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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颈,全身更加剧烈地哆嗦,一双眼睁得老大,脸上的神色竟有些诡异的沉醉恍惚。 我抓着他的手腕,少年的手腕并不结实,却如同铁钳般半分动摇不得。 一时间呼吸停滞,双眼充血,我甚至听到脖颈骨骼断裂的声响。 我也许会被他掐死! 重生回来,竟又一次 死在他手里! 我不甘心! 门被人踹开,有皮鞋踏击地面的凌乱声音。 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思想,那是林恩的马靴声。 然后这只马靴一脚将温航踹开,又接连着踢踹了两脚,直将他踹飞到墙角,嗙的一声反弹回来。 林恩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他把我拉起来,检查我的脖子。 我扭头看着温航,眼睛模糊一片。 温航被人按在地上,左臂右臂分别从后背和肩膀上方扭过,用手铐铐在一起。一指粗的马鞭已经抽在他身上,所到之处带起一片血rou。 他不说话也不哼声,只抬头死死盯着我。 那凛冽的恨意直射进我的心脏,我永远忘不了。 就算后来,他温顺跪在我身畔,湿漉漉的眼里满是依恋。我也仍旧记得这一天,他的眼。 那双眼睛告诉我,他的恨。 林恩见我没有大碍,才沉着脸一步跨到温航身旁,掐着脖子将他拎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林恩危险的样子,他不说话,浑身都散发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才猛然意识到,他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他是远离我原本生活的黑社会。 两人对视着,温航小他很多,又□着被人钳制,不论身高还是气势上都输了很多。 他却几乎是漠然的看着林恩,而后一字一顿说:“我会记得你。” 这次事件之后,温航被人吊起来打了一夜。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全身没有一块好皮,垂头吊着,不时地哆嗦。 我不觉得解气,心里空落落的,又很酸楚。 我找林恩谈了话,我告诉他,既然温航是我的人,那么不管是打是罚,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林恩不置可否,低头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好半天才冷冷说一句:“随你。” 他穿着睡衣,歪歪斜斜窝在沙发里,头发乱七八糟,颓废地很。 我觉得他这个人有些神经质和情绪化,一刻温柔幽默,一刻冷漠严肃,一刻精神奕奕,一刻又萎靡颓废。 不过我不打算深究他,本来他帮我就是兴之所至,我也没打算让他坚持到底。既然他同意我说的话,我见好就收,起身跟他说拜拜。 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我没回头,一步跨出门口,关上门。 温航又发烧了,我把他绑在床上,拿出一碗粥来喂他。 他病得迷迷糊糊, 脸蛋飘着两抹红晕,我试了试粥的温度,把羹匙放在他唇边,声音很强硬:“张嘴吃!” 他雾眼朦胧地看了我一会儿,乖乖张了嘴。 我快速把饭给他塞完,拿出两粒药让他吞了。然后给他身上的伤抹了药膏,期间他的眼睛一直围着我转。 不过我没抬头,我不想看他,虽然我自作自受,但一想到他居然对我动了杀意,我便有些心寒。 重生前他站得比我高,我卑微仰视他,他对我若即若离。 重生后我以为把他踩在脚下,他却对我下了杀手,毫不留情。 在情感上,我始终是落了下风啊。 ☆、月朗星稀夜 温航就睡在我身边,蜷着身子,微微皱着眉。 潮红的脸上满是细小的汗珠。 他这一晚尤为的听话乖顺,吃过药静沉沉看了我一会儿,就摩挲着眼皮睡去了。 他是那么的无辜,就好像要杀了我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我看不透这个人。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跟愚蠢,无论重生前后,我竟然从未看懂过他。 也许夜晚总是会叫人胡思乱想,在温航微喘的呼吸声里,我更是无法入睡。 心里压抑憋闷,我及时阻止这种可恶的情绪蔓延,随手打开床前的台灯。 突然的光明令温航不适地动了动。 他用脸蹭了蹭被角,然后把眼睛埋在里面。 他贴的更近,鼻翼里喷洒出的温热气息烫在我的手臂处,那里立刻不受控制地酥麻起来,心也跳了。 这是我爱了十年的人,我从来看不懂他,却深知他一切的小动作。他必须在全黑的情况下才能入睡,有时候我用床头灯看书到很晚,他就用枕巾遮着眼睛睡。 人们初识温航,大多会被他的容貌和气质所吸引,加上他又多才聪颖,很难不让人心生恋慕,可时日久了,就会发觉他这人其实是无趣而冷情的。 也只有睡着时的样子,透出一点可爱。 我见过这可爱,可能,别人也见过。 我不忍再想下去,狠狠吸了一口气,将抽屉里的日记本翻出来。 这几日的日记,都在讲述一个蠢女孩的花痴梦。 真恨不得撕掉这篇篇可耻的证据。 上辈子已死的灵魂在质问我:同样的错误,我们反复犯了一世,难道还要再犯生生世世吗?! 我对温航太好了。 他根本不值得我对他好! 作为一个上辈子伤你心,这一生想要害你命的人,你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对他心软。 他生病又怎样?!这不是你徐冉犯贱的理由! 我猛地坐直了,一脚将温航踢下床! 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响,温航趴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由于手脚都是被绑着的,他只仰了脖子看我,眼神还有些茫然和涣散。 我下地将所有灯统统打开,一时间,房内光明大作。 他被光刺得眯起眼,脸蛋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该 怎么罚你?”我淡淡问他。 他没有吭声,眼睛却有些清明了,所以他垂下头,不再看我。 我不再去揣测他心里的想法,他的反抗,他的顺从,根本不该引起我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恨我也好,怕我也好,这都不该是让我忐忑的问题。 我只对他做我自己想做的,是打是骂,随我喜欢。 我蹲下来扯着他的头发,逼他仰着脸。 温航依旧不肯看我,固执垂着眼帘。 不生气是假的,我冷笑一声,扯住他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几乎让他的前胸脱离地面。 他眉尖蹙了起来,我自然十分熟悉他这不悦的表情,可他的不悦正是我的喜悦之源。 我扯了扯嘴角,冷冷问:“睡得还香吗?有没有梦到什么好事,例如如愿杀了我?” 温航还是不说话,索性闭了眼。 我不怒反笑,