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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雪白的皮肤。在渔村里见惯了黑皮妹子的陆爱国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白的女人,她白的就像一块雪糕。白,而且香,而且甜,而且冷。虽然,他并没有尝过。 但,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尝一尝。 “爱国兄弟,我父女两个就全拜托你了,路上多多照应啊。”货郎苏在唠叨了一通废话之后,总结一句,顺便又把手里的三五香烟递了过去。 香烟壳子因为捏的紧,皱巴巴的,里面只剩下可怜兮兮不到五根。 陆爱国看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抽出一根三五叼住,划了一根火柴点上。先不忙不说话,过瘾似的猛吸了一口,在胸腔里憋了一会,才从鼻孔射出两道白烟。 对面来的烟,就是不一样,够劲。 咂巴了咂巴嘴里的烟味,他轻描淡写的一点头。 “那行老苏你平时也没少给咱们兄弟几个好处,如今你把这事托付到我手里,我能不应承?回家就等我的信吧,佐不过就是前后这几天了。” “诶诶,这就太好了,那就拜托爱国兄弟了。”得了应承,货郎苏连忙点头哈腰的站起身,对着角落里的苏平安轻轻叫了一声。 “平安,我们回去了。” 苏平安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走了。 陆爱国盯着她小小的背影,发觉她虽然小,但窄肩细腰翘屁股,却是一个很风流的体态。 只是,太小了。 十五岁,能干啥。 大概是盯得太入神,在窗口破书桌里看书的马秀丽蹭一下站起来,啪的在他背上击了一掌,瞪眼说道。 “怎么?还看上瘾了!你直接追出去呀。瞧你笑得那样,感情是想给老苏当女婿了吧。” 陆爱国受了一掌,然而高大的身形只是小晃了一下,伸手一把抓住马秀丽的手,他咧着嘴扭头一笑。 “吃醋了?小丫片子,哪能跟你比!” 说着,眼睛就往她高耸的胸脯上划过。 马秀丽饶是铁铮铮的革命儿女,脸也红了。呸的啐一口,使劲把手往回抽。 可他握的紧,还顺势在掌心里挠了一把,叫她不由倒抽一口气。 “放手,你这流氓!” 陆爱国硬是不放,腆着脸说。 “流氓?我还能更流氓,你要不要看?” 这话就太不上路了,以至于同屋的马胜利听不下去,咳嗽了一声。 陆爱国便放开了手,扭回头朝着马胜利又是咧嘴一笑,神情坦然的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他这样厚脸皮,马胜利也没办法。横竖十八少女总怀春,陆爱国不要脸,可他自己的妹子也不作脸,偏偏喜欢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又还是他们这个逃港小集团的主心骨。 马胜利上前,一把推开自己的meimei马秀丽,凑到他跟前问道。 “陆哥,咱们跑路就跑路,干嘛非得带上货郎苏和他女儿?一个老一个小,多累赘。” “他还不是看上了那只小狐狸,眼都直了。”马秀丽在旁边哼了一声,醋劲远没有消。 马胜利瞪了妹子一眼。 “别瞎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边上去。” 陆爱国懒洋洋的瞥了这对兄妹一眼,扭头看向靠墙破床上躺着的白建国,喊了一声。 “文明白,我饿了,给弄点吃的。” 白建国脸上盖着书,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 “没有。” “老苏不是给拿了两筒饼干嘛。” “那得留着明天晚上吃。” “啧,我现在就要饿死了,还等得着明天?快拿来。” 白建国蹭的一下坐起身,脸上的书啪的掉落在地。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从床角里拿出一筒饼干,扔给了陆爱国。 陆爱国接住饼干筒,在手里掂了掂。份量不重,顶多也就两斤的样子,还是连着铁皮桶一起算的。 用牙一咬,用手一撕,就把饼干筒打开。一股面粉加奶油的香味飘了出来,屋子里的三男一女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在这个吃草根啃树皮的年代,奶油饼干绝对算得上是奢侈品。 两筒奶油饼干也确实抵得上加入费,所以马家兄妹虽心里有疑问,但刚才也不敢随便乱说。 拿着饼干筒,陆爱国伸手进去掏了一把,毫不客气的塞进嘴里大嚼。满口甘甜酥脆,真是人间极品。 屋里其他三个就眼看着他大嚼,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陆爱国一嘴巴嚼了四块饼干,咽下肚后又伸手掏了一把饼干塞到马胜利手里。马胜利什么也不说,抓过这把饼干就转过身去往嘴里塞。 第二把饼干,陆爱国塞给了白建国。白建国一声不吭的接过,掉转头一块一块的也往嘴里塞。 第三把饼干递给了马秀丽,马秀丽伸手接过,接过陆爱国张嘴在她手里大咬了一口。他人高最大,这一口咬去起码三块饼干。急的马秀丽哇哇大叫。 他还得意洋洋,抿着嘴在旁边笑。 可马秀丽爱死了他这无聊的痞子样,嘴里骂着脸上气着,可心却怦怦的乱跳,差点被咬到的手痒痒的,尤其是碰到他嘴唇的那一片皮肤,像火烧一般烫。 背过身去,把饼干往自己嘴里塞。吃着那些破碎的半块的饼干,她觉得格外香甜。 第186章 大逃港 3 就在小破屋里的 三男一女大嚼奶油饼干的时候,地窝子里的苏平安却在啃着红薯干。 在苏平安 有限的记忆里,红薯干虽然比不上奶油饼干,但也别有一种香甜。可是如今地里贫瘠,连长出来的红薯都失了往日的香甜,变成了一块块干硬的米糠,除了能管饱,就再没有别的优点。 但外人都已经饿得只能吃草根树皮,她还能有红薯干吃,也已经应该知足。况且,奶油饼干是假如逃港小集团的入门费,该花的还是得花。 货郎苏蹲在地上,眯着眼把红薯心检出来塞到她手里,自己则吃着带皮的。 苏平安也不跟他客气,麻木着一张脸往嘴里塞干巴巴的红薯心。 吃到半饱,货郎苏便把装着红薯干的布口袋一扎。 “剩下的留到明天吃。我瞧着陆爱国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在明天了。咱们得吃饱了才行,不然没力气赶路。” 苏平安把嘴里的红薯心咽下,舔了舔嘴唇看着布口袋,一言不发。 货郎苏见她眼馋,叹了口气,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小的红薯干塞到她手里。 她撩起眼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过这块带着土腥气的红薯干塞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货郎苏看着她把这块小小的红薯嚼碎,咽下。如同自己也跟着吃了一块红薯似的,咂巴了咂巴嘴巴,这才低下头把布口袋扎紧,转身掀开草席,抛开烂泥,把布口袋藏好。 吃过了红薯,两个人就坐在草席上,肩碰着肩。 货郎苏伸手揽住她,像一只干瘦的猫头鹰揽住一只同样干瘦的小乳鸽。 她竟然这么瘦了,分量轻的如同一片羽毛,让他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情景。 那是1941年的夏天。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瘦,这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