她面前:“我去准备午膳,你先用一些糕点垫着肚子。” “不饿,别弄药膳了,做点正常的饭菜!”她抱怨道。这几天,天天都是中药味道,连食材都是中药膳补,她没有胃口了。 “好,今天换别的。”他顺着她。 但是当雪镜风看到端上来的午饭时,直接黑线满头。 “这是什么?” “小米枸杞安神粥。” “中药?” “不是,是粥,那些只是点缀罢了。” “……”唬小孩呢,别以为米多了,药材少了就不是药膳! “这粥我从早上熬到现在,已经入口即化,你尝尝。”他舀起目露期待的喂在雪镜风嘴边。 “……”不喝!嘴边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瞧了瞧粥,再瞧了瞧无埃雪衣。 算了!就当他秀色可餐,拿他来“下粥”喝好了! 月入柳梢头,雪镜风是在温暖的怀中与寒风交加中醒来的,一抬头便见无埃雪衣抱着她纵行向上,夜里冰冷干燥的风吹得她抬起的脸发梢乱舞,无埃雪衣停在嶙石峭尖上,他将雪镜风身上连头再次包严实再次穿梭在陡石斜坡间。 雪镜风奇怪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被蚕蛹一样被他包成一团根本无法开口。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雪镜风感觉他停止在某一处,她钻了钻头,无埃雪衣笑了声便将裹在她头上的披风取下,让她露出来透气。 “这是哪里?” 无埃雪衣将她放在一块青色的大石块上,扶正她的身体,才道:“雪峰前的诸神山。” 雪镜风看着淡淡月色下周围墨绿的葱葱郁郁,感到冷风似薄刃刮于肌理上刺刺得痛,心想那诸神山不是比雪峰还要料峭奇陡的山峰之一吗?传言此地终年刮风吹雪,甚至有风吹斗石起的现象,没想到山顶竟有这么一片绿萌之处。微眯双睫见远处不远似有烟雾缭绕,便道:“前方,可有温泉?” “嗯,诸神山有一处天然谭泉,长年衡温,据说疏通血脉尤为奇效,由它的辅助再加上我替你运功,想必破段会轻松得多。”无埃雪衣微侧着头笑得如月光流水,但双瞳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诡谲。 雪镜风自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抹神彩,似不解地问:“原来如此,是否只要泡在水中即可?” 无埃雪衣摇头,他犹豫道:“这?需要我们两人都浸在泉中,面对面赤诚以对地运功……”他欲言有止,脸颊微红地轻咳了一声,眼睛亮似莹光闪烁看了雪镜风一眼。 雪镜风恶汗,上天尤见可怜,她怎么硬从他那么纯洁似仙的脸上看出一丝邪恶的神情,真是堕落啊。 “为了你的身体,虽然有些不妥,但却是必须的。”他义正言辞道,没有给雪镜风再反对的机会,他一层层地脱下了衣服,那一眼已将那光滑细腻,泛着白瓷光泽的肌肤收入眼底,他身材还不错,纤细却不骨感的雪背,挺翘的圆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及踝长发更映得那背影白壁无瑕…… 咳咳,雪镜风赶紧撇开眼,罪过,她亵渎神仙了,脑中不由得开始了默念起了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风儿,下来。”他已踏入温泉,水中的他就像坠入凡间不谙世事的仙人般,纯白的诱惑着世间一切色彩去指染他。 雪镜风扫了一眼,不由得从默念到了,舍利子,色亦是空,空即是色…… 寻芳微微敛下翩跹的双睫,笑得如漫山开遍的纯白雪绒花道:“对了,风儿受伤了,我替你脱吧。” 他的表情很清雅若仙,他的声音很纯洁无邪笑,但他话中的意思却很猥琐,让人想入非非,而雪镜风突然道:“我的背可以下水吗?” “我既然带你来,直然是可以的。”他游过来。 “十段后,武功是到了一个什么层次了?”她开始闲扯着。 “十段破段后便是圣阶,到了这一阶的人,在如今世上寥寥无几,而当你站得越高,这样我就可以越安心了。”他已近在岸边。 “圣阶原来这么强,那……喂,别脱!” “时辰不多了,你想等到天亮吗?还是说你不想突破十段,成为圣阶?”动作继续。 “……”脱吧,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雪镜风自暴自弃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